季明远稍稍松了口气。
再看向身旁人儿,婀娜多姿的身段,前凸后翘,脸颊尚未干枯的泪水,如珠宝点缀,看得季明远美色上头,喉咙不由滚动了一下,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嗅了口幽幽兰香,舔着唇道:“娉婷,如今事情已了,我们要不再换个地方?”
薛娉婷小鸟依人,带着些欲拒还迎:“行啦,我们还是低调点好,要是在被人瞅见,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这段时间都安稳一些,等过了风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过足了手瘾,季明远笑着应道:“好好好,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
相较于今天的你侬我侬,第二天,两人惶恐不安的很。
恒远侯府。
听到下人来报:“礼部尚书嫡女赵宛然邀请世家小姐,名门闺秀前去尚书府参加茶话会。”
季明远疑惑了一瞬。
莫不是要将昨日他与薛娉婷私会之事说出,但转念想到薛娉婷肯定的回答,便又放下心来。
悠哉悠哉的躺在卧榻之上,吃着侍女亲手喂的食物,怀里抱着通房丫鬟,好不快活。
但薛娉婷就没那么心大了。
丞相府娉婷院内。
同样从丫鬟那得知消息的薛娉婷,一瞬间就慌了神,惶恐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脸上的神情异常精彩。
一连串的疑问弥漫在薛娉婷心间,让她心斑驳杂乱的很。
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能愤愤的盯着早已如同鹌鹑般缩在一旁的婢女,厉声道:“除了这些,尚书府可给我发了请帖?还是说你私自将请帖丢了?”
说罢,不给丫鬟回答的机会,薛娉婷一步上前,揪着她的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
薛娉婷无非也就是想要为惴惴不安的内心找一个发泄的通道罢了。
两巴掌下去,惶恐的内心果然舒爽了一些。
看都没看一旁脸颊高肿强忍眼泪的丫鬟一眼,嫌弃的摆了摆手,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打探赵宛然举办的茶话会,究竟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丫鬟怯懦地点头称是,随后逃一般的跑开。
她的心情究竟怎样,赵宛然可不知晓,就是知晓,也不会理会。
反正赵宛然自己觉得舒爽就行了。
此时此刻。
尚书府。
本该热闹非凡的茶话会却是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诸多胭脂粉黛,容貌靓丽的闺秀小姐,都眨巴着一双眼,热切地盯着坐在最前方的赵宛然,不敢有丝毫打扰。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
赵宛然才笑着开口:“我将此事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皆是深居闺中的大家小姐,平日里没个乐子,唯一的乐趣就是相互之间密传的八卦,如今难得一听赵宛然有大料,可是坐不住了。
求之若渴,急的抓心挠肝。
赵宛然何时像现在这般是聚会里的焦点,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只落在自己一人身上,犹如万众瞩目最璀璨耀眼的繁星,俏脸张扬着明媚笑容,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昨日所见所闻。
犹如带着画面的言语直接将人拽向昨日场景,好似身临其境,瞬间,场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真没想到恒远侯世子,竟会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
“要我看呀,就怪薛娉婷那个狐媚子勾人的本领厉害,莫不会是哪个狐狸精转世?”
“哎,丞相大人有着如此庶女,真乃家门不幸啊。”
……
看着她们满脸得知什么大秘密一般激动的神情,目的已然达到,赵宛然勾唇一笑。
很快,茶话会散场。
跟着飘散出去的是“恒远侯府家教不严”“丞相府家门不幸”的惊天之闻。
说是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但在场的大家小姐,名门闺秀,哪个不是指着这点热闹找点乐子。
就算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也是“无意”将消息流传而出。
一时间,季明远与薛娉婷私会的消息传的满城风雨,闹得人尽皆知。
百姓民或许不知恒远侯做了多少事情,丞相做了多少贡献。
但只要提起两家,必然就能够想到私会之事。
可见,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惊人程度之大。
已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茶楼说书先生的主要故事。
这边,完全不知情的季明远还在家中,软玉在怀,脸上挂着邪笑,上下齐飞的手舞得虎虎生辉,嘴里不时“嘿嘿”一笑。
他怀里面色羞红的通房丫鬟几经挣扎无奈,只好羞答答的说:“爷,这光天化日的不好,要不然等晚上?”
季明远哪能答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顾丫鬟反对,抱起她就大步朝着床榻走去,甩手一丢,将人扔在床上。
就要扑过去的时候。
“彭!”
房门猛地被人踹开。
着实狠吓了季明远一跳,差点没缩进去。
气得他还没回头看来人,就直接骂道:“哪个比崽子敢踹我的门,是不想活了吗?你……”
话音戛然而止,回过头来的季明远满脸呆滞的看着站在门前,脸色一片怒容的恒远侯,最要命的是他手里拿着铁戒尺。
向来最疼他的恒远侯夫人,此刻畏畏缩缩站在恒远侯身旁,对季明远投来的求助的目光,视若无睹。
无奈,季明远讪讪看向恒远侯,声音颤颤:“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你还知道管我叫爹?!”
恒远侯大步走进来,手里的铁戒尺二话不说狠狠抽在木桌上,力道之大,“啪”的一声,木桌顿时四分五裂,随后怒其不争的瞪着季明远:“你老实告诉我,外面传闻究竟是否是真的?”
只要季明远敢点头,就铁定要打断他的腿。
一旁侯夫人紧忙上前,带着哭腔,推攘着季明远:“儿啊,你就告诉你爹那些不是你做的,快说啊!”
可……昨日没吃着肉,今日只顾着开荤的季明远,压根就没出过门,哪能知晓外界有何传闻,一时间,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然而就是这样沉默,却令恒远侯自认为他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