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们一起到的吗?“青定不是。比他们早到几个星期。”“我这就叫人到出祖公寓登记处所去调查此人。”马新很可能不用真名登记。”这么说……”不过还是查一下嘛。如果你听人说起卡利的人,请立即告诉我,最好是给我打电话。
我来给你说一说他的特征:他长得矮小瘦削,看样子有五十来岁,实际只有四十ー,身体不太好,脖子上有疤。”捷克当然明白,但他无法确切地大概的意思是说:一个脸色不太好、不爱整洁、穿得不好的人。
好极了!给他这么个绰号太贴切了“他到日本来于什么?电话线另一端再次沉默“另两个人到这里来千什么?”唐纳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向身边的人征求意见。
最后,他回答说:“如果宗星和西班牙在东京见到了斯洛,那么,你的侦探看见一辆车子抛下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这是十分明显的事!”捷克的语气像是在讥笑对方斯洛“对不起,朱尔,我所知道的仅仅是这些情况。”
捷克立即打了电话,紧接着又挂了瑟堡的电话,这两个港口都有专人登记到岸的客船。他们仔细翻阅着旅客登记簿,都没有找到叫马斯卡利的人。捷克又给他们粗粗地描绘了此人的特征,他们答应询问一下各自港口的警察。让白帝走进捷克房间。
“头儿,白帝打电话找你。”他在哪里?“在大荒路那个街区,正在核査一些地址。”让白帝出去查对地址,不必查完一个就回局里,他可以在酒吧间打电话报告结果,同时领取新的核查任务。“喂,是你呀,头儿?我在一个女人家给你打电话。我想我应当守在这里盯着她。
你最好前来跟她聊聊。这个人很难说话。”捷克依稀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然后是白帝对那女人的嚷嚷“你再不闭嘴,我就给你一个耳光。喂,头儿,你听着吗?我在布鲁街八号,四楼左套间。
这个女人名叫阿德丽。最好是在犯罪档案处査一下有没有这个名字。”捷克责成安特去档案处查阅材料,自己穿上那笨重的大衣,便离开了房间,快步朝楼梯口走去。
他到院子里,正好有一辆车子空着。“去布鲁街。”这条街也在那个多事的街区,离金亚大街不远,同花槐街相距还不到二百米,离昨天晚上发生丢失汽车事件的那个地方只有三百米。那栋楼,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楼里有一架电梯,楼道里铺着地毯。当捷克来到四楼的时候,一个房间打开白帝一见捷克就松了口气。头儿,你也许能问到点情况。我可没有办法。客厅中央站着一个红发妇女,身上只披一件浴衣,稍一走动,前襟向两侧分开。
“又来一个!”她冷笑着说道:“你们究竟出动多少人来对付我捷克彬彬有礼地脱下帽子放在一把圈椅上。今天十分问热,他一边脱大衣一边喃喃问道:“可以吗?”请注意,我什么也不允许。”这个女人总的来说是很漂亮的,三十上下,像过惯夜生活的人那样嗓音嘶哑。
室内飘散着一种淡香。通向卧室的门散开着,床还没有整理好;客厅的长沙发上有一个枕头,一个角落的地板上还有一只枕头,和小地毯。白帝注视着捷克的每一个动作。他问道:“你看明白了吗?头儿?”
显然,昨天夜里在这里过夜的绝非是她一个人。“我敲门后,她呆了好久才回答我。她说她睡着了,这是可能的。她睡觉时身上一丝不挂,现在也只披一件浴衣。”“这关你什么事?”“我问她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宗星的俄国人,我发现她故意,拖延时间,好像在竭力回忆似的。
我不管她的抗议,向卧室走去,朝里面看了一眼。”柜子上有一个皮镜框。里面有一张可能在多维拍的照片,那上面一男一女穿着游泳衣裤,女的是阿德丽,男的就是宗星。“你明白我为何给你打电话了吧?
还有,你再看一下纸篓我数过,里面有几个烟蒂,这是雪茄烟、每根可抽一个小时。我猜想,在我敲门的时候,她注意到了烟灰缸烟蒂,便倒进了纸篓里。“昨天晚上我接待过朋友。”几个朋友“这不关你们的事“有宗星吧?”
“这跟你们更无关系。另外,这张照片是一年前拍摄的,后来我们就闹翻了。”床头柜下放着一瓶白兰地和一只酒杯;她给自己斟了一杯,不跟他们客气喝了个干净,接着点了一支雪茄烟,把头发向后理了理。
“我有权继续躺下吗?“听着,我可不是你的宝贝“你还是识相点好,回答我的问题。”“真见鬼你以为干得不错。宗星请你留他,他可能没有把问题跟你讲清。”
“说得多好听呀,宝贝白帝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瞧她的德行。”捷克今天特别耐心,他问道“你是日本人吗?阿德丽?”“她是比利人。”白帝插话道。“我在她的提包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她生在卫普,五年前来日本。”“换句话说,我们可以收回你的居留证。我猜你一定在夜总会工作吧?”“她是游乐厅里的女郎!”白帝再次插话。
“那又怎么啦?难道因为我是女招待,你们就自由出入我的家吗?你,胖子如果不是我硬把你的帽子拽下来,你还想不到脱帽呢。
不过,每当我的浴衣前襟向两边分开时,我知道你的眼晴盯的是哪里。”“听我说,阿德丽。我不知道宗星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很可能不会把他朋友的真实情况告诉你的。你会讲英语吗?”“马马虎虎说一点。”“在这里睡觉的那两个人因凶杀案而遭到追捕。
你明白这里边的利害吗?这就是说,你窝藏杀人犯,指控你是同谋。你知道会吃几年官司吗?”捷克击中了对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