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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果园里蓬荜增辉,迎来几位尊贵客人,分别是:书记、县长……
书记在详细询问了生产经营状况以及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后,做出了重要讲话:“当前经济社会,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环境,正处于创新和改革的关键时期,年轻人应该抓住机遇,敢于拼搏,事实证明:科学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永远是企业发展的命脉,这一点,切合实际地与总理提出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牢牢吻合……”
书记热情洋溢的讲话不时赢得在场人员阵阵掌声,同时,县长也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话:“创业,近来一直是社会关注度比较高的热词,党的工作报告也明确把‘以创业带动就业’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来实施,鼓励大学生创业,扶持大学生创业,是县委、县政府响应党和国家号召,积极推动的一项重点惠民政策,不久,我县将要召开一次‘以创业带动就业暨西口县全民创业工作大会’,肖飞大学生创业、创新的事迹,将会被当作一件典型案例,在大会上宣讲,同时,县委、县政府也将会出台一系列的扶持政策,对符合条件的小微企业提供低息贷款,助长小微企业良性发展……”
领导的肯定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我将坚定不移地按着规划好的路线,一步一个脚印,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感谢那些一路陪伴在我身边的人,还有不知什么原因离开的人——张静月。
对静月的思念,在那几日达到了甘心首疾的程度,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想起,想得头痛心也痛。我就像是一只受了伤还在奔跑着的兔子,一旦停下来,就会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二十天的艰苦奋斗,换来了采摘任务的圆满结束。三百余吨的沙棘果在榨汁取籽后,带来了一百五十余万元的直接收入,扣除采摘支出,纯收入一百万元。一手握着理想的第一桶金,一手握着为理想再战而积累下来的资源:二百五十吨沙棘原汁,数字虽不太入耳,但我仍旧做好了为“晋欢”和“思晋”去战斗的信心。
谁料,战斗的号角还未吹响,我率先倒下。
晋儿的忠告我没当作耳旁风,我也想强迫自己多吃点,可心里堵得慌就是吃不下,睡眠质量也不好,要么是难以入睡,要么是刚入睡就在噩梦中惊醒,而后抱着那份挥之不去的孤独和忧伤,默默地沉浸在漫漫长夜里。
由于思念过度加上日夜操劳,我的体力和精力勉强维持到最后一个采摘日,我可以松口气了,却也彻底累趴下了。
医院里,我一连昏睡了三十六个小时,三十六个小时!足以打破我有生以来最长的睡眠记录,要不是被噩梦惊醒,这个成绩还不知要“优秀”到何种地步。
噩梦中,又出现了静月的身影,我梦到她身体垂在悬崖边,双手扒着岩石努力地向我求救,我双腿抽筋,怎么也迈不开沉重的步伐,眼睁睁地看着静月的身体一点一滴往下坠,却无能为力……我哭喊着,趴在地上疯狂地刨着泥土。
“儿子,醒醒……”
“肖飞,你醒醒……”
众人摇晃着我的身体。
“医生,快来看看,这有个病人又哭又闹,怎么叫他都不醒……”
医生跑进来看了看,淡定地说:“没事,梦魇了。”
她饶有经验地掐我的人中,我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我一时没缓过情绪来,钻在枕头下继续哭泣着。
“儿子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跟妈说说,别一个人憋着。”妈妈拍打着我的背说。
我泣不成声,把枕头压得更实了。
“阿姨不要着急。”晋儿安慰着说,“肖飞没事的。”
“肖飞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晋爸说。
“你说出来,让大夫给瞧瞧。”蔚然说。
肖飞还是不说话,一个劲地哭着。
“到底怎么了?说个话呀。”爸爸没好气地说。
我顿时有所收敛。
“叔叔不要生气。”晋儿说,“要不让我单独跟他聊聊,开导开导他?”
“唉!麻烦你了。”爸爸毛躁地走出病房。
妈妈,晋爸,蔚然也相继出去。
“肖飞,这里没别人,想哭你就大声哭出来吧,哭出来能好受些。”晋儿坐在床边,拿开我压在头上的枕头,轻抚着我的后脑勺说。
我想起小时候挨过爸爸的揍,妈妈也是这样安慰我的。
人总是在受到创伤后会变得异常怀旧,我无法忘记逝去的点点滴滴,所以我哭得愈发厉害了,哭了一阵……
“医生说你梦魇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晋儿温柔地说。
我啜泣地点点头。
“梦到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晋儿拿给我一条干毛巾说,“擦擦。”
我接过毛巾擦着眼睛说:“我梦到静月掉下了悬崖,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晋儿顿了一下,语气平缓地说:“仅仅是个梦而已,别太在意。”
我想了想,道出了看过VCR后产生出的想法,我说:“晋儿,我想去找静月,我真的受不了了。”
晋儿不作声,离开床慢慢移身到窗户前,许久……晋儿背对着我,望着窗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陪你。”
得知我和晋儿要去找静月的消息,双方父母都表现出了某种反常的表情,只是表现,没有言语。带着旧爱找新欢,他们无法用老旧观念来衡量我们这一代人的新思想,也无法束缚住我们疯狂欠考虑的行为,在他们没说“同意”的情况下,我和晋儿视为默许,正式去揭开静月留下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