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万哑阁一年一次的拍卖会正式开始,请拿上第一份拍卖品,红玛瑙凤冠!”一名女子站在台面上,毫不怯场的说道。
只见那凤冠一拿上来,一些带有女儿的人士立马出价。
而向晚本身就对这个拍卖会不感兴趣,若不是有那月乌草,想必她这一身都不会来这拍卖罢?
“好,这位男子出价五百万银,还有更高价吗?”女子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没人举手再加价,便开口道:“既然没人再加价的话,那么我就拍板了。”
说罢,便拿起一旁的小锤,朝着铜盘敲了一下,而明显那位得到凤冠的女子开心到不行。
女子见那红玛瑙凤冠拿下去之后,这才又接着说道:“好,接下来的一个是天元朝的百花青瓷瓶,拍价是二百银。”
“二百五十银!”一名肥臃中年男子举牌说道。
女子见此,笑着道:“还有吗?”
“三百银!”
“三百五十银!”
“四百银!”
“四百五十银!”
“五百银!”只见那名肥臃中年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声对着一直跟他叫价的男子说道。
叫价男子见此只是一笑,似乎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便没再开口继续叫价。
向晚看见这一幕,只是轻笑,真是蠢,这么明显的引羊上套都不知道,依她看,这样的青花瓷瓶在古代根本就不成什么,虽说是工艺精湛,但是也根本值不了五百银,但若是放在现代,那么便是另一番价钱了。
而接下来的几样,向晚皆是不怎么感兴趣,一直是兴致乏乏,坐在那里嗑着瓜子,喝着茶。
若在别人眼中见来,只会认为她这是来看戏的而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只听上面的女子说道:“接下来的是百年才长一株的月乌草,但是由于没什么多大的作用,所以起价为一百银!”
一听此,向晚的精神马上来了,直勾勾的盯着上面那仆人手中托盘里的一株青蓝色的月乌草。
随后,在心底与长颜交流着,“是不是就是那个?”
“恩。一会你加到三百银的时候,就切莫再加了,因为这株月乌草虽说是百年难得一株,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讲,几乎是没什么用处,所以,一般是没人要的,而那毒门少主拿到也应该没有什么用处,若是到时候情况不妙,那么你就如我方才所言,加到三百银就别往上加了,其余的,我自有办法。”长颜和着向晚交流着。
向晚应着,既然长颜都这么说了,那么自有他的道理,她做了就行,反正他说了,他自有办法。
正好,也省了银子,还可以大吃一顿。
而附身在白玉石里的长颜感应到向晚的想法以后,只是抽搐着嘴角。
“我家主子出二百银!”只见跟在花鏡身边的那名男子举牌说道。
向晚见此,抿了抿唇,拿起放在一旁一直未用的牌子,淡声道:“二百五十银!”
那名举牌男子闻言,微微皱眉,转头看过一旁举牌轻打喝嗨的秀气‘男子’。
随后加价道:“二百八十银!”
“三百银!”向晚继续说道。
而那名男子见此,不知对身旁的花鏡说了几句什么,只见花鏡侧过头来,微眯的桃花眸看了一眼向晚,随后挥了挥手。
而那名男子放下手中的牌子,没再加价。
向晚见此,立马瞪大了眼,在心底怒吼道:“卧槽!你丫怎么没告诉我这种情况,我还以为那毒门少主必拍这月乌草,可是呢,人家突然不要了!”
“抱歉,我也没料想到。”长颜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弄的向晚一阵牙痒痒。
“算了,我去把银子付了,之后就走。”
说罢,向晚便起身走向后台,准备付银子。
而此时在一侧的花鏡见此,只是勾唇妖魅一笑,原来是个假‘男人’。
出了万哑阁之后,向晚便一路去到了弄玉酒楼,准备交代一些事情。
她有预感,这次回府之后,她想再出来就难了,正好那几个话本子和歌乐谱她也弄好了,正好交给琼姨。
在弄玉酒楼忙活了半天,直至晌午,向晚在酒楼里换了一身烟柳色的荷花裙,让棠琴帮着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别了几朵青色碎花,这才走出弄玉酒楼。
而刚走到王府后门的时候,便看见景慕白坐躺在一旁阴凉走廊上的摇椅上,脸上盖了一本册子书,整个人看起来清闲极了,但向晚知道,景慕白这是在坐等着自己回府。
果然啊!幸好自己有多考虑,先将东西拿去了弄玉酒楼,否则她是别想了。
而景慕白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之后,抬手拿下盖在自己脸上的册子书,看见向晚一身烟柳色荷花裙之后,心底不发微微惊讶,宛若一个精灵。
说实话,他这是第一次见向晚除了穿白色裙衫以外的颜色,但是随后,淡声道:“知道回来了?”
向晚没说话。
“去哪了?”景慕白继续问道。
“去了一家酒楼玩玩罢了。你有事?”向晚看着站起来一身白衣的景慕白,说道。
就在方才,她想起,他和她不过是冷战,又不是怎样,她又不理亏,虚什么!?
但向晚这样子,在景慕白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这女人还有理了是么?
不过显然,咱们六王爷是明显忘了说让向晚禁足早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禁足半月,你若是再敢出去,那么到时候也别怪我。”景慕白说罢,便转身离开。
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长长记性,否则她眼里就永远没有他这个男人!
但是显然,向晚听了景慕白这话以后,更是不会听了,心里打着九九。
要她磨了性子,凭什么。
想着,向晚便朝着世安苑悠闲走去。
而就在下午约莫着未时的时候,世安苑来了一位连向晚都想象不到人,景儒。
“弟妹看见我很惊讶?”
“是够惊讶的。”向晚虽说,但还是让清儿泡了一杯茶,让景儒坐进屋内。
“三王爷是不是走错了?景慕白的修竹院在东侧,我这是西侧。”向晚拿起方才剥到一半的橘子,继续剥着,对着景儒说道。
景儒却是笑笑,“我的确是来找弟妹你的。”
“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还是我这寒壁小舍,不知三王爷来又是问凝心的事吗?”向晚说此,不发勾唇轻笑。
景儒却是摇摇头,随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荷包,放在木叽上。
向晚见此,伸手拿过,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一张白纸,打开以后,只见白纸上粘着红色粉末,向晚皱眉,看着景儒。
“这是什么?”
“是在淑妃的尸身上发现的,明明没有杖责,这红色粉末和那红色斑记着实来的可疑。”景儒皱着眉头,说道。
向晚闻言,心底也不发有些疑惑,是啊,这些着实来的可疑。
莫不成,这其中还有另一层隐私?
“那你可查出什么了?”
“只有这些,更何况,这红色粉末和那红色斑记着实来的奇怪,根本就无从查起。”景儒说此,拿起木叽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向晚将那白纸收好,随后看向喝茶的景儒,不解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拿来和我说?我们除了你叫我弟妹这层关系,大抵上你我应该没什么交情吧?”
“多一个人也好商量嘛。”景儒说此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向晚。
向晚微微蹙眉,随后一语道破:“你和景慕白关系不如何,你之所以来找我,多半也是因为凝心的关系吧。”
景儒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轻笑出声,道:“若是这话让六弟听见了,你我定会遭着的。”
“我想你没那么傻,会主动说出来,我也更不会了,谁没事会去自找麻烦?”说此,向晚又看向景儒,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不过我挺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凝心的情况?按理来说,他也算是你的弟妹吧?”
“你可知道凝心原本的身份?”景儒温雅的看着向晚,问道。
向晚摇头,勾唇半笑,“她的事我哪会知道,我也没那心思去知道这些无谓的事情。”
“她以前是个风尘女子,因为长相酷似六弟的母妃柳妃,所以,景慕白这才纳进了后院。”
“风尘女子?!”向晚惊讶的看着景儒,吃惊说道。
景儒没回,继续说道:“记得当初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是万花楼的头牌,一曲芭雨夜几乎是轰动了整个蒙都。可是没想后来她居然会选择嫁给六弟,但到头来却只是个妾位。”
向晚闻言,只是淡然的吃着橘子,没说话,听着景儒说着。
“那你现在后悔吗。”向晚嘴里包着还没来的及咬的橘瓣,看着景儒问道。
她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凝心以前是一个风尘女子,而且当初三王爷及其喜爱,但无奈因为长相酷似柳妃,所以这才被景慕白横插一脚给抢了去。
“只要她好不就行了么。”景儒说此,面上的笑意微微苦涩。
向晚没搭话,目光却是不经意间瞥向了木格子门外的一抹倩影上,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