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时,凝心被向晚那抹眼神给吓了回去,不知该如何反驳。
倒是跟在后边的众名士兵见此,只在心底感叹一句好一个狠角色!不过想来也对,人家正妃在那里说话你一个妾房在旁边一直插嘴,论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忍不住的。
反是马背上的景慕白见此,眸底不经意间浮现一层笑意。
这女人是为了他在吃醋?呵。
一瞬时,咱的傲娇六王爷心情瞬时好了许多,随后翻身下马,伸手勾住向晚精巧的下巴,薄唇轻启,唇角勾出一个醉人的笑意,轻声道:“有事好好说嘛,何必这么大动肝火?”
而向晚被景慕白这一举动弄的有些发懵,随后打开景慕白捏住自己的下巴的手,冷然道:“给我好好说话!”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啊。”景慕白说此,不但不放手,还更加得寸进尺,伸手揽过向晚的细腰,低头俯在向晚的耳根旁,轻轻吐气,道:“究竟何事?”
一时,向晚耳根一痒一红,脸上不发浮上两团红晕来,伸手在景慕白揽住自己腰肢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随后也学景慕白同样的咬耳朵姿势在景慕白耳旁处说道:“你应该没忘记上一次我告诉你柳妃的事吧?”
果不然,景慕白一听向晚提起自己母妃的封名修长的身躯微微一滞,随后松开揽住向晚腰肢的手,将她拉至一旁,道:“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这次太后封你为将军并且让你带兵出征是什么意思吧?她既然当初容不下柳妃、淑妃,还有景冀,那么这一次,定也不会放过你!她不仅让你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人去带兵打仗,若是赢了还好,可是若是输了仗损失惨重呢?那么她就有了理由除掉你,你应该明白吧?!”向晚眼神复杂地看着景慕白的一双狭长凤眸,说道。
反是景慕白听后,一脸的淡然,似乎谈论的并非是他本人一般。
“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就是这个?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绵绵话呢。”景慕白看着向晚的娇颜,神色淡淡的开口说道。
而向晚一听景慕白这话,心底不发堵上一口气来,“景慕白!我是认真的!你以为皇上就真的是“皇上”么!”
向晚话刚说完,景慕白便伸手一下堵住向晚的嘴,低声道:“你还当真敢说这话!”
“景慕白,上一次你没让我说完,这一次,无论如何,这事你一定要知道!否则的话,到时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也好有个谱子!”向晚说着,便将一张纸条递在景慕白的手上,随后莞尔一笑:“平安回来!”
语毕,便转身进了府,没再回过头。
而景慕白看着向晚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印的四周再无颜色。
随后,捏紧了纸条,翻身一跃上马,浩荡离去。期间一次也没看过一眼旁边站着的凝心。
而转眼毒门这边,花镜却是满脸的烦躁。
屋内的歌妓围成一团,咿呀唱着戏曲。而坐在上方椅子上的的妖孽男子却是满脸的无趣。
“主子,再过不久就是你和狐刖小姐的亲事了,药王谷已然派人来催促成亲安排之事了。”
站在男子身旁的男子弯身对着花镜说道。
花镜却是轻叹口气,邪魅的脸上尽显愁意,“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主子只要按着自己的心走即可。”
身旁的暗侍对着花镜说道。
花镜闻言,更加叹了口气,“榆木脑袋!”
说罢,便一个转身离开了屋子,空留一阵暗香。
而男子见此,只是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没说话。
倒是花镜一路出来之后,便一路向着弄玉酒楼走去,心底不知被什么莫名的情愫牵绕着,甚是觉得奇异的紧。
“公子,今儿弄玉酒楼不开张,休假一日!还请公子明日前来。”拢月站在酒楼门口,对着要进酒楼的花镜提醒说道。
而花镜一听今日酒楼不开张,不禁抿住殷红色的薄唇,皱着眉头,“休假?不开张?”
“是的公子,抱歉。”说罢,便关上了木门。
而花镜见此,只是叹口气,人却绕向了酒楼的后院。
看向后院的红色高墙,随后一个轻松地翻身进了后院,只看见一名身着桃粉色裙裳的秀美女子正守着几个俊俏的男子练着拳法,自己则是在一旁小憩扇着扇子,喝着清茶。
花镜见此,一个翻身上树,隐匿在树梢之间,待他仔细一看时,那名悠闲的桃粉色裙裳的女子不正是上两次他遇见的女子么?嗬,还真是有缘啊!
“清儿姐姐,奴看大家都有些累了,要不歇歇再练罢?这么大的太阳中了暑可就不好了。”一名娇俏女子走至清儿坐榻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对着清儿恳求说道。
‘啪嗒。’清儿盖上茶盖,抬头透过头顶上的树叶间隙看了看当空的烈日,便点了点头,“苜蓿在里面准备了酸梅汤,你们进去喝了歇息片刻再过来继续练罢。我也正好小睡一下。”
女子一听清儿这话,脸上瞬时扬起了笑意,本来还以为清儿姐姐不会答应呢,没想今日竟然这本好说话,回想当日置买他们的时候,脸色那可真是黑沉的吓人。
“大家都先进去喝完酸梅汤歇歇凉,一会儿再出来继续练罢!”女子有了清儿的答允后,连忙对着一旁还在曝晒的十几人说道。
而那十几人一听女子这话,连忙走进了屋内。
倒在一旁看戏的花镜见此,不禁轻笑出声来。她就是这般训练人的?!
此时正躺睡在榻上的清儿,却是毫不知情自己已然被某个人尽看在眼里。
“姑娘倒真是闲趣的紧,这般热的天气不在屋内凉爽带着,竟然跑到外边儿来找凉。”
正小憩的清儿只觉一道黑影挡在自己的眼前,随后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出现,一时之间,清儿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在酒楼里调戏过她但又帮过他的妖孽男子了。
只是,今儿弄玉酒楼不是不开张么?他是如何得进来的?!
想到这,清儿立马坐起身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道:“公子莫不是进错院子了?今儿酒楼不开张!”
“我知道啊!”花镜说道,随后一屁股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紧挨着清儿的身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和着她这一副警惕的不像话的样子,叫人再怎么看都会觉得他才是酒楼里面的人。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如今我就算是说你色狼,采花贼也不为过!”清儿倐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瞪着一脸坦然坐在坐榻上的男子,气愤说道。
“我知道啊!”回答的,依旧是那一句话。只是接下来的这一句话,却是气的清儿吹鼻子瞪眼的,“说我采花贼,色狼就真真是过了,我根本还没染指你好罢?莫不成你这样说,是在暗示我……快点染指你?”
清儿一听这话,一把拿过石桌上的茶杯,打开盖子就往花镜泼去,花镜却是灵巧的一个闪身,来到清儿的背后,风流的说道:“哟,还是个泼辣姑娘?如何,要不要跟爷回去当个夫人?”
“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谈吐这般龌龊!不要脸!”
“让你跟我回去当个夫人我就龌龊不要脸了?”花镜习惯性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副妖孽无比的样子。
反倒是清儿见他这般,心底更加厌恶,正当想要再说什么时,只听里边儿传来阵阵脚步声和说话声,花镜见此,只是在清儿耳根处落下一吻,随后性感的声音说道:“今晚丑时在这乖乖等我。”
语毕,人便已消失不见。
而里面却走出来一个长相清清秀秀的男子走出来,手中端着酸梅汤,身后则是休息完毕的十几人。
“清儿姑娘,这是苜蓿姑娘叫贱奴端来给你的,说是怕清儿姑娘在外面受了暑气。”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清儿回过神看着面前这位清秀男子,打量了一番。本以为能从脑海中闪过一丝关于这个人的面容,只可惜并没有。
便开口问道:“我以前怎的没见过你?你是新来酒楼帮忙做事的?”
“回清儿姑娘,贱奴正是上一次清儿姑娘和苜蓿姑娘和着一并置买回来的奴人,只因平常不太爱说话,所以并不出众。”男子井井有序的回答道,态度恭敬。
“哦,这样啊。可在苜蓿那里取了新名?”清儿拿过男子手中的瓷碗,将碗中的冰镇酸梅汤一口喝下,问道。
“取了,单一个俞字。”
清儿闻言点头,“挺适合你的,快去训练罢,别到时候公子来检查的时候做的糟糕就不好了。”
俞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至晚分丑时未刻时,清儿却是依旧服侍着向晚,压根就没把今儿花镜说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在弄玉酒楼久久等着的花镜却是脸色黑到不能再黑。
很好!那个女人竟敢爽约!不过没关系,她以为她不来就能不看见他了?嗬,他要的人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景慕白出征后的几日,向晚过的从容自在,完全就把凝心阁的那位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得没错,你不找上麻烦,那么麻烦自会找上你,如今这些种种俗语,皆是应验在向晚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