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亮着灯，有音乐也有人声。
“哎哎，栾子！栾子！我刚刚看到外面有个贼好看的妹子！穿小裙子，特仙，太可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别挡。”
“好嘞爷，您打着。哎……栾子，你听见没……”
“请问还营业么？”
清泠的声音流入耳中，与此同时，苏予看清楚了灯光下的人影。
货架前的卡座上稀松坐着几个人。
平头红衣服的没见过，黑色短袖的是小弟，白色衬衫的是那位大爷。
“营……”邱炎下意识地回头，看清楚门前的人，直接失声。
卧槽草艹，仙女下凡了！
“一瓶北冰洋。”苏予道。
“嗷，好……好嘞！”
“栾子……”邱炎死命踢祁栾的腿，嘴上笑着应和她，还伸手引她道，“请！”
祁栾被踢毛了，手机一拍猛地站了起来，“你特娘的有病啊！草你大——”
看到走进来的苏予，祁栾瞠目惊喜道，“小姐姐！”
苏予就那么站着，心说这两位看到自己的表情没有一个正常。
祁栾笑道，“请坐！”
他指的是自己旁边的卡座，而苏予走向了自己的隔座，“谢谢。”
还是一样的叼。
察觉到变故，一直低头的唐胥抬眸，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
灯光下，苏予托着半个腮。黑发挡住侧脸，露出的鼻尖白得发亮。她不够高，坐在卡座上脚跟刚刚着地，纤细白皙的一双腿还轻轻晃荡。
她看完了墙上的花草装饰，目光下移，对上了一双慵懒风桃花眼。
两个人谁也没躲。
大爷还是大爷，瞧这稳如泰山的样子。
“嘿嘿。”祁栾还没放弃，“小姐姐，冒昧地问一下，你叫什么？是哪个中学的？”
“仙女！那个，你要冰块的么？”邱炎突然出现。
目光错开，苏予道，“凉的就行。”
“好的！”邱炎笑着答应。
苏予看了祁栾一眼，“你们这，有什么中学？”
祁栾边说，边顺势朝苏予挪了些，“我们这有宁城一中，宁大附中……”
“哪个最好？”
“当然是我们一中了！”
“哦。”苏予点了头。
“挡光。”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把祁栾的肩膀掰到一边，他老实地起开，“好嘞爷。”
唐胥重新低下头，灯光扫过他额前的碎发，打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八成是补了觉，现在的他和白天的颓靡有些不同，像个慵懒忧郁的贵族。
“那个，我帮你开吧？”邱炎绅士地问。
“谢谢，我自己来。”苏予拿起放在一旁的启瓶器。
这家店店面不大，屋中间还有小门通往隔壁。苏予好奇地望了望，小门的玻璃上用红色胶纸贴着四个大字——“金宁鸭王”。
邱炎接着道，“隔壁也是我家的鸭子店，平时我爸看着！你下次也可以来试试！”
苏予看着这三位坐在鸭店旁无聊得像是在等什么生意的少年，一个嗯字卡在喉咙。
“噗——呲！”
伴随着苏予手上发力，一瓶清凉得到释放，迸发喷涌，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