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望秋没理会墨归，目光落在姜笙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好久不见了，姜笙。”
“是啊，算起来足有二十年。”姜笙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冷望秋这家伙不会要阻止她吧。
该死的……
就算是他阻拦，今天也要让季昭昭偿命！
她应得！
她就应该死！
“哈哈。”
冷望秋低笑两声，视线扫视一圈。
到处被毁掉的差不多了，和当初看见的完全不同。
可真是让人唏嘘……
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就这么没了。今日一过，霸王宗将会宣告结束。
这也是为了……
呵呵……
真是过分，这么多年，姜笙没有联系过一次，还抢走了投奔过来的夜宴礼……
算了，无所谓。
跟计划没什么冲突。
“若是忘了，我又何必支持鬼族覆灭你宗门，特意引你出来一聚？”冷望秋道，紧盯着姜笙，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姜笙浑身一僵，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是他……
竟然是他在背后支持鬼族……
可恶，我就知道！
冷望秋分明知道，霸王宗对她意味着什么，那里有她视若亲人的师兄师姐，是她在这世间最安稳的归宿。
可冷望秋这个畜生啊，偏偏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将这一切碾碎在她面前。
他凭什么干出这种夺走他人幸福的事情！
凭什么！！！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姜笙猛地冲过去，扬手就给了冷望秋一记响亮的耳光。
以冷望秋的身手，避开这一巴掌易如反掌，可他却硬生生受了下来，侧脸瞬间浮起一道清晰的红痕。
“冷望秋，你这个超级大混蛋！因为你……因为他们……我几乎要失去一起！那些弟子做错了什么！我的师姐又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何须动他们！”
“你还是这么脾气暴躁。”
冷望秋抬手抚过脸颊，眼神沉沉地盯着姜笙，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一向如此。”姜笙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无论冷望秋想做什么，姜笙都不会害怕。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他们一起完蛋！
“你变强了很多，我很惊喜。”
姜笙：“……呵呵，是么。”
冷望秋的目光掠过姜笙周身翻涌的妖力，话锋却陡然一转，“不过……你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
那味道，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与他所熟悉的姜笙格格不入。
该死的，她身上怎么会有神族的气息……
真恶心。
“姜笙，你们已经输了。”
冷望秋心情愉悦。
“就算你现在想杀我，也办不到。怎么，打算去叫叶风遥来帮忙？”
冷望秋刻意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哦，说不定他不会来呢——毕竟，你和他早就闹掰了，不是吗？”
姜笙抿紧嘴唇，脸色冷得像覆了层冰。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到了骨子里。
甚至……比叶风遥还要让人憎恶！
啧……
让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