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后退半步,却下意识环住怀中颤抖的娇小身躯。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让他恍惚间回到从前在霄阳峰上的日子。
如果……
如果他们还是当年的玄阳宗弟子,会不会一直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
但……
大家都很快乐。
“笙儿......真的是你......”
林惊尘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姜笙的发丝,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碎一场美梦。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冰神秘境的最后一刻,此刻怀中的温度却真实得令人心颤。
是姜笙了。
她的怀抱总是这么温暖。
林惊尘环顾四周,眉头微蹙:“这里是......?”
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又怕是神明的试炼没有结束,这一切都是幻觉。可姜笙的温度却又那么的真实。
为了变强,为了能超越冷望秋,林惊尘会不断加强自己。
只要不断变强,才有底气保护好喜欢的人。不会再一次看着她被人带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
姜笙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林惊尘的衣服,唇瓣轻颤着抿成一条直线。
月光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将眼底的挣扎尽数掩藏。
大师兄被水月风竹俯身后,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二师兄已经……如果知道了,怕是会很难过了。
但这件事情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大师兄......”姜笙深吸一口气,抬起泛红的眼眶,“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一定要冷静。”
林惊尘心头蓦地一紧,却仍温和地点了点头:“好。”
夜风骤停,树影凝固。
姜笙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一句地诉说,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当听到"夜宴礼"三个字时,林惊尘的瞳孔骤然收缩。
二师兄他......跌下魔渊,魂灯熄灭。”
这句话像柄钝刀,生生劈开凝固的夜色。
林惊尘踉跄后退半步,扶住树干的手背青筋暴起。树叶在掌心碎裂的声响格外刺耳。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宴礼就这么死了……
“宴礼他......”
林惊尘喉间溢出的气音裹着血味,剩下的字句生生卡在胸腔里。
二师弟……不是这么个不计后果的人,他为什么要去偷玄阳宗的东西,还……
月光突然变得很冷,冷得让人发颤。
林惊尘的指尖深深掐进树干,木屑刺入掌心也浑然不觉。他仰头望着晦暗的夜空,喉结艰难地滚动:“若我当时在场......或许就能......”
“大师兄,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猜到二师兄会做那些事情。”
“那个水月风竹......”林惊尘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弑神之事,若是个骗局......”
原来是水月风竹,难怪他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还陷入了沉睡中。
“大师兄,为了你,也为了彻底终结掉那个大坏蛋,我们别无选择。我会成功,不,一定成功。”
“……”
林惊尘无奈叹了一口气。
笙儿一向如此,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想法。
“我知道了。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