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邪神混沌是大美女吗？”
姜笙眨着灵动漂亮的眼睛，突然抛出的问题惊得谢清澄手里的酒盏险些脱手。
嗯，大美女的话……肯定对二师兄图谋不轨，寂寞多年，看见帅哥把持不住也能理解啦。
谢清澄：“？？？”
夜宴礼：“？？？”
啥？这跟大美女有什么关系？？？
“小、小五，你为什么这么说？”谢清澄问道。
他的声音都因为姜笙离谱的话，而变了调子，视线盯着姜笙认真的表情，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邪神混沌是大美女？
怎么可能。
那团东西可是吞噬万物，吞到最后把自己实体给吞了。胃口大的和饕餮有的一拼。
而且，馄饨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是真正的无性别。
“因为是大美女，再加上被关了这么久，掉下来的人都歪瓜裂枣的，好不容易有个好看的，于是溺爱了！”
姜笙越说越笃定，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找到了真相。
哇，她是个天才。
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不愧是她，真他妈的厉害啊。
谢清澄扶额：“……”
啊这……
有点太离谱和想太多了吧。
夜宴礼更是无言以对：“……”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荒唐与无奈。
这都什么跟什么？
姜笙：“你们什么表情？不是这样吗？”
夜宴礼扶额。
完全是想太多了。
怎么可能是。
“混沌没有实体。”夜宴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二师兄你怎么从它手里逃出去的？”
夜宴礼沉默片刻，周身邪气突然翻涌。
“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不断加强自己才能吃掉别人。为了复仇，我可以舍弃一切，我拼尽全力不惜堕入邪道，将封印万年处于虚弱期的混沌吞噬。”
我嘞个豆！！！
二师兄胃口居然这么好……啊，不是！居然这么厉害！
姜笙睁大眼睛，有被吓到。
这种事情也能办到？恐怕不是二师兄嘴里轻轻松松办到的，是他故意轻描淡写。实际上发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难怪二师兄的实力突飞猛进的这么厉害，影觉甚至还说他留有后手。既然吞掉了混沌，肯定也可以用它的能力吞掉别人。
这……
姜笙想象了一下夜宴礼张开血盆大口吃掉别人的画面。
哇，好吓人啊！！！
谢清澄也呆住了。
合着现在师兄里面只有他最普通，没有小五说的逼格呗。
谢清澄也想出去碰碰机遇啊，奈何他这个炉鼎体质真的……总有人会过来套近乎。
只要他外出，一天下来，不少人过来搭讪。
没有直接把他打包带走，还是多亏了他修为很高，打得过人。要是从前那个不努力的自己，早就受尽凌辱了。
真发生了……怕是要拔剑自刎。
“你……你吞掉了混沌，所以你就是新的邪神？”
姜笙马上从夜宴礼的怀里抬起头来。
我的妈呀。
怎么师兄们一个比一个逆天。
是因为跟她这个天道女相处久的原因？
果然……
成为主角，身边要好的人都会迎来自己的逼格。
难怪谁都想成为主角呢。
这不就是光芒万丈，还很受人追捧。
“谈不上，我只是吸收了它。换句话来说，我们是共生关系。它需要我带着它离开魔渊，而我要复仇。”
夜宴礼想过变强后的感觉，的的确确很让人着迷。
变强的他完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甚至能和冷望秋面对面坐在一起聊天。
而那个嚣张的家伙会给他同等的尊重，眼中终于褪去了过往的轻蔑。
这就是变强带来的。
“那天，你如果没有出来阻止我，我会将整个玄阳宗全部吞噬掉，让他们全部变成我的力量。”夜宴礼道。
夜宴礼该说的话就这么多，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告诉了姜笙和谢清澄。
他们两个都是自己重要的人。
此刻在他身边的姜笙和谢清澄，既是最亲近的人，也是注定要走向对立面的局外人。
他们……千万不要卷进来。
“时候不早了，我该离开了。”
夜宴礼伸手推开姜笙环在腰间的手臂，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今日一过，他们便是两方人。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姜笙踉跄着抓住他的袖口。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虽然了解到了二师兄的原因，但果然还是……不想看着他就这么和他们越走越远。
夜宴礼缓缓转身看着她。
清风拂过他的面庞，目光沉沉。
“不好说。”
“不要让我难做，阿笙，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夜宴礼抓回自己的袖子，转身时玄衣猎猎作响，月光被他身上的力量割裂成碎片，转瞬之间便融进了这浓稠的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来的时候轻轻地，走的时候也悄无声息的。
姜笙的膝盖突然发软，整个人跌进谢清澄怀里。她死死攥着三师兄的衣襟，指节泛白。
“……三师兄，照顾好自己。”
少女的声音闷在对方胸口，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埋进布料里。
谢清澄沉默了。
他望着夜宴礼消失的方向，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不管是二师兄，还是小五，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许久，他开口了。
“……还回来吗？”谢清澄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为了你，为了二师兄，也为了大师兄，我必须回来。”
“……你真的很会端水。”谢清澄抬手摸摸姜笙的发顶。“都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