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没留下吗?呵呵,果然是个薄情的男人。顿时,梁苏言看着焕然一新的铺子,竟然也觉得没什么可高兴了。
可觉得店铺是里有人在等着她回来,她才会这般着急吧。
她摇了摇头,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
睡了一觉后,她面色淡淡的坐在账房里算账。
这些银子虽然够了,但是离她店铺想要做的更大,到底还是差的很多,手上还有一千两,香铺要开业,还需要新一批的商品。
半夜,梁苏言带着兵器去东郊荒山的坟头上采花,制作新一轮的香膏,准备开业。
黑暗中的夜风簌簌吹起坟头上的草,有些阴凉。月光下隐隐可见坟头上的红花娇艳,但是经上次采摘已然没剩多少了。
她将剩下的花尽数收入囊中,准备回去就研制新配方。
梁苏言刚刚回药铺,预备回房休息,便看见方掌柜在门口站着。
用一个圆形的管子,吹出了一道道气体,那是散迷药的惯用手段。
梁苏言站在一棵树后面,静静看着房间外动静。
却见另一边走出了一个瘦条条的猥琐身影——竟然是段澈朗,月光照的那张脸格外清晰,身形鬼祟,在方掌柜的带领下,径直的进了她的房间。
方掌柜合上门,转头便要离开,脸上带着些许害怕,却迎面撞见了梁苏言,方掌柜吓的一抖,退后了两步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到了地上。
“怎么了?”梁苏言问。
方掌柜低着头,肩膀有些瑟缩:“没,没什么……”
他想了想似又忽然生出了勇气:“我是来看看您歇息了没……打算商讨一下三日后的开业事……”
“是么?”
梁苏言的语气带着些许冷肃:“不过这事不需要你操心,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方掌柜生怕她看出端倪,低着头跑开了。
既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可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了。
梁苏言悄悄走进去。
黑暗中淡淡的月光照进窗棂,映着屋内的背影,正在迫不及待的宽腰解带,脱了个干净,然后朝着她的床上扑过去:“小美人!我来啦!”
淡淡的烟雾在月光里还未完全挥散,桌子上的衣服,散开四落。梁苏言直接捞起了他的衣服,转身出去锁上了房间的门。
屋内的段澈朗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捉到床上的人,发现了不对劲。
他回过头发现月光照在桌上干干净净,自己的衣物也没有了。
段澈朗光溜着身子,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衣服。
他顿时有些慌乱,看见了那道门微微晃荡,他一步上前,想要将门拽开。却被牢牢锁住。
他晃了好一会儿还是出不去,此刻段澈朗就是再蠢也知道是被人算计了,
“方掌柜!你告诉本少,是不是梁苏言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头的声音低沉有些隐忍。
“你若是在不出声,待本少出去,断不会放过你全家老小!”他最后敲了一次门,泄气一般的喊道:“放我出去!”
屋外,适才梁苏言上山时带的防身的刀具,此刻架在了方掌柜的脖子上。
方掌柜原本只是看看情况的,还没走远,看见这个情形又走了回来。
刚刚想要出声,便被她扼住了脖子,他想出口,可是害怕的双腿发软,开不了口。
“快放本少出去!”拍门的声音越来越急。
梁苏言冷眼望着。
段澈朗有些着急,焦急之余还有屈辱,自己还光溜溜的站在这里,一想到梁苏言此刻定站在门外看他的笑话,便更加气急败坏。
“梁苏言,别以为本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告你杀了人都有本事从大牢里出来,等本少爷出来,定把你拿下,再让你把牢底坐穿。”
梁苏言听见这番话,微微一怔,原来李嬷嬷的死是段澈朗告发官府的吗?
他是怎么怎么知道的?他跟梁家有什么勾结……
“李氏的死,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段澈朗话里带着心虚。
梁苏言淡淡一笑,月光里照着那张小脸很是随意。
“既然这样,先饿你三天,想好了再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她目光平静,淡淡放下刀,散出了铿锵的声音,周身凝起了慑寒的气势。
方掌柜吓的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淡淡的月光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脖子微转,目光冷静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方掌柜。
“你若再有下次,不用他动手,我便先动手杀你全家。”
方掌柜直接眼一翻,晕了去。她觉得碍事,便也用根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三日后,她打开房门,里面的气味难闻,段澈朗饿在地上奄奄一息,也还是没有说出,幕后主使。
也是第三日,梁苏言的香膏做好了,自已也重新购买了一套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顿时整个人都清爽清亮了不少。
她先是请了锣鼓游街,宣布济和香铺开业。
又放了一上午的鞭炮,足足排了几里,明面上的排场自然不能少。
再加上这香气四溢弥漫,很快便引来了许多人围观。但因为位置不是很好,有些偏僻,价格偏贵,买的人并不多,没有达到预售效果。
只有一个在附近买药的小丫鬟买了几盒,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
这一天,便也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翌日,梁苏言正坐在铺内设定长远规划,还是重买一处铺子……
便见昨日里买了几盒香膏的小丫鬟,带了一个人来了。
她身着绫罗绸缎,盈盈走过来举止端庄,眉目间皆是淡淡的风情,眉梢微扬。虽好看,却不是平和的美。举止轻缓有礼,十指白皙纤瘦,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
面前这个身着粉红相间华服女子,正是梁府的嫡女,梁清翡。
梁苏言认得她,不过她貌似没有认出自己,正在认真的挑选香膏。
平和的日光下,平和的人群,却被一道尖叫声打破了。
“啊!”
是个男人的声音,响彻了铺子,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梁苏言目光一冷,段澈朗这孙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