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想好了,就立刻执行,强忍着不适联系上樊松。
她要是想勾一个人,就算脸上有疤也能勾得来,更何况樊松对她有求必应。
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情侣。
季琪儿都要被气疯了,拉着阮骄问她是怎么想的,不是说要去倒追傅惊宸吗?现在这是把傅惊宸往哪里摆?
阮骄就笑得眼睛弯弯:“我跟樊松不是你想的那样,放心吧。”
季琪儿又去找傅惊宸,问他是不是就这么放着不管不问。
傅惊宸表情淡然:“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两个简直是……”季琪儿气得不管了。
同样气得半死的还有樊父樊母,樊父走不了,想让樊母带樊松出国,但樊松根本不理他们。
有樊松在,樊父做事畏手畏脚,看着樊松跟阮骄越来越亲近,急得吐血。
特别是,樊松每次跟阮骄出去都会出点小状况,今天是差点被路边莫名掉下来的装修招牌砸到,明天是谁家浇花一不小心把花盆碰掉了,又是差点砸到樊松的脑袋,再一天,俩人骑自行车在街头游玩,结果樊松那辆自行车的轮胎爆了,他一时没控制好摔倒在地……
隔三差五的意外,无一不证明阮骄就是个瘟神扫把星。
樊父心急如焚,而阮骄也是很无奈,再这样下去,她脸皮再厚都不好意思叫樊松出来了。
动不动就出点小意外,樊松又总是护着她,以至于她没事,而他时不时就会带点小伤。
阮骄心想,自己这个瘟神的外号在樊松这边算是彻底地落实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他这么倒霉。
阮骄又开始心浮气躁,她已经跟樊松走得这么近了,樊父怎么能一直忍而不发呢?
阮骄有些气馁,于是一连三天都没再联系樊松。
第四天,她接到樊松的电话,期期艾艾地问她怎么这几天没联系他。
“我觉得没必要了。”阮骄烦躁地道。
樊松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追问不停。
阮骄直接道:“我找你不过是想激怒你父亲,但你父亲好像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所以就算了。”
樊松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为了激怒我父亲……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阮骄嗤笑,“樊松,醒醒,我以前就没喜欢过你,现在又怎么可能喜欢你?说起来,你有没有去查查,你是不是你爸妈亲生的?你性格脾气都还不错,怎么就有那么令人恶心的父母呢?”
电话那头,樊松眼圈红了。
从海外回来后,他就再也没肖想过能跟阮骄在一起,他只想能护住她,然后,他做到的。
醒来后,听说父母不在的时候都是阮骄守着自己,他心里五味杂陈的,最后,全变成了甜。
结果,她又不理他了。
傅惊宸说她又差点被害死,他没亲眼所见,不知道是不是傅惊宸在骗自己,惴惴不安了那么久,想着,等自己病好了,还是得继续保护她。
没想到,她突然对自己热情起来,她的热情,让他心中难免有所期待。
她跟傅惊宸分手的事早就传出来了,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他也愿意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樊松其实很多个不眠夜里仔细算计过,只有自己跟阮骄成婚、生儿育女,才能保她一生平安。
这些日子,他以为这个机会来了,他甚至都想好该怎么缓和父母跟阮骄之间的关系,该怎么让父母答应他们的婚事,甚至,该怎么求婚都想好了。
结果,阮骄突然不理他,晾了他整整三天,他实在忍不住,打电话问她在忙什么,她竟然说烦了、厌了,不想跟他继续玩了。
满心的期待一下子化为泡影,樊松被打击得无精打采,甚至茶饭不思,整日里失魂落魄的不是看着窗外发呆,就是看着他和阮骄的合影发呆。
樊父和樊母急坏了,每天围着儿子转,哄着他吃一两口饭。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甚至感觉从儿子的眼中看到了厌世的情绪。
“老樊,现在怎么办啊?”樊母急眼,“那个阮骄简直是个扫把星,这都把小松害成什么样了!”
“我能怎么办?”樊父烦躁地道,“我现在是保释,什么都做不了!”
樊母咬牙:“我来做!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剩下的我来!”
“胡闹,你能做什么?”樊父摆摆手,“我再想办法吧。”
“你还能想什么办法?现在只有我了。只要你计划周全点,我来动手,应该没事。”樊母压低声音,眼里满是阴狠,“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这贱人害了我们小松!再说,你这么聪明,你的计划肯定没问题,之前是小松坏了你的事,现在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出门,不会再碍事了。”
樊母抓着樊父不放,非要亲自出马收拾阮骄。
樊父了解她,现在说得厉害,真动手肯定不行,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以前那样,搞个车祸出来,一了百了。
趁着樊松忙着难过没空盯着他们,樊父和樊母立刻行动起来,一个去捣鼓家里的车,一个去联系阮骄。
接到樊母的电话,阮骄很失望。
她盼了许久的电话不应该是樊母打的。
“樊夫人有何指教。”阮骄冷冷地问。
樊母抽泣的声音传来:“阮小姐,我能跟你见一面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没必要。”阮骄拒绝。
“你别挂,阮小姐,我真的有事要找你。”樊母心急,急忙喊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阮骄微微皱眉,嗤笑道:“你能有很重要的事找我?你说的重要的事,不会就是警告我离樊松远点吧?”
樊母被她噎得半天没说出话。
这电话自从打通,阮骄说的话,每一句都精准地堵住她的嘴。
见她不说话,阮骄又道:“怎么?难不成你是想说,你答应我跟樊松在一起了?我可不信啊。”
又被堵回来了,她甚至什么都没说呢,樊母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