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立即举手将手机抢回。艾薇儿避开了它,靠在窗户上,对着他摇着手机。他笑着对他说:“对不起,兄弟,这是我父亲的意思。让我看看你叫那些保镖来做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接受,就去找他。“
弟弟呼吸急促,但上半身跳了起来,却被旁边的护士抱住。他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但艾薇儿已经看出他的意思,向护士们喊道:“我给爸爸收拾家务,你给我滚出去!”
这些护士虽然来的比较晚,没有看到她当年的风采,但看到她那样,听到她父亲的意思,就不敢再上来了。
只见她哥哥拿起身旁的烟灰缸,愤愤不平地朝她砸去。她一转头就躲开了。烟灰缸打碎了窗户,掉进了下面的游泳池里。残留的灰烬蔓延在艾薇儿的肩膀上。
艾薇儿掸掉煤烟,像微笑一样盯着哥哥那充满杀气的眼睛。他说,“别这样,兄弟。我现在要去收拾你的敌人。你知道你应该感谢我吗?“
小弟咬牙切齿,狠狠地说:“你敢伤害露碧,我一定让你后悔!”
“哎哟,我好害怕,可是……”艾薇儿伸手抖掉头发上的灰,扬起眉毛在他身上做出无奈的表情。“我更怕爸爸了。我不敢违抗他的决定,你呢?“
弟弟残忍的脸上,因为她提到父亲,闪过一丝怀疑和恐惧,一时不敢说话。
“况且,作为姐姐,我怎能不为哥哥报仇?我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家庭变得如此死气沉沉,谁是罪魁祸首?如果古烈雷默家允许这样一个人在世上好好生活,甚至帮助她,那是我们家的耻辱!“艾薇儿俯下身子,盯着躺在床上的弟弟,问得清清楚楚:”我的好兄弟,你能无视你的终身残疾吗,但你能无视你父亲的颜面,让家庭成为笑柄吗?“
弟弟生气地盯着她,喘着粗气。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怨恨要了她的命,但他终究没有夺回她手中的手机。
艾薇儿唇角抬起,对着他摇了摇手机,转身出了门。
出门的一刹那,她听到身后弟弟的声音:“别管她。”
艾薇儿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要把她交给法律。”
米国的死刑已经名存实亡。只要它采取法律手段,姚露碧就不会死。
弟弟把脸埋在怀里,声音低沉闷闷:“我就等她回来。”
艾薇儿笑着心想,那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当被释放的姚露碧发现自己一辈子都被绑在一个残疾上时的表情一定很美妙。
不过,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径,艾薇儿拒绝置评。
她只是迅速翻阅了弟弟和姚露碧的对话。
--我一直在商场外面,现在我在车里等消息。据说他们已经躲在里面了。你打电话给的人一直在里面搜查。
--嗯,大家伙的名字叫米修。叫他去搜查。切记不要太吵,缠着条子很麻烦。
--底楼搜寻工作已完成,未发现踪迹。我正在看计划。
附在姚露碧上的是商场的平面图。弟弟在哺乳室,女厕,工具室等地方画了圈,送了回去。
米修,他们搜查过这些地方吗?
--都找过了,女厕所都找过了。没人,而且哺乳室里只有一个老黑电工。
消息发出后不久,小弟还没来得及回复,姚露碧又迅速发了一条语音。她在那边不由自主地尖叫道:“电工,电工!从一间哺乳室里出来的不是抱着婴儿的女人而是电工,而那些傻子竟然放手了!“
弟弟问:“哺乳室没时间修了吗?”
“真巧啊!不行!“姚露碧的声音尖锐,并伴有开门下车的响声,显然他一边说一边迅速下车,”一定是苏微雪找不到宝宝装扮成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所以只能装扮成电工!“
弟弟去跟别人说话,然后问她:“你确定吗?大家都看到了。只是一个又老又脏的黑人。“
“我肯定,我肯定!看过她化妆视频的人都会确定!“
“好吧,好吧,那就叫他们质疑吧。”
对话到此结束,手机已落入她手中。
艾薇儿看到后,决定群发消息给姚露碧和保镖。
-停止行动,马上回来!
按照与微雪的约定,景淮榕来到商场前的咖啡馆,等待她的到来。
正是晚饭时间,快餐店内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很多人来来往往打包汉堡和可乐带走,只有景淮榕坐在桌边喝着咖啡,看着所有进进出出的人,一脸焦急。
看着时间,他又向窗外望去。
那些看起来明显不厚道的人,盯着商场的几个入口,就连地下停车场的出入口都有两个人把守。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微雪的消息。
他难以忍受地站了起来,想进商场看一看。但在起床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姚露碧一定有自己的信息。这些人可能也熟悉他的面容。当他进去的时候,他可能会泄露微雪的藏身之处。
景淮榕只能闷闷不乐地坐下来,继续盯着商场的门口。
一位老黑电工从久无人进出的商场里走了出来。
他从大门出来,偏了偏他的旧鸭舌帽,打开了藏在门口的变压器。
靠在门边的那个人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电工关上了变压器的暗门,沿着街道向咖啡馆走去。
景淮榕看了一眼那个肮脏的黑人老头,把目光移开了。
但紧接着,他又被惊呆了,因为心中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又转过头来。他望着老电工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望着他那蓄满胡须的下巴和烧焦的双手,仿佛一道闪电刺穿了他的脊椎,使他毛骨悚然,大吃一惊。他下意识地放下咖啡杯。
不……没有?
他茫然地盯着街对面走过来的黑人老人。他的脑子像快速开关一样闪过了打扮成老阿姨的苏微雪,闪过了出现在她身下的疤痕妆和僵尸妆。
可是,就算她能彻底改变别人,她又怎么能把自己变成一个中等身材的黑皮肤老人呢?
大脑还在质疑,但他的手已经放在桌子上,他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