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电工也抬起头,隔着咖啡店的落地窗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表情。眨眼间,老电工才转过身来,快步朝附近的街道走去。
但那双犀利明亮的眼睛,即使在疲惫的老人脸上也没有丝毫减色,却让景淮榕彻底肯定了一切。
“我去,微雪,你真吓人!”
景淮榕喃喃地说着,赶紧穿上外套,竖起衣领,快步走出咖啡馆,顺着老电工的离去方向走去。
谁知,还没等他够到停在拐角处的车,身后就传来急匆匆奔跑的脚步声。
景淮榕回头一看,原来一直守在门口的人已经从街对面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光头吼道:“电工!那个黑鬼电工!你们这些混蛋,抓住他!“
在这群人身后,他隐约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电工。
虽然天黑,但景淮榕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是姚露碧。
景淮榕的心脏不好。他跳上从韩迟借来的车没几步,油门踩到底,没有加速就冲了出去。
在他面前的是那个穿着脏兮兮的电装的身影。显然微雪也听到了后面的噪音。她抛弃了自己的电工箱,立即开始奔跑。
景淮榕开车向她走来,大喊:“微雪,上车,上车!”
苏微雪转头一看,连忙趁自己稍微减速,边跑边拉开车门,连忙跳了起来,把车门也带走了。
景淮榕加速,上路疾驰而去。
百忙之中,他从后视镜中回望,众人犹豫不决。
领头的光头米修和其他人一起收到了一个群发信息。
他们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
“别找了,马上回来!”
姚露碧的手机也叮了一声收到了这个消息。她低头看了看,抬头看了看前面已经飞驰而去的汽车,咬着牙关掉了手机。她眼神凶狠地说:“走!”
她跳上附近的一辆车,示意他们马上追上她。
几个人犹豫不决,而那个脏辫子的男人摇摆不定地看着光头,问他怎么用眼睛演戏。
光头举手阻止姚露碧,示意她停下。
姚露碧并不矮,但和这个大家伙比起来,只到他的肩膀。但她并不害怕,抬头看着他说:“如果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追。”
光头说,“搜索已经取消了。我们应该回去。“
“我们出发的时候,他叫你听我的!”姚露碧举起手,推开横在脸上的手臂,大步走向旁边的汽车。“现在,我要苏微雪的命!”
看到她疯狂地拉开车门跳了起来,光头,脏辫男面面相觑,耸耸肩,跟在后面。
苏微雪在景淮榕车的后座上喘气。
我刚刚尽力跑了半条街,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了。她靠在车后座上喘了很久,才慢慢脱下外面的电衣和高帮电鞋。她拿出七八厘米厚的景原纸扔掉。她感叹:“垫子太高了,我的脚踝都扭了。”
“你从哪儿弄来这套西装的?你怎么穿成这样?“景淮榕一边寻找路况最好的街道,一边交替踩油门和刹车,抽空问她。
“我在哺乳室的柜子里找到的。可能是里面有个坏了的设施。电工修好了,剩下了一半的活。我化了一个和证书上一样的妆。“苏微雪拉下假发,和帽子一起卷起。“顺便问一下,我的行为不像我自己吗?你好像一看见我就认出我来了?“
“是的,非常喜欢,我还是不敢相信。”景淮榕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看着她一身黑皮肤。他得意地笑了笑,“其实我真的是被你骗了。可是,相亲相爱的人怎么会和普通人一样呢?我想一定是荷尔蒙让我认出了你。“
苏微雪忍不住笑着想,景少,你懂科学吗?
但此刻,她根本不想争辩。她只是靠在后座上,嘴唇轻轻上扬,说:“嗯,这真是太神奇了。”
冲出熙熙攘攘的街道,黎区遥遥无期。
光头看着像疯了一样踩着油门的姚露碧,劝她说:“姚小姐,放弃吧。他们的汽车性能更好,在繁忙的道路上也有很多障碍物。我们还能跟着他们。到了车少的地方,肯定追不上。“
姚露碧眼圈红了,咬着牙说:“那我就杀了他们!”
脏辫男冷笑道:“就我们的赛车而言,没有可能撞上他的赛车。姚小姐,你应该放他们走,安心回家。“
“我不会让她走的!她杀了姚氏,杀了我祖父,伤害了我!现在她要把我送进监狱!“姚露碧从牙缝中恨恨地挤出几句话,”反正我是精神分裂症,杀人,不用偿命!“
饶是光头脏辫的男人,做过无数违法的事,却也被身上的血腥味惊呆了。
“姚小姐,我们是保镖,任务是帮你搜索目标--好吧,顶多再加一个,控制她的生活自由,而不是当街杀人。米国警察不全是白痴,总是做得更好……“
“来不及了!这是我和苏微雪分手的最后机会!“光头话音未落,姚露碧已经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狠狠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撞上了旁边的一辆货车。
在尖锐的刮擦声中,货车司机连忙刹车,靠边停车,打开车门查看情况。
硬杠大货车姚露碧货车的前盖已经被掀开。车内剧烈颠簸,脏辫男的头撞在车窗上,捂着头大喊大叫。
姚露碧也造成了剧烈的胸痛,但她咬紧牙关,捂着胸口,挣扎着打开车门,摔倒了。
货车司机走过来冲她喊:“大娘,你要是半路冲出来,得负全责……”
姚露碧根本不理睬他。他踩上货车踏板,钻进大开的车门,使劲关上车门,发动汽车,向前冲去。
司机大吃一惊,追在车后说:“你好!嗨!我的车!“
光头从后面卡住他,把他拉回路边,说:“兄弟,别拦着那个疯女人。你看,连我们都不敢阻止她。“
司机看了看两个大个子,问道:“疯女人?”
“对,有专业诊断。”光头看着从视野中消失的疯狂卡车,也有些害怕。“看来行为也很相似。可能太难打了,真的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