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控制不住的,哇得一声就哭开了:“你这个负心人,我为你辛苦怀胎,你居然背着我纳妃!我,我要与你和离,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萧景辰呆了一瞬,反应过来,乐不可支。
苏菡打过骂过,此刻方才悠悠回神,意识到方才只是在做梦。可是想到先前的事情,在被梦里的情绪左右下,眼泪依然流个不停。
萧景辰将苏菡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擦去眼泪一边安慰道:“梦而已,当不得真。你即便不相信为夫,也得相信你的魅力。你这个小妖精早就把朕迷得神魂颠倒,这辈子再也容不下旁人了。乖,不哭了。你是孕妇,眼泪流多了伤身,朕会心疼的。”
苏菡擦擦眼泪,情绪好转了不少,问萧景辰:“你怎么半夜三更的来了?太后不是把你给拘到外殿了吗?”
萧景辰吻了吻她的额头,委屈巴拉地道:“还不是你这个小妖精,把朕的魂都勾走了。空留一副躯体,在外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不着。好菡儿,你就可怜可怜为夫,把你的床榻分一半给为夫吧。这相思的滋味啊,实在太煎熬了!”
苏菡捏了捏萧景辰的脸颊,故意使坏重重地一扯,疼得他都轻呼出声了。
苏菡道:“你就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她的手正要挪开,却又被萧景辰给按住了,他的人也随之欺身过来,“你这小没良心的,朕心里想你,身体自然也想你。若非你晚间故意勾朕,朕能这样难受吗?居然还说风凉话!看朕如何收拾你!”
苏菡忙推开他:“别……”
萧景辰眉头微微一蹙:“怎么?前头不是你说的,肚里的胎儿已经稳定了吗?”
苏菡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可要轻些,我现在可受不住太大的折腾。”
萧景辰得了应许,便急不可耐地解苏菡的肚兜。
因为顾及胎儿,他的动作十分柔。先是用吻,在她的身上轻微的试探,引得她动了情便热情地迎合回应着他……
事毕之后,苏菡躺在萧景辰的怀里,略有些担忧地道:“你说,我们今晚这个事情,会不会传到太后那里?太后应该在宫里布了不少她的眼线。”
萧景辰微微眯着眼睛,还在回味着方才到达巅峰时刻的滋味。他一边抚摸着苏菡光洁的背部,一边道:“朕昨晚已经清理过了。虽然太后是出于好心,但是时刻被监视着,滋味实在不好。”
听到这些,苏菡方才放心不少,伸头吧唧亲了口萧景辰的脸颊:“那就好。要不然,先前那事再多来几次,怕都要有心里阴影了。正如你所言,即便太后是出于好意,可时刻被监视的滋味实在不好。我每日少吃了一口,她都知道,在我耳边半是劝慰半是教育,说我要多顾及孩子,不能亏着孩子。我自己是大夫,如何养胎不比她清楚……”
往日苏菡也很少和萧景辰说太后的事情,今日话多了,一股脑的把太后的种种过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实是无心之举,也没指望能改善什么。
不过从这之后,太后就很少来苏菡的宫里了。也没有再派人监视苏菡的一日三餐了。少了太后的管束,苏菡忽然就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问萧景辰是怎么和太后沟通的。
萧景辰笑笑说:“朕就同母后说,你把皇后当孩子般管着,皇后虽然不说,可朕明显感觉到皇后情绪低落,长此以往恐会影响胎儿健康。母亲担心孩子,自然就不会再来管你了。”
他捏了捏苏菡的脸颊:“母后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只管对朕说。你不好说的话,朕来说。勿要藏在心里。”
苏菡道:“婆媳之间,自古就有道难以逾越的沟渠。往日我大部分时间不在宫里,太后即便对我有些什么意见,我也听不见看不见。如今怀着孩子,她干预的确实有些多了。本来我想着忍忍也就算了,也懒得拿这些琐事去烦你。”
另一方面,萧景辰和太后到底是亲生母子,很多话,她说一次两次或许还好,可若是说得次数太多,萧景辰难免觉得两头为难。或许还会认为是苏菡太难相处,总和太后闹矛盾。
反正现在太后也算松口了,苏菡顺势喘口气。至于以后再有问题,能自己解决,还是自己解决。她自认也不是那种好拿捏的软柿子。
自从萧景辰和太后谈过之后,苏菡确实过了一个多月的宽松日子。
因为怀着身子,她每日懒懒散散的。早上陪萧景辰一道起床用早饭,等萧景辰上朝后,她再睡个回笼觉。中午起来陪永悦吃饭,下午辅导下永悦的功课。便后懒懒的窝在塌上小憩。晚间,算着萧景辰快要忙完公务了,便牵着永悦一起去御书房迎萧景辰,顺便当散步锻炼。
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平淡却也舒适。
两年前,萧景辰就给永悦精心物色了几个师傅,给永悦授课。比其先帝培养皇子们都更加精心。
永悦上午上课,到了中午下课时,正好苏菡回笼觉睡好。有时候,永悦回来了,苏菡一觉还未睡醒,她就趴在床沿边上静静地等着,好叫苏菡一睁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笑颜。每每这个时候,苏菡总会捏捏她的鼻尖。永悦则会亲昵地拱到苏菡的怀里撒娇,声声地喊着:“娘亲,娘亲,永悦最最喜欢娘亲了!”
苏菡则会搂着她道:“娘亲也最喜欢我们的永悦小公主了!”
不过这断时间,苏菡也敏锐地察觉到永悦有些变了。总是有些刻意的讨好她。除此之外还很粘她,有时候苏菡让她自己出去玩玩,她也不肯。就像个小猫儿一样,粘在苏菡身侧。
有次夜间,永悦睡到一半醒来,悄悄地溜进苏菡和萧景辰的内殿。苏菡半夜起来如厕的时候,发现永悦裹着个小毯子缩在床下睡着了,看起来好像一团可怜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