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已经平静,那一位的威压同样消失,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希尊手里的剑带着寒芒,银月姬的指甲闪着一种鬼火一样的磷光,天间起了一阵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潮湿而寒冷,仿佛是直接吹到了人的骨头里,让人忍不住的颤抖,战栗。
这股寒冷甚至影响到了姜星鸾的越祖血脉,即使是越祖火焰都没有办法驱散这种寒冷,原本他四周灼热的温度也因为这股寒风下降了许多,骤然间他就察觉出寒冷,甚至于已经冒起了鸡皮疙瘩。这种又湿又潮的气息让他觉得像是被扔进了冰水里一样。
“您不该这样做。”银月姬的脸上出现了阴森的青色图腾,那种颜色与鬼火十分的相似。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森,希尊并不是她的对手,她可以随时杀了希尊,但是她不能。
希尊挡了她的路,以前挡了她的路的人都已经死了,但是这一次挡她的路的人是希尊。
银月姬的四周忽然间就出现像是鬼火一样的真元,真元飘飘渺渺,而她就像是从鬼火中浮现出的鬼魅,“您即将会触怒王上。”银月姬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掩藏自己的怒火。
原本任何可以阻拦她的路人都会被她杀死,但是这一次出现了例外,银月姬不敢触怒殷幽王,这也代表了他不敢把希尊怎么样。
“我触怒他的事情还多吗?”希尊反问,殷幽王不会杀他,就像是殷幽王一定会杀死他的另外八个儿子一样。风从山林间倒灌了进来,带着凛然的杀机,未有迟疑。
“他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意,只有一些不相干的人会真的在意。”
风忽然间就被破开,原是一道剑光闪过切开了风,“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希尊看着就像是僵尸一样的银月姬,“唯有能或者是不能。”
山间风忽然间就停止,没有缘由,越祖火焰的温度一瞬间冲向了四周,空气转眼间变得扭曲,灼热的温度让银月姬感到不适,这样的温度似乎会让她一瞬间化为灰烬。
希尊暴起,挥剑,剑光如流星,飒沓而过,看见剑光,银月姬伸出双手,她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出现了诡异的青色图腾,她的指甲看起来十分的锐利,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带着一种让人觉得背后发凉的光芒。
希尊的剑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停滞,真元的波动甚至也难以感受得到,希尊的剑被银月姬用双手握住,那一瞬间,银月姬的双手似乎变成了玄铁一样,即使是希尊的剑,也没有办法伤害她分毫,银月姬抬起头看向希尊,她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十分的空洞。
希尊向后一退,银月姬放下了双手,如同细细的红线一样血,缓缓地沿着他的手掌落到了地上,四周的风又一次吹了起来,带着草木的味道。
银月姬的血液落到草地上,草木一瞬间就冒出了白烟,眨眼间就枯萎的干干净净。
还有一些正在滚落的血珠渐渐地变成了诡异的青灰色,血珠甚至于都没有任何的光泽,仿佛是浑浊的水一样,银月姬的皮肤也渐渐地爬上了深青色的斑纹,“你用了什么妖法。”
银月姬看向姜星鸾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凌厉,她狰狞的脸色让她原本美艳的容貌变得有些扭曲,丑陋,“你究竟做了什么。”
姜星鸾没有说话,只不过他四周的越祖火焰变得更加的强烈,他的眼睛也变成了幽蓝色的火焰,星海之上,陡然间发生了异变,剑意四窜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妖法?”姜星鸾笑吟吟的看着银月姬,“你真的认为我用的是妖法?”他的
银月姬向后退了一步,她抬起手臂,她的手臂已经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深青色的印记,看起来就像是腐肉一样,十分的让人厌恶,银月姬皱起了眉头,她似乎已经看见自己的静脉流淌的,浑浊的称不上是血液的液体,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而她也很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
有的时候太过于熟悉的是反而会让人产生恐惧,就比如现在,因为熟悉所以银月姬很清楚姜星鸾的手段,因为清楚姜星鸾的手段,所以她很清楚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深渊,封印,你们既然已经逃脱了禁锢,就要付出代价,而我,只不过让你付出的代价变得更沉重一些。”转眼间,姜星鸾的背后生出了一双幽蓝色的羽翼,煌煌火光照亮了夜空,星海之上,似乎都出现了一只越祖的虚幻的景象,暗金色的真元在姜星鸾的四周不断的翻涌,此时的他像极了很久以前的神皇,唯一不同的就是实力。他还没有哪一种强悍的实力。
银月姬的指甲闪耀着鬼火一样的光芒,转眼间,火羽冲向银月姬,幽蓝色的光芒就如同是利刃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还有破空声,银月姬的四周忽然间出现像是月光一样的东西,那并不是真元,姜星鸾看见那东西的时候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原来如此。”
他的脸上彻底被幽蓝色的有花纹布满,看起来妖异的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原来也不过如此。”姜星鸾的眼睛中隐隐出现了一些红色,这并不是属于他的气息,或者说是应该属于姜星鸾的气息。
火羽在接近那一层月光的时候,忽然间就停了下来,一股股的白烟冒了出来。
银月姬并不好过,拜姜星鸾所赐,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时她的血液就像是剧毒一样,随时都会腐蚀她的经脉,她皮肤上的痕迹就是血液从已经被腐蚀的经脉中流淌出的痕迹。
她可以想象到它如今的血液的模样,那种恶心的颜色,让她十分的讨厌,同时经脉被腐蚀的痛苦同样让她难以承受,她的脸色因为痛苦显得有些发白,但是看起来仍然是十分的接近死人的肤色,冷汗从她的皮肤上冒了出来,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那个像月光一样的东西可以为她抵挡攻击,却没有办法治疗姜星鸾所做的这一切。
暗金色的真元带着神圣的气息,那股气息更像是当年的神皇。
希尊忽然间冒出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想法,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十分难得的有趣,甚至于忍不住笑出来,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自己相像出很多东西,他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至少曾经是,于是他干脆收了剑,只看着姜星鸾。
他知道姜星鸾撑不了多久,但是这并不耽误他旁观,他并不喜欢姜星鸾,甚至于非常的讨厌姜星鸾,所以,他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帮助姜星鸾的理由。
至于晋古意,如今的他完全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他是一个少年天才,但是如今显然他的实力是不够的,于是局面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银月姬与姜星鸾,银月姬的实力很强,姜星鸾的实力看起来也很强,但是他还远远没有达到力战银月姬的程度,于是他这样的状态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仅限于希尊,银月姬,晋古意。
在弭合虚界外,有一个人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是神皇。
“陛下,星鸾的气息变得十分的奇怪,就像是······”小七纠结了半天,仍旧是不不知道他应该怎么说,他从未见过如此的状态。
亦如天堂,亦如地狱,似是九天的仙人,也像深渊的恶魔。
人间不见如此人究竟几何,也不知深浅。
神皇看见小七的表情也只是笑了笑,他是知道小七的疑惑的,这世上袋盖没有几个人可以说得清姜星鸾的气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至少他可以算作是罪魁祸首。
“陛下,星鸾身上有越祖血脉的气息,甚至于是拥有您的气息都不算奇怪,但是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气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源头,实在是怪异得紧啊。”
小七是真心的担心,这样的事情,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先例里很多,都是没有善终的,即使路边的说书先生都可以说出几个这样的故事来,但是剑神皇的样子并不是很担心,甚至于,似乎姜星鸾发生这样的状况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姜星鸾目前的情况的确就在神皇的预料之中,“这小子,还真是年少不经事,就这样作死,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他什么好了。”神皇的语气就像是在抱怨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十分的头疼,无可奈何,但是一定会帮他把事情给摆平了。
“不过年轻嘛,总会做出点让人心惊胆战的决定,毕竟血是热的时候,就容易上头,容易冲动。”神皇的这句话让小七想到了,在神宫的一个被当作传言的事实,虽然说是事实但是一直被当作传言,虽然说是传言,但是他们每一个进入神宫的人都要了解,则也算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传言是关于神皇的,还是年轻的时候的神皇。
那个时候的神皇曾经单枪匹马闯过一处极为险恶的所在,并且在哪里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他屠尽了那里的人,至于原因,据说是大秘密,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仍旧是秘密。
关于这个后世人多是猜测,是因为神宫当时的几位大人物,为保住神皇,一力压了下来,毕竟无论怎么说,神皇的手段,神皇的做法都是没有人能忍受的,当时的大人物的态度刚好可以说明,他,他们想把这件事给压下去,这也是小七担心姜星鸾的原因。
神皇的态度很像是传闻中那几位大人物的态度,似乎可以认为是姜星鸾也会做出什么急需要有人压下去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还有这样的气息,很危险,小七算不出姜星鸾究竟遇见了什么,于是他只能担心,担心姜星鸾究竟遇见了什么,他会做出些什么。
“那小子遇见了银月姬,他想要试着杀死银月姬。”神皇的这一句话又给小七吓了一跳,银月姬的实力小七是知道的,传说中的容颜绝美,实力莫测的人,关于她的传说很多,事实上从殷血城出来的人都很神秘,即使是希尊也会有一些让人猜测不出来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人,姜星鸾尝试着杀死她,很艰难,几乎是不可能做出的事。
“那个小子没有本事杀死银月姬,不过倒是也不妨事,这样的事,他迟早会遇见的更多的。”神皇陛小七更清楚结果,但是他并不在意,毕竟他十分自信,姜星鸾不会有事。
银月姬的眼睛陡然间变成了红色,她发出了凄厉的声音,终究实力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姜星鸾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双手有些发抖,银月姬的状态同样不好,她的皮肤上出现越来越多的深青色的斑纹,怎么看都是恶心,而且恐怖,看起来,她就像是一具即将腐烂的尸体。
银月姬再一次落下了几滴血珠,仍旧是这种浑浊的颜色,看起来可以像任何东西,唯独不像是血,银月姬看着那一串血珠儿,眼神愈发的阴沉,她的心情很不好,这个人竟然敢害她,这个小鬼竟然敢害她。
这时姜星鸾皱起了眉头,他的周身幽蓝色的荧光变得更加的明显,元府的真元再一次不要钱一样的涌进了那一簇小火苗里面,姜星鸾的眼睛隐隐的变成了幽蓝色。
他感受大了一些很强的气息正在靠近,好消息是这些气息并不属于殷血城,坏消息是这些气息来自于常年生存于这里的野兽。
弭合虚界本来就是帝嫄创造的空间,和其中灵力充沛,又有一片星空,当年的那些古老的神兽甚至于都被帝嫄放置在了这里,时至今日他们有多强大没有人知晓。
“你做过什么?”希尊忽然间看向姜星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