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见着这样冲动的刘兮兮,赶忙把那丢出去的钱拿回来,可手刚接触到那钱就被死死的按住了,“小姑娘,买定离手哦,下注了的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白遥无措的看那人。
“你还要下注吗?”那人盯着白遥问道。
白遥收回手,淡然的看着刘兮兮,摇摇头。
那人又开始叫喊着,“下注啦下注啦,买定离手,高额赔付。”
又有人递过钱来下注,那人见差不多了,拿出两个用黑布遮挡的蟋蟀笼子,“大家看好了。”把那两块黑布取下来,“选好你们的蟋蟀,要开始了。”
一分钟过去了,那人把那两只蟋蟀放到比赛场地,让它们开始决斗,身上标注着的红色字样,一“左”一“右”的两个蟋蟀开始互相厮杀起来,“左”边的那只扑势凶猛,把“右”边那只以绝对姿势压倒,“右”边那只顽强的挣扎着。
刘兮兮看着自己买定的“左”压着另外一只,高兴的欢呼着,“小左左,你要给姐姐争气呀!加油,咬它,咬它,把它腿咬掉。”
白遥也在专注的看着,捏了一把汗,跟着刘兮兮一起打气着。
顾韩笙远远的看着两个女生蹲在一群男人中间,嘴角的笑弧度变大了些,那双好看的眸子闪着星星亮光。
刘兮兮高兴又紧张的看着比赛根本就没留意身边的情况,白遥也是,两个女生背着包蹲着,身后人挤人的晃动着。
专注的看着场中的情况,“右”被死死压住了差不多两分钟,眼见着要赢了,只见“左”被掀飞,“右”的身下压着一条腿,在看看躺在一旁的“左”赫然少了一条前腿,在那挣扎的想翻身过来,“右”连忙扑上去,咬住另一条腿撕扯着,没一会儿那条腿也被扯下来,“左”还在挣扎着,“右”继续嘶咬着剩下来的腿,一条一条的被扯下来,眼睛大势已去,刘兮兮不忍心再看自己选中的宠物这样死亡,起身离开。
那下注人连忙拦住刘兮兮,“小姑娘,输了要赔钱的哦,一赔十,您下了一万元的注,需要赔付十万哦。”
见那人笑的贱兮兮,刘兮兮就来气,愿赌服输,刘兮兮想着包里面的钱应该不够十万,看看白遥,“遥遥,我现金没带这么多你那有多少。”
白遥摸摸包,发现刚找顾韩笙拿的两万不翼而飞了,不相信的打开背包来。
刘兮兮见白遥这动作也连忙伸手摸自己的背包,发现包里面的钱也没有了,顿时紧张起来。
“你们这有小偷,我们的钱不见了。”刘兮兮面色惨白的看着那人说道。
“小姑娘,没钱就没钱,可不要说谎哦。”那人眼色变得犀利可怕起来。
“真的,你们这有监控吗?我要看监控有人偷了我的钱。”
“小姑娘,我们这没那玩意,贵重物品要随身携带好,这是进店的提示语。”好心的人又解释说着。
“怎么办?遥遥。”
“可以刷卡吗?”白遥盯着那人说。
“只收现金。”
“小姑娘要找我借钱吗?卖身抵债哦。”之前的那人又出现了。
白遥的不适感让她恶心的想吐,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小姑娘这双眼睛真好看,不知道哭起来是不是也这么好看。”猥琐的笑声传在耳边。
刘兮兮害怕的抱紧白遥的手,“你们没有钱那就拿身抵债吧。”下注的那人说着,伸手过来就要抓刘兮兮,白遥赶紧挡住,“我们有钱,等一会儿。”
四周看着,想看看沈清阳和蒋进酒在那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见到顾韩笙还是坐在老地方喝着茶,一幅高贵矜持的模样。
白遥艰难的走到顾韩笙身边,“那个,顾韩笙,你还有现金吗?”
顾韩笙撇了她一眼,还是那幅带着笑的面容。
“能不能借我十万,我还是转账给你。”
顾韩笙直接把背包递给了白遥,“拿去吧。”
白遥接过,赶紧跑到刘兮兮身边,“我们有钱了,十万对吧。”打开顾韩笙的背包,拿出十踏钱丢给那个下注人。
“你看看是不是,我们可以走了吧。”
那人拿起钱,看了一眼,“嗯,是十万,欢迎再来哦。”
刘兮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样,跟着白遥走到顾韩笙身边。
“谢谢你,这是你的包。”白遥把包递给顾韩笙,并拿出手机转了账过去。
刘兮兮见着白遥一系列的动作知道她是找顾韩笙借的钱也客气的到着谢。可是包里面的钱被偷了,不甘心起来,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那些人的样子,害怕涌上心头,但是不甘战胜了害怕,小声的问着,“顾韩笙,我和白遥的钱被偷了怎么办,这里可以报警吗?”
“这里没有警察。”顾韩笙淡淡的说着。
“什么?”白遥和刘兮兮不敢相信的问着。
“西边你们不知道吗?没有政府没有警察,没人管理的地带。”
“怎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就是有灰色地带的存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们的钱怎么办,就这样被偷了吗?”白遥盯着顾韩笙问着,想从他的脸上获取一些希望。
“嗯,应该是这样。”
“呜呜呜……遥遥,怎么办!我一个月的零食钱!呜呜呜……”见没有办法,刘兮兮抱着白遥哭起来。
遇见这样的事情,白遥也想哭可是哭也没有办法把那些钱拿回来,只能安慰自己买次教训。
一扔一万,也不眨眼,输了赔十万也不心疼,现在被偷了确哭的这样伤心,白遥有点摸不透刘兮兮的心思了。
“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头的提示吗?内有小偷小心贵重物品。你们两个还那样大摇大摆的把钱拿出来,不是招贼惦记吗?不看管好自己的钱财随意的摆放,不偷你们偷谁。”顾韩笙一点都不可怜的看着她们俩个,还狠狠的捅上一刀。
“你不会提醒我们吗?”刘兮兮哽咽的朝顾韩笙吼着。
“我以为你们看到了呀!”
“你……”
“你们下次仔细留心些。”顾韩笙好心的提醒。
“还不是你们带我们来这里,要不是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要不是认识你们我和遥遥也就不会被欺负,要不是你们……”越想刘兮兮越来气,这一次次倒霉的事都是从遇见他们开始,扫把星,三个扫把星。
“遥遥,我想回去了,我脸疼。”刘兮兮又抱着白遥哭嚎着。
听着刘兮兮这一番抱怨,顾韩笙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胡搅蛮缠的功夫也非她莫属了。
“你们的这些事不是应该自己检讨下,想想一下吗?”顾韩笙还是带着笑的说,只是那笑白遥感觉不到暖意了。
“不好意思,刘兮兮她这是心情不好,你不要生气,那些话你不要当真,谢谢你们的照顾。”白遥连忙说着,回去还是得靠他们,万一惹了他不高兴,真把她们留这里,真的只有死的份了。
白遥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韩笙,还得安抚怀中的刘兮兮,整个人崩的紧紧的。
“咦……这是怎么了?”沈清阳看到又在抱着白遥哭的刘兮兮问道。
“我们的钱被偷了。”刘兮兮见来人了把心中的苦闷说着。
“被偷了多少钱?”蒋进酒见刘兮兮哭成这样,急切的问道。
“差不多十万。”哽咽的说着。
“哦。”才十万。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了个单音节。
“哦什么哦……我的零花钱。”
“别哭了,零食我包了。”蒋进酒安慰的说着。
“真的。”刘兮兮泪眼婆娑的看着蒋进酒确认着。
“嗯嗯。你想吃什么和我说,统统给你买。”蒋进酒豪气的说着。
沈清阳见着蒋进酒哄逗着刘兮兮,把眼光投身到顾韩笙身上。
感受着沈清阳投来的目光,顾韩笙回应着,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白遥看不出来,只感觉到有思不寻常。
“我们回家吧。”白遥说着。
见着哭的伤心的刘兮兮,蒋进酒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韩笙抬手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杨思维应该已经把药调配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一行五人,按照来路安静的走了回去。
夏天的夜空星星点点,蛙声遍布,好不热闹,只是刘兮兮和白遥的心情比来时还要低沉。
五个少年少女离开并没有给楼里面带来什么影响,还是之前的气氛,好像他们五个没有来过一样,只是二楼有扇门悄悄的开了条缝隙。
“你看清楚了?”门里面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嗯,没错,确实是沈家现在的掌权人,沈清阳。”
“还有谁?”
“他身边的跟班,顾韩笙,还有个面生的少年,还有两个破相了的女生。”
“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察觉出什么了,不对,应该没有,那他为什么来这里,怎么找到这里的。”那地低沉的声音自说自话的。
“男生和女生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偷溜出来玩?他们都穿着校服,显然是放学后约出来玩耍的,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沈家的掌权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你怕什么,毛都没长全,还怕他。”另外个人呲笑着说。
“小心谨慎的好。”低沉的声音和了口酒说到。
“沈家掌权人现身浮出水面了,蒋家和顾家的难道不该出现了吗?”另外一个阴沉的声音说着。
“你的意思是?”
“他们三家素来交好,想来小孩也会一起教养,相熟识的人关系更为亲密,顾韩笙姓顾,你说他会不会是顾家的掌权人。”阴沉的声音说着。
“不是说顾家子孙众多吗?蒡根错枝的比沈家庞大不知道多少,所以才迟迟没有确定下来是谁,和沈清阳交好不见得就是顾家的掌权人。”低沉的声音说着。
“嗯,也是。”三个声音沉了下来,互相思索着。
“西边的地,沈家发话了,不会沾边,你们两个怎么看。”阴沉的暗哑的声音说着。
“西边这地,是非多,但是是一块肥肉,拿下来可能艰难。”
“既然沈家不要这地,那就少了好些麻烦。”低沉的声音明显送了一口气。
“沈家发话了,他们那方不准争夺这地,他们那边就没人敢出面了,不知道蒋家和顾家什么意思?要是他们俩家也不要,嘿嘿……,两位哥哥可要让让我。”
“这么大一块肉,你一个人吞的下吗?”
“当然需要两位哥哥相助,大家一起吃,才吃的香嘛。”
“来来来,喝一杯。”三个杯子碰撞的声音响起。
“城南的安家,之前就是个不起眼的卖五金的,后来抱上沈家这颗大树,立马站稳了脚跟,成了珠宝大商。”阴沉暗哑的声音说着。
“你们知道他怎么抱上大树的吗?”
“听说是救了沈家老爷子。”
“这只是其一。”
“莫非还有别的原因。”另外两个人好奇的问着。
“那是当然,救人只是换了一个承诺,想要长久的安稳扎根下去。一个承诺怎么可能够。”
“那还有什么原因。”
“长久牢固的关系,只有婚姻,沈家现任掌权人沈清阳看上了他们家的孙女。”
“有这事?”
“嗯,听说是感谢安家救了沈家老爷子办的一场宴会,沈清阳无意间见到了安家的孙女动了心思,这样就促成了两家百年之好了。”
“十几岁的少年最是冲动的性子,见到喜欢的姑娘也就什么都忘记了,不管不顾。”
“还有这事。”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着。
“安家和沈家订婚的消息你们还不知道吗?”
“这事就这么成了?”不可置信的问着。
“这么简单?”
“对呀,整个圈子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计量见多了,即使有什么也没必要这么快定下来,大底是真爱吧,不过好像人不看好能一直走下去。”
“你们有收到请教吗?”还是不相信的问着?
“按照安家那老头的习性还不得大肆宣扬,广请人脉,庆贺吗?”
“沈家一贯低调,不会允许的。”
“难怪最近安家老头精神抖索,安家也一个个的嚣张起来,”
“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以后见着安家的,不想看他那幅嘴角就避着走,毕竟抱了颗大树,虽不知道能否长久,但能嚣张一时也是乐意的。”
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八卦,各自的心思又飞速流转着,都有颗想抓住大树的心,却都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