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有没有胡说这不是明摆的吗?不然这里为什么就没有爷爷而是我呢?”蒋进酒才不理会他这些,撇了一眼像发疯的蒋立止。
“各位伯伯和长老们特意来我这里应该不是来探视我的病情的吧!毕竟我受伤的消息爷爷早就封锁住了,你们是来看爷爷的?这么大张旗鼓的打扰他老人家休息可不好,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晚点我再转告他。”一幅管家样的姿态看着那些人。
蒋立行看着事情没有和他预期一样的走向就知道这趟贸然的出动并不会得到预想的效果,但是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的。
“儿子来看爸爸能有什么事情说的,只是好久没有见他老人家的有点想他,不知道他病情怎么样了,我们也都是当爸爸的人了,知道一个人躺在无人的病房里面是多么的孤独,特意过来尽尽孝心罢了,阿酒,你还小有些感情你现在还体会不到,爷爷在哪里!我们去看看,保证静悄悄的,一个一个的进去看看就出来。”
这话说的蒋进酒没办法挑出毛病来,父子亲情谁都不能阻隔。“爷爷现在身体确实不好,不方便见人,等他好一点了我再一个一个通知伯伯们来看他老人家怎么样?”
“我们既然都来了,总不好不让我们看一眼吧!隔着玻璃窗看看他就好。”鹰擎一样的眼神盯着蒋进酒看着,犀利又锐利,说出的话却是柔和的。
这样的蒋立行让蒋进酒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老头子是死是活,我们要看个究竟。”蒋立止才没那么多功夫和他们迂回。
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口,蒋立言也正好趁这个时间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外界传言他老人家去世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觉得荒唐,特意过来看看父亲,这谣言不攻就自破了,阿酒,爷爷是最疼爱你的,你也不想听到外面把爷爷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吧!他老人家最是看自己的声誉了,爷爷在哪里?”
“还是向外界传的那样是把持着老头子迫害老头子,让我们不得见他,你个白眼狼,枉费老头子那么疼爱你,把你当心肝宝贝样,看看你是怎么对待他的。”此时的蒋立止好像饿疯了的狼,眼睛冒着绿光见着病床的蒋进酒就想扑上去把他撕碎咬乱,什么恶毒的行为都往他身上按。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伯伯,好似看陌生人样把他们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嘴角咧开挂起一抹冷笑,眼神变得锋利,“感情你们几个伯伯来我这里就是来讨伐我的?什么外界谣言,我看就是你们对爷爷的诅咒吧!”
“阿酒,我们就想确认一下而已,蒋家不可一日无主,父亲他身体怎么样我们都知道,如果逝去那是自然规律谁都抗拒不了的,作为儿子就想见见他最后一面,蒋家不比寻常的家庭,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决策者的,他不光是蒋家的决策者更是整个H市安全防卫的守护着,你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懂,大人们的世界缠绕太多,我们只是想知道作为蒋家的子孙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罢了。”
畏缩在最后的蒋立知见其他三人都表明了态度,他要是不说点什么好像显得他有什么阴谋一样,确实他是有自己的小九九,因为他比他们三人都看清局势,明白自己在老头子心理有什么样的地位,也知道跟着来的长老们其实过来是帮着蒋进酒的,他已经明了了最后的结局,但还是想挣扎一下,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结果变得难堪,态度温和说都在理。
他这话一出在其他三人耳中惊奇了骇浪,这是在服软的意思?狡猾如狐狸的老二竟然会是这个态度,三人心里面都在猜想他这是唱得哪一出?
“阿酒,我们既然都来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你的几个伯伯和我们这些老东西都在这里呢!”季长老见着差不多了出声的唤着蒋进酒。
脸上的神色沉了下来取代的是苍凉,声音暗哑,眼神中的痛苦被压抑着,“爷爷在地下室的冷库里面,前天上午去世的。”
这件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就像他们说的,儿子来探视父亲,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何况是蒋家的家主,身份更不一样,他也没有想瞒着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他还是不相信爷爷就这么走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蒋进酒的心忍不住的抽痛,他一直觉得爷爷还活着还是在病床上躺着的,只要他去看他,他就好好的在那里,现在,他不得不正式这个现实。
“你说什么?”四个人都震惊了,怎么可能!他们都猜想到老头子去世但是想不到他会去的那么早。
都在惊慌中没有留意到蒋立止的举动,一个健步他靠近蒋进酒扯着他的衣服怒吼道,“老头子怎么去的,是不是你下的手!”
蒋进酒早有防备他,只是想不到他竟然在这时候动手,上肢被控制住,只能用手格挡着,不让他抓住自己的要害,“四伯,没评没据的你这血口喷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三伯爷爷走的时候有话让我带给你。”
蒋进酒知道,能有实力治住蒋立止的就是这个三伯,所以迅速的向他求助,谁都想知道爷爷死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又有什么交代,他就用这个引诱他们。
果然,蒋立行有了动作,出手三两下就让蒋立止的手送了。
“三哥,你别听这小兔崽子的话,老头子能有什么话留给我们,都是留给他的。”蒋立止忍不住的叫喊道。
“老幺,都说了让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来。”蒋立言把蒋立止的手从蒋立行的手中拉了出来,看着他红肿的手腕,这老三真是下手狠辣呀!一点都不顾及兄弟情谊。眼波一转看上一脸惨白的蒋进酒,“阿酒你说说,父亲是怎么死的?”
“爷爷怎么死的!呵!你们真想知道?”
“……”四人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他杀,不可能,这里防护这么严格怎么可能。
“中毒,身体里面的毒素太多,经年累月的积累使得毒爆发了,身体各方面的机智功能衰退医治无效去世的。”
“什么叫中毒,你说清楚点。”四人都茫然的看着他,寻求真相。
一旁的长老们脸上也出现了异样的神色,怎么可能会中毒,还是慢性毒药。
季长老的眼睛不在是眯着的,而是瞪得老大看着蒋进酒,“阿酒,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给权主下毒。”
“不知道,事后是医生告诉我爷爷身体的情况的,爷爷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病情,想来也是知道谁下的手不愿意在追究此事没有说出来,既然他老人家不愿意,我也就不违背他老人家的遗愿。”看着季长老,蒋进酒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权主走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季长老又问道。
他只是过来见一下权主最后一面的,蒋家的家务事他不想插手也不愿意插手,现在这情况,如果让他们继续闹下去,那么权主的一片心血都将付诸东流,他不忍心。
“爷爷把这个给我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个信物来。
“这是……下任权主的标志。”众长老看到这个纷纷跪了下去。
老头子死了,死的时候就只有蒋进酒在跟前,不用想最后还是落到了他手中,四人不服气,但是看着跪在地上的长老们不得不顺从了下来,就蒋立止还站着,看着蒋进酒傻笑着。
“想我服从你,门都没有,从此我蒋立止和蒋家没有任何关系。”愤恨的说完这句话,决绝的眼神看着蒋进酒,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你们大家都起来吧!这个是爷爷给我的,我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处,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拿出来了。”不能下床,看着床边跪着的这群人,蒋进酒有点慌乱,都是他的长辈们却对他行如此大的礼节他担待不起。
“既然你已经接下了掌权人的信物就是蒋家的权主了,我等必定誓死效忠于你。”季长老领头叩拜着其他人也一一效仿后才起来。
“不知道还留下什么话了没有?”季长老问的小心。
“没有,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在身边的是蒋九,在那之前我刚和爷爷聊了一会儿天,就是那时候把这个东西交给我的。”拿出信物给季长老看着。
“这东西你收好,不要随便拿出来给其他人看,既然家主已经选择了你,我们也会辅助你的。”
有了长老们的支持,蒋进酒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想去见一下父亲。”蒋立言这时候出声,把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可以,大伯,我让蒋九带你们过去,爷爷的身后事他已经交代我去办,等我养好伤以后再给他办理,大伯,二伯,三伯你们不用操心。”
“时间这么久恐怕不好吧!早日入土为安的好。”长老里面出了个声音说到。
“谢谢提醒,不过这是爷爷的遗言。”蒋进酒回答。
“既然是家主的意思,我们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季老开口没有人敢有意义。
“你好好修养,其他的事情有我们这帮老东西给你看着,不用担心。”周长老宽慰着。
“有劳你们费心了。”蒋进酒恭敬的作揖着。
蒋九听到蒋进酒的安排,出面带着这行人转移了他处。
房间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好像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幻觉,原本以为会大动干戈想不到这么快就解决了,蒋进酒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一样,特别是看着他三个伯伯跪在他跟前,现在都不敢相信着。
卓一楠见蒋进酒呆愣着好似进入了魔障办有点担心的忍不住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蒋进酒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卓一楠问道,“舅舅,他们都走了?”
“嗯嗯,去看你爷爷的尸体了。”卓一楠回答他。
“有蒋九在,我放心,他不会让任何人碰爷爷的身体的。”说到爷爷,蒋进酒的心又沉了下去。“我今天这样做对不对,利用了长老也利用了伯伯他们?”
“大人的世界没有利用只有权衡利弊,你这样做的很对,你要是不这样做才辜负了你爷爷的心意。”卓一楠知道他在害怕在恐慌,但是这都是必经之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看不清局势就只能做棋子。
“舅舅,你不是也要见爷爷的吗?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去见见。”蒋进酒没有忘记卓一楠来的目的。
“一具尸体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卓一楠看着他说道。
是呀!活生生的人要比冷冰冰的好多了。
“你好好的休息吧!这才是你的开端,身份得到了认可但是能不能坐得下来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呀!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呢!养好身体先。”眼神中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小侄子长大了,能揣摩人心了,刚刚他被蒋立止治住的时候很是担心,想不到他会让蒋立行来止住他,他再也不是围绕他要他抱抱的小屁孩了。感到欣慰又心酸。
里间放里面的顾韩笙和沈清阳也知道这边的情况,只是怎么都料想不到会是这么快收尾,按照他那几个伯伯的手段不是应该要见血的吗?他们蒋家人竟然有这么和气好商量的时候,两人不相信的互看了一眼。
“阿笙,你觉不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沈清阳认真的思索着,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
“觉得他们答应的太顺利了?”顾韩笙看着沈清阳问。
“嗯嗯,权利的更迭有这么顺利的吗?”
“没有。”
“他们这只是承认的阿酒的身份,他是蒋家的掌权人而已,其他的一切都还是不确定,只要阿酒能掌握实权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如果不能,很快他们就会推荐新的人出来,蒋家的长老们可是有权利决定掌权人是否能继续执掌下去,你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人都是看那个一脸笑眯眯的那个老者神色行事的吗?”
“他不是支持阿酒的吗?”
“不是,他谁都不支持,他只是听从蒋爷爷的。你没有注意到阿酒拿出信物的时候他才有所行动吗?”
“照你这样说,好像真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