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季宛白将客厅中灯的亮度调得较暗,慕黎夜一身黑色的西装,左手边拿着一个墨色的适合,外面用茶色的丝带系好,看起来高档又雅致。
清亮的嗓音后,是男人披着月光的身影,浸润着脉脉的清辉,踏着晦暗不明的光圈向她走来。
“你今晚出去应酬了?”季宛白的鼻子很灵,他今天喝酒了,而且是白酒。
慕黎夜最近很忙,忙着埋守在电脑前分析各种冷硬的数据和计划,也忙着穿梭在各种饭局酒桌中。
他真的很忙!
慕黎夜的将手中的餐盒放在他眼前的茶几,又将沾染了酒味的西装挂到了衣架上,然后才做到季宛白身边,顺势将她搂紧怀里。
季宛白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暗暗引发一串似有暖流经过的震动。
慕黎夜不喜欢住处有外人在,所以半黎湾全是全自动化管理,所有的家务都由机器人完成,哪用他自己挂衣服。
“那衣服好看?”慕黎夜拍了拍女人呆滞的脸蛋。
从他进来把那个衣服挂上,她就望着那件衣服发呆,跟她说话都没有反应过来。
季宛白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暗哑:“没有。”
她不想让慕黎夜发现他的异样,这种事情她也说不出口。
“你今天没有吃饱么?怎么会带宵夜回来!”季宛白从沙发上下来,她晚上没有胃口都没有吃饭,现在还真是饿了。
她轻轻将食盒打开的,一看里面的食物……呆住了。
“你今天去和风轩应酬?”季宛白问道,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暗刻着细致花纹内,静静的躺着几只小巧的烧麦,洁白而圆润外皮呈现诱人的透明色,小荷尖尖般的一抹橙黄像日落般绚烂的落在一片白雾皑皑的天空中。
和风轩的蟹黄烧麦是谢兰玉最喜欢的。
慕黎夜靠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眉心,声音里透着无法掩藏的疲惫:“不是,路过的时候看见的,宣传海报上看着挺好吃,许安说这家的蟹黄烧麦是特色,就给你带回来了。”
“许安送你回来的?”
看来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难怪一进屋酒味那么重。
男人轻轻颔首,微微凌乱的头发被靠在沙发上,轻轻应了一声:“恩,今天喝得有点多。”
新澜海那边逼得太紧,一招一式都是冲着他而来,所以他现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所以必须是加紧步伐。
“你先去洗澡吧,早点休息!”季宛白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的腿,他看上去太累了。
这些日子慕氏跟新澜海在几个项目上都撞上了,剑拔弩张之势已呈水火不容之态,连她一个不在商场上的人都知道。
可想而知,慕黎夜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季宛白看着男人苍白的疲态,乌青的眼光心都是疼的,这么累了还记得她喜欢吃的茶点……
见他不动季宛白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推了推他,要出的话还没有女人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她就被慕黎夜攥进了怀里。
“想我了?”浓烈的酒精随着他的声音喷洒进女人的呼吸里,炙热而暧昧。
她抬头正好看见男人冰蓝色的眼下如烙铁般的炙热,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身体不由的一紧,已经感觉到了某些变化。
男人眼底的温度在升温,季宛白只穿很薄的家居服,他的手指紧紧放在她的手臂上,静静的摩擦……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季宛白的脸颊顿时红霞满布,她只是不小心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就……发……情……了
她的视线从男人的充满了情谷欠的眼睛移开,但又不意外的落在了他的耳朵上,他的耳朵红得像的冬天里难得一见的火焰,慕黎夜动情的时候耳朵都红的厉害,此刻红的比平时更加热烈。
这几天他们都忙的够呛,确实没做……
季宛白将男人往外推了推,男人唇角的胡渣突兀出现在他乌青的唇角,她当然想拒绝,她不想因为刚才她那个无心的动作,却让他以为她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去洗澡……”季宛白闭着眼睛,慌乱的说道。
慕黎夜那张邪魅如妖媚的脸她已经不敢看了,那双染上了欲的颜色的眼睛让这具强韧有力的身躯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蠢蠢欲动。
“你不是很累了?你先去洗澡,好不好……”季宛白觉得她简直是在求饶,不然下一秒她很有可能会被这个男人拆吞入腹。
可是下一秒,她已经被那人腾空抱起:“我们一起洗……”
“不要啊……”
这一夜,季宛白真的在男人的身下求饶了无数次,从浴室到洗手台,从沙发到大床,愣是连卧室的飘窗都没放过……
凌晨四点,窗外的夜色依旧浓得深沉。
季宛白趴在男人的怀里,全身香汗淋漓,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黑暗中她半阖着眼睛,耳边是他强而有里的心跳声的,与此之外是两人喘、息不止的呼吸,异常的粗犷诱惑。
季宛白试图从床上起来,刚要推开他的怀抱,男人的手就占有性的覆上了她的臀,两人又紧密相连。
“去哪里?”慕黎夜霸道的问道。
这种满足的时刻,她的离开会让他被空虚的感觉给逼死!
他这一拉,季宛白又重新跌回到男人的身上,她痛得咬唇,本来已经快要起身的拳头又砸到了他的身上:“吃药。”
两个字,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力气,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他们刚才太仓促,太激励,以至于她忘记要提醒他戴……套,不过刚才那样的情况,他提醒了也没用。
“别吃了。”慕黎夜眸光一凛,肌理分明的手臂将女人的肩膀搂得更紧。
季宛白躺在他的怀里看不见他的眼神,她下意识的我缩了缩身子,何止骨头,她连声音就是在抖得:“下午我还得去会场最最后的检查。”
季宛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体力极限在哪里,她只知道要再怎么继续做下去,她真的不用下床了。
“我们生个孩子。”慕黎夜低头,菲薄的唇在女人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