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顿时群情激奋,提议道,“楚娘子,快别打了,别打了,你打出人命可怎么好,像这种恶人,咱不惜的为她脏了手,直接拿她去见官就行!”
这话说的楚孙氏顿时冷静下来点头道,“好,咱们就抓她去见官!”
“什么?”二伯母吓傻了,她不要去见官,她不要去见官的,她做贼心虚挣扎得更厉害,几乎是尖叫着,“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去见官我不去!”
“现在也由不得你不去跟我走!”慢慢死死地揪紧她,又让邻里去帮忙,把人扭送官府。
顾来娣,拨开人群,用力护着她娘,“不要,你们想对我娘做什么?放开我娘!”
“你一边呆着去,你娘作奸犯科,下毒害人,你是不是知情?是不是共犯吗?”
顾来娣被这一声质问吓傻了,忙松开手,摇头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不知道的,我不知情,我没有下毒害人,我不是从犯!”
她害怕也被抓去见官,怕坐牢,怕毁了一生,她还没嫁人生子呢。
“既然不是,那就乖乖滚一边儿去。”楚孙氏白了她一眼,带领着一帮子人往官府里去,女主被好好的护在中间,生怕磕着碰着了。
到了公堂,县丞大人发现又是女主这一家,不由眉头跳了跳,,但一想到顾元兆对女主态度,就好了不少,甚至还免了她下跪。
“顾夫人。你们这是作何?”县丞大人可说得上是和颜悦色的问道。
楚孙氏恼怒地抬头,厉声道,“大人,民妇要状告此人下毒,谋害我家女儿,还想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哦?”县丞大人眉头锁紧,猛地一拍惊堂木,吓得二伯母一颤,厉声斥问,“说,可有此事,你若是不好好说实话,那就大刑伺候,罪加一等。”
旁边两排,压抑,虎视眈眈瞪着她,二伯母吓得差点瘫了。
她知道,自己下毒害人的事已经东窗事发,再否认也没什么用,与其如此,不如坦白从宽。
于是就猛的趴在地上嚎道:“大人,民富也是受人胁迫,民妇不是出于本意,要害她的,民妇也是逼不得已啊。”
一句话说得满堂惊变,只有女主只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稍稍一转念,大概就想明白了。
如今与她有仇怨的,就只有张家二少爷,张贺。
对方或许害怕事情东窗事发,就想与二伯母合作,一举把她给害了,从此,秘密埋在地里,没人发现他就安全了,毕竟这世上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
果然,县令一问,二伯母都如筛糠,把事实都说出来,她招认是张贺指使她干的,包括她之前帮张贺害女主的事情也全都说了出来。
旁边楚孙氏听到,气得浑身发抖,眼都红了,扭过头就要狠狠打死这个毒妇。
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秀秀差点就被他们害死。
天哪,那秀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受了多少苦,她这做娘的心肝都要烂了,对二伯母更是恨得发慌。
“我打死你个脏心烂肺,黑了心肝的,我家秀秀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这样害她,你是掉进钱眼儿里了,为了那点钱财连自己的侄媳妇都害!你还是不是人?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
楚孙氏情绪激动地扑上去,就把伯母的脸都给挠烂了。
县丞大人见这情景,颇有些头疼的,指使人道,“快快快,快把人搀扶着,别打了,这里是公堂。”
若是旁人这样藐视公堂,他可以打边板子,可看在顾元兆的面子上,他可不敢打顾元兆的岳母大人。
“娘,好了,别打了,这里是公堂,县丞大人公正无私,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您就别打了。”女主温柔安抚。
楚孙氏红着眼眶停下手来,扭头看着秀秀,心疼地落下眼泪,“秀秀,是娘对不起你,娘没有护好你,你受苦了。”
“娘,是那些恶人的错,跟您有什么相关呢?别伤心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女主温声安慰楚孙氏,这才好一些。
楚孙氏扭头跪地磕头,字正腔圆道,“大人,还请您将犯人绳之以法,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县城大人,抽了抽嘴角,也只能秉公处理,于是,就把二伯母,丢进牢中,被判关五年,而主谋张贺也因杀人未遂,被发配边关修筑城墙,判流刑。
罪有应得的人都得到惩罚,楚孙氏情绪才平复,女主也觉得心下稍安。
偏偏他们刚回到家里,*都没坐着,门口就闯进来两个人,正是二伯父和顾来娣父女。
见到他们,秀秀绷着小脸,没给好脸色。楚孙氏就更不会有好脸色了,手里拿着扫把,守在女主身边,冷冷地道,“是你啊,你来我家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们,都出去!”
二伯父阴阴地盯着女主看,突然又勾了勾唇,谄媚的笑着求情,“秀秀,都是一家人,你看这事儿闹的多难看,哪有一家人把你一家人告到牢里的事儿呢。你去县城大人那里好好说说情,这事儿就罢了吧,等你二伯母出来,我带着她亲自给你磕头道歉,你看如何?”
女主心里发笑,小脸冷冷地道,“不用了,二伯父,哪能去做让你们给我磕头道歉的,你们是长辈,我受不起,请你们回吧。”
见女主这态度,二伯父就知道她是不同意了,只能咬了咬牙,又上前一步,弯着腰道,“秀秀,难道你真要做到这个地步,非要我跪下来给你磕头道歉,你才愿意放过你二伯母?”
女主反感的皱眉,这哪怕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可对方差点害了自己小命,还害了她未出世的孩子,无言的愤怒在心中烧灼。
她这次不想再姑息了。
她没做声,楚孙氏先听不下去,往中间来,拿扫帚就往二伯父身上扫,“走走,说的是人话吗?你家那婆娘,往我女儿的药里投毒,要害她,还有她肚里的孩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二伯父被扫了两下,眼中现出阴郁,咬着牙道,“她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奸人引诱才差点犯了错,可秀秀不是还没事吗?”
这话说的真不中听,楚孙氏勃然大怒,叉着腰就指着二伯父鼻子臭骂。
“什么没事儿?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要不是我家秀秀机警,觉察出这汤里有东西,指不定喝下去两条命就没了,到时,我找谁说理去!”
楚孙氏气得差点厥过去,干脆就爆发,拿着扫帚就往他身上打,“你们出去,全都出去,我们不跟畜生说话,滚出去!”
二伯父被打了两下,有点吃痛,脸色就更不好看,一把推开楚孙氏的手,怒道:
“你个臭婆娘我跟你说话了吗?我跟秀秀求情,你给我闭嘴!秀秀,元兆当年好歹是我们一手养大,你们怎么也要报这份恩情,你二伯母是你长辈,我顾家断然没有把长辈告进牢里的道理,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去县城大人那里,把你二伯母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