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仙界与妖界的战争结束,天帝陨落,伏羲担任中央天帝,而五帝中也有了刑天的位置,娲皇为了仙界枯竭的灵脉甘愿献身灵脉源头使灵脉重新恢复活力。
太极界中封天殿因为没有娲皇的存在而变得暗淡空旷。
危斜靠在殿门口望着阶下无尽云海默不出声,身后刑天的声音响起:
“仙界中没有贰负的身影吗?”
危黑沉没有光亮的瞳孔竟有明显的悲伤涌出,摇头。
刑天沉默随即问:“那你当如何?”
危的眼前是打开天门时朱佑樘和北宫远光明正大拥在一起的场景,他对刑天只说了一个字:“找!”
无穷无尽的找!他的生命那么长足够他找到贰负。
刑天又是一阵沉默。
贰负直起身来便要离开,听见刑天在他背后问:
“那日在小无极你看到了什么?”
小无极是伏羲为了保护天界设下的另一道屏障,只有拿着伏羲给的地图才不会在小无极中迷失,那日他送走朱佑樘他们再进入小无极时身边已经看不到一个妖兵。
危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便在三株树下找到了你们。”
刑天低低笑出声来:
“记得时常回来看看,天界我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
危点头,翻身下了云海。
那日他独自在小无极中寻找刑天等人在一处幽林出隐约见到两人,看上去竟像是伏羲同刑天。
“走到这一步若不斩草除根便后患无穷!”
“那仙界枯竭的灵脉呢?”
“这你无需担心,自然会有人去献身。”
……
现实如同应龙在凡间对朱佑樘说的一样,这个天界不论谁做天帝后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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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华殿醒来朱佑樘让守在文华殿三天的一干御医松了一口气,他们擦擦脑门儿的汗;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纪沫语一直守在朱佑樘床边,看着朱佑樘醒来一把将朱佑樘揽在怀里哭:
“我苦命的儿。”
朱佑樘只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眼花,如今没有了仙力,他这普通人的身子都已经快要被之前的剧毒掏空身子了:
“母亲……难受!”朱佑樘艰难的说出话来。
纪沫语慌忙松开朱佑樘,指了身边的胭儿说:
“去仁寿宫,告诉太后娘娘,说太子殿下醒来了。”
朱佑樘浑身无力难受的紧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好半天他才虚弱的问纪沫语:
“万贵妃呢?”
纪沫语恨恨的擦干眼泪:
“昭德宫闭门思过,人证物证具在,皇上居然还这么包庇她!”
朱佑樘默默将头扭到一边说不上什么表情:
“母亲,儿子想歇一会,您也回去休息吧。”
纪沫语点头,生怕自己吵到朱佑樘睡觉,为朱佑樘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朱佑樘在纪沫语走后伸出手来看着他如今虚弱的身体:生老病死六道轮回,他今后怕是无法挣脱了,只是不知道,他如今的这双手那个人还愿不愿意抓。
还是清晨,一班从仁寿宫出发的宫人踩着夜晚落下的积雪来到了昭德宫,昭德宫宫中种植的梨树枯枝上裹了雪显得分外萧索。
为首的花雨对身后的两班太监宫女说:
“太后娘娘有旨将贵妃带往仁寿宫问话。”说完两半太监宫女不顾昭德宫宫人的阻拦将万氏从宫中带出。
万氏身边的大宫女桂儿趁众人不注意溜出昭德宫,花雨和刘昌看到桂儿离开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仁寿宫的周太后对跪在身前的万氏没有废话,直接将鸩酒和白绫摆在万氏面前:
“哀家赏你个体面,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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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中礼部尚书邹干正与朱见深商讨新年宫中祭典事宜,桂儿跑到乾清宫门外被汪直拦下:
“怎么了这是?”
桂儿一脸焦急:
“一早太后宫里来人带走了贵妃娘娘!”
汪直不敢耽搁转身进了乾清宫。
“今年宫中钱孥耗费颇多,臣恳请今年新年京城烟花……”邹干还在禀告被急匆匆进来的汪直打断。
邹干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朱见深听汪直说完后竟直接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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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宫正殿外宫人们屏气凝神静静伫立着,远远地的便看见廊庑中前呼后拥的朱见深快步走来。
朱见深满脸焦急,行色匆匆丝毫不管平日的帝王仪态。来到仁寿宫他厉声问已经匍匐在地的一干宫人:
“贵妃呢?”
领头的宫人低声回答:
“在娘娘宫里!”
“来到哀家仁寿宫不问太后竟然先问贵妃!真是哀家养的好儿子!”朱见深正要说什么听见正殿里周太后满是怒气的责问。
朱见深脸上的着急和怒意收敛了些许,由宫人挑了帘子进入仁寿宫,穿过外殿进入内殿看见的便是万氏跪在地上,万氏面前的托盘中放着酒水和白绫,俨然是一副要赐死万氏的样子。
万氏见到朱见深来了回了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朱见深,脸上泪痕犹在。
朱见深瞳孔一缩给周太后行礼后笑着问周太后:
“母后这是怎么了将贵妃从昭德宫带到仁寿宫,还生这么大气?”
周太后一拍桌子满脸怒气,指着万氏骂:
“毒妇!昔日她残害你后宫子嗣哀家因为你宠爱她不愿多说什么,结果反倒让她胆大包天的将心思用的太子身上!”
万氏膝行两步委屈的为周太后哭泣辩驳:
“妾身没有!宫中都是眼睛,妾身怎么会在自己宫中毒害太子!”
周太后听到万氏反驳自己更加生气:
“你的意思是一个七岁幼童人事不知自己喝了□□寻短见?花雨,给哀家掌万氏嘴!”
侍立在侧的花雨上前一步就要动手被朱见深喝退:
“朕看谁敢!”
周太后怒目:
“哀家看谁敢拦!”
朱见深叹了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若无其事的挡在万氏面前向周太后赔笑:
“母后,如今太子也醒了,儿子也命贵妃闭门思过了,您消消气。”
周太后恨铁不成钢:
“你而立之年才有这么一个长到八岁的儿子,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哀家看出来了,万氏一日不死后宫一日不宁……”
“万氏,你还磨蹭什么,纵然是皇帝来了,你也难逃死路!”周太后此刻不再掩饰对万氏的厌恶。
万氏双眼红肿,往日的狠厉不再,跪在仁寿宫暗红的地毯上看上去弱不禁风。她慢慢伸出染了丹蔻的手拿起眼前的鸩酒,正要举高酒杯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下,万氏泪眼袅袅看过去,朱见深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坚定,万氏心中的恐惧被安抚,她默默地将脸扭到一边留给朱见深一个脆弱的表情。
朱见深一掀袍摆跪在周太后面前年轻的脸上是坚定不移:
“母后要贵妃死便是要儿子死!”说完他将万氏的手抓在自己手中。
朱见深的话让本来便安静的仁寿宫内寂静一片,花雨和刘昌默默地退出去守在门口。
周太后看着朱见深几番张嘴终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扶了额头不想看朱见深。
朱见深抓紧万氏的手,悄悄用他自己干净的手背拭去万氏掌心的汗水,他又叹口气对周太后说:
“母后,你知道儿子能当上这个皇帝有多艰辛,父皇被废后在小南宫尚且那般辛苦更何况儿子一个前太子,那些年来你不在儿子身边,儿子只有万氏,也只有万氏对儿子不离不弃。”说着朱见深叩拜在地,喉结滚动,声音哽咽:
“儿子,不能没有万氏!”
一直扭开脸不看朱见深的万氏缓缓闭上眼,眼中泪水滚动。
许久,周太后叹口气,扶起朱见深:
“你幼年时终究是哀家亏欠于你……”说着周太后瞪上万氏“若是再教哀家知道你在后宫做那些个腌臜事,纵然是有皇帝哀家也绝对不会饶了你!”
万氏连连扣头。
周太后又继续说:
“太子也逐渐大了,该出阁讲学了,皇帝要多费心挑些个妥实的老师教导太子。”
朱见深连连称是。
朱见深和万氏离开后,花雨和刘昌进入仁寿宫侍候周太后,花雨问:
“娘娘,你就这么饶了贵妃?”
周太后轻轻松了口气:
“你知道,若是哀家真的杀了万氏只怕皇帝也会记恨哀家,经此番敲打以后,万氏应当会安分些。”
刘昌在一旁点头恭维周太后:
“就是,不敲打她一番她还真以为这皇宫都姓万呢!”
周太后笑了,指了刘昌骂:
“你这奴才。”
平顶山上张灯结彩开始为新年做准备。
北宫远坐在床边由路不平为他诊脉:
“教主,你哪里不适?”路不平手诊北宫远寸关尺三脉问。
北宫远身穿白色里衣,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左胸,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皱眉,反问路不平:
“人没有心也能活吗?”
路不平摇头晃脑:
“怎么可能?那不就成妖精了!”
北宫远收回手神色淡淡,他还记得从前的事,可如今再回想起来当初执着在意的一切情绪都已经感受不到,仿佛心没有以后,感情都变成了一汪死水。
路不平看着北宫远:
“教主,难道你没有心?”说着坏笑着手向北宫远胸口伸去,被北宫远一把扼住手腕。
北宫远只眉目一扫,路不平便讪讪的收回手腕。
北宫远下了床走到桌边为自己盛了一杯茶递到唇边,他仔细的回想着过去这几年来发生的事,只觉得是一场浑噩的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还是北宫远,而朱佑樘也还是那个小孩子朱佑樘。
他提笔给朱佑樘写了回信:前尘种种,已如过往,切勿挂怀,勿回。
朱佑樘一醒来便在桌边看到了他前些日子写了信由刘昌送上平顶山询问北宫远近况的回信,短短十个字让朱佑樘静默良久。
待朱佑樘养好身子已经到了新年,宫中张灯结彩焚香放炮,除夕这天五更起朱佑樘便从文华殿醒来前往仁寿宫给周太后和纪妃请安,晚间参加朱见深在乾清宫举行的家宴。
许是席间椒柏酒喝的多了些,朱佑樘的头开始又疼又晕,由身边的宫人扶着走出去醒酒。
二十九这一天月亮已经不圆了,殿门口看了半拉月亮挂在冬日的夜空中,朱佑樘都已经忘了这是他来到人间的第几个年头。
“孤要出宫!”突然,朱佑樘甩开身边的宫人。
“殿下,再过不久就要宵禁了。”他身边的宫女胭儿提醒他。
朱佑樘孩子气:
“就要出宫!……”说完还不待胭儿有动作便晕倒在地。
朱佑樘第二天醒来一阵头疼,坐在床上扶额皱眉,他一个小孩子昨天的椒柏酒着实喝的有些多,这样想着听到殿外面传来劈哩啪啦的摔打声。
“怎么了?”朱佑樘起身,身边的贴身宫女为他披上一件外袍。
朱佑樘走出文华殿看见太监宫女们正在把文华殿的门檀摘下在空地上抛掷,胭儿知道朱佑樘一直呆在后宫安乐堂所以不知道宫中的旧俗,笑着指了给朱佑樘解释:
“每年元日各宫宫人都会将门檀摘下在空地跌掷三下,称为‘跌千金’祈祷殿下新年里安安乐乐吉吉祥祥。”
朱佑樘一时忘记了头疼乐了:
“孤说怎么五更头上耳边全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吵得人头疼。”
胭儿笑着将朱佑樘迎回去,宫里已经有三五个宫女手中捧了朱佑樘今日新年陪同朱见深接受百官朝拜时需要穿的袞冕。
“太子殿下,今早怀恩太监送来六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给殿下,供殿下驱使。”胭儿一边侍候朱佑樘穿衣服一边向朱佑樘禀报。
朱佑樘点头,怀恩的果然办事干练,他看了眼面前面貌娇柔的胭儿默默将头扭到一边。
这是前些日子他自己向怀恩提起的,之前周太后体恤他觉得宫女照顾人仔细命人送来的大多是宫女,这让朱佑樘的心里总是有些许尴尬。
穿戴整齐,最后胭儿为朱佑樘戴上九旒冕冠退开几步。
旒珠遮挡了朱佑樘的一切神情,身上着玄衣纁裳,只是天子衮服的十二章变成了九章,玄衣五章,下裳三章,织山、龙、华虫等。
待朱佑樘放下胳膊胭儿笑着说:
“太子殿下威严。”
朱佑樘活动活动脖子问:
“怀恩送来的人呢?”
胭儿的笑容有些僵硬,随即回答:
“已经守在门口。”
朱佑樘点头:
“传他们上来。”
胭儿身后有小宫女麻溜的出去通传,六个小太监排成两排齐齐的进入文华殿跪在朱佑樘面前:
“奴才李荣、蒋聪、陈茂……叩见太子殿下。”
朱佑樘没有客气,指着排头的三个人:
“今后你等三人随侍孤左右。”
胭儿和她身边左右的宫女相互对视一眼正要说什么朱佑樘已经命那六个小太监起来,带着人前往奉天门早朝。
元日,文武百官齐聚宫中朝贺天子,锦衣卫堂官佩戴绣春刀身穿蟒服侍立在朱见深西侧传旨,百官叩拜皇帝庄严肃穆,锦衣卫气派森严,整个场面气势恢宏。
在新年元日这个时候在平日在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的文官和宦官们也能和睦相处,往日里眼睛长在头顶的锦衣卫官员们也能和睦的和众官员打招呼。
朱佑樘坐在朱见深下首接受百官朝拜,无意间回头尽管他和朱见深的面前都有冕旒遮挡但他还是能轻易的察觉出朱见深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朱佑樘面不改色重新对面大臣,他的心中有些许思量,自昨日家宴中他便觉得朱见深对他的态度值得琢磨。
内阁大学时万安手执象牙笏板走出行列:
“天佑本座皇,太原府冀宁道天降神兽,太原府官员遥祝本座皇万岁。”
朱见深深信鬼神之说,一听说太原府出现神兽坐在龙座的上的身体前倾,脸上浮现出紧张:
“可曾捕获?”
坐下朱佑樘皱眉,只怕是太原府官员为了讨好朱见深而谎称的祥瑞征兆。
万安一张老脸笑的几乎看不见眼睛,极尽谄谀之色:
“太原府巡按张继说他们身份卑微不敢擅自捕捉神兽,希望我皇派一位身份的尊贵的人前去太原府,用皇家的天威让神兽主动归顺。”
听到这里朱佑樘心间一动,视线环顾朝中众人,内阁执政商辂不着痕迹的皱眉却没有出来阻止,其他大臣更是以万安马首是瞻,朝中上下一片歌颂之声。
朱见深高兴地笑起来,随即惆怅:
“不知朝中哪位爱卿愿意代朕前去太原府?”
时任通政司的左通政李孜省在队列中悄悄地看了眼高坐上的朱佑樘,走出来冲朱见深说:
“若说尊贵,朝中诸僚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
朱佑樘微微眯眼看上李孜省,这李孜省靠方术和向万氏献媚获得朱见深宠爱。
朱见深被李孜省这么一提醒视线也落在朱佑樘身上,正要开口兵部尚书白圭走出来平静陈述:
“被太原府冀宁道流民匪患甚重,太子万金之躯不易身负险境。”
李孜省被白圭变相的驳回依旧满脸笑模样,他继续对皇帝说:
“太原府官员上下一心为皇上兢兢业业的管理太原府到了白大人嘴里怎么就成了匪患和流民甚重。”
朝堂上因为太原府突然冒出来的一只神兽吵得不可开交,朱见深伸手止住众大臣的话,反而看向朱佑樘:
“太子……”
朱佑樘心中平静听到朱见深叫自己的名字当即一掀袍摆跪在朱见深御座前:
“儿臣愿往太原府为父皇请回神兽。”
朱见深高兴地手拍上龙座不住的夸赞朱佑樘:“真是朕的好儿子。”
文华殿怀恩坐在朱佑樘对面,相对于朱佑樘的淡定反倒是怀恩一脸忧色:
“此番李孜省和万吉等人提议太子去太原府接神兽是另有所图,太子怎么不懂得拒绝。”
朱佑樘捧起新来的小太监李荣递上来茶看了眼怀恩正要回答问题,突然双手一顿看着手中的茶有些尴尬,合上茶碗问李荣:
“孤的新茶呢?”
李荣跪倒在地:
“是太子上朝时仁寿宫花姑姑奉太后令要殿下的茶品中增了桂圆和红枣,说要为殿下补身子。”
朱佑樘无奈挥手命李荣退下,怀恩笑着看着朱佑樘:
“这后宫中太后娘娘怕是殿下最可靠的依仗了,若是殿下不好拒绝不如请太后娘娘出面。”
朱佑樘手指摩挲茶杯杯璧,一双沉静的眸子略微失神,相比万氏和朝臣的暗箭难防朱佑樘在意是其他。
“不,孤一定要去一趟太原府。”朱佑樘抬头头坚定的对怀恩说。
怀恩不明白朱佑樘有什么想法,见自己不能阻止朱佑樘便叹了口气,不过怀恩也不是过于固执的人当即便笑着对朱佑樘说:
“这一来一往殿下怕是不能赶上京中最有盛名的元宵盛况了。”
朱佑樘摇头笑的温柔:
“在太原府看也是一样。”
为显得郑重朱见深将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袁彬带领北镇抚司二百锦衣卫前往太原府。
出发时朱佑樘看着摆在他面前让他乘坐的金辂气乐了,高达一丈高的金辂上雕龙附凤抬都需要十二个人抬,待抬到太原府黄花菜都凉了,手一挥,二百锦衣卫换了寻常衣服,他自己也穿了百姓的衣物,二百多人浩浩荡荡骑马从京师直奔太原府。
一千二百多里,正月二日出发,正月十三众人便已经赶去了太原府,纵然是指挥使袁彬也累的够呛,朱佑樘堂堂太子一路上竟丝毫没有抱怨。
路边歇息的时候袁彬手下的一位千户悄悄看了坐在远处的看着河水发呆的朱佑樘问袁彬:
“大人,你说这太子一路上不吃喝玩乐怎么全赶了路了?这在往日这么大的路程我们总要走一个多月的。”
袁彬解开水囊咕咕喝水,瞪了那名千户一眼:
“啰嗦什么,安心为陛下办事即可。”
那名千户讪讪。
当晚太原府一干官员接待朱佑樘,袁彬发现一路上匆忙赶路的朱佑樘到了太原府后竟意外的沉默起来,总是失神。
袁彬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朱佑樘,生怕是朱佑樘这些日子累坏了,看着酒宴差不多的时候便送朱佑樘回访休息,再怎么着,朱佑樘在袁彬眼中也仅是一个八岁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