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乔穆庭的声音并不高，但是眼神足够冷。
将一向在乔家跋扈惯了的司徒久雯给喝住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圈子泛红，啪嗒啪嗒的开始落眼泪，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对于司徒久雯这样的人，乔之如内心是是好没有任何同情心可言的。
可是想到这个时代的很多女性都是如此，只是被自己的丈夫一个眼神，就能惊得半个字都不敢说，更别说旁余的行为了。
想想还真的是可怕，还是自己的时代好。
女性地位节节升高，基本上都是妻子一个眼神，丈夫就开始陪笑脸。
乔之如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宁九天，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哪里有时间为别人伤感？
在监国府的时候，她看到宁九天不也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谁让小命攥在人家手里，根本没有对抗的可能性。
说起来，她身上还有他下的毒！
她很是不爽的瞪了一眼宁九天，将她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宁九天显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反应，扭头带着些许意外的看着她。
乔之如自然不会在这时候给他解释。
她站起身，对着乔穆庭福了一礼：“给妹妹送上礼物，自然是我这个长姐该做的事情，但是……”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只是看了眼啼哭的司徒久雯，其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乔穆庭冷哼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对谁不满：“浅浅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人伤害她，没有道理能让你被伤害。”
“既然有人能在监国府和丞相府做手脚，哪里是短时间内能查清楚的？既然她们母女认定了答案不肯更改，你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就是了。”
如果不是宁九天就坐在旁边，乔之如都怀疑乔穆庭是不是换了芯子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深明大义的话？
但是既然宁九天就坐在身边，那么这话里有多少水分，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她懒得去深究那些事情，只是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那明月……”
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明月的身上，乔之如的视线却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司徒久雯身上，细细的打量。
明月是阮柔书的人，而阮柔书和司徒久雯的关系特殊。
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阮柔书会不会已经和司徒久雯联系，想联手通过明月对乔之如进行下手？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偏偏司徒久雯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甚至没有去看明月，就是站在那里默默地哭泣着，好似整个人伤心到了极致。
这样的情况，乔之如还真的有几分看不懂了。
无论司徒久雯和阮柔书之间的关系是否真的亲厚，但是她们对对付乔之如这件事定然是目标一致。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阮柔书就会放过吗？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却没有让她能够认真思索的机会。
乔穆庭淡淡的开了口：“一个下人而已，能发现什么？之之，这件事还是你们回去慢慢查吧。宁可错判也不能漏过，若是旁人安插到你们府上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这……
乔之如立即抬起头看向乔穆庭，却看不出他面上任何的异样，自然也无法判断他是歪打正着的说对了，还是暗示什么。
但是事情到现在已经算是解决了，她自然只能点头应答。
最后乔穆庭又说乔浅浅大婚在即，府上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为借口，让宁九天和乔之如离开。
乔之如本来就没有做客的兴趣，自然顺着乔穆庭的话答应着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她还是忍不住掀开轿帘。
由于空间位置所限，她恰好看到的是门口那块“乔府”的牌匾。
之前她只觉得乔家是因为司徒久雯的作威作福而乌烟瘴气，她现在突然觉得，整个乔家似乎都隐藏着什么秘密，而她从来没有真的触碰到。
“在看什么？”
“没有。”乔之如放下帘子，偏头看向了宁九天，“你今天来，就是不想让明月开口？”
“一半一半吧。”他的回答很是干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却给人很多的想象空间。
“那你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
“你觉得呢？”
“……”
她真的是无比讨厌反问，尤其是来自宁九天的反问。
不是问一些她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就是将她的问题又抛了回来，她着实是不明白，这样的反问到底有什么意思？
可是他这么说了，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将答案告诉她，她也只能乖乖地认真思考了。
眉头皱了皱，她将今天在乔家发生的事情又大致捋了捋，似乎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偏偏她又抓不住。
无奈，她只能一条一条的往下说：“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觉得明月这个人靠不住，再加上她心思够深。你担心她说了什么，我会招架不住？”
结果，明月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还真的是让乔之如有点小遗憾。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明月到底说什么，能让她接不住。
“对。”宁九天点点头，算是肯定。
“另外，你对乔穆庭和司徒久雯也有所保留？”
这纯粹是跟反问一个效果，不过是详细了一点。
宁九天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好似斟酌了一下言语之后，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乔府和司徒府的关系如何？”
算起来，两府是姻亲，关系应该是相当的和睦。
可是司徒久雯毕竟是妾侍的身份，现在京都又是人所共知，再加上乔浅浅的事情，那么两府的关系是处于越来越不对等的状态。
此外，阮柔书本身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如果需要打好关系，她宁可常常入宫多看看皇后，至于乔府……
这么推算起来，即使司徒川这个当大哥的对自己妹妹再好，内里的细节也终究是把控不了的。
至于司徒久雯，经过之前的点拨……
乔之如猛地反应过来，刚才她觉得一闪而逝没有抓住的念头是什么了：“司徒久雯对阮柔书有了别的想法，所以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没有找司徒府商量，也就错失了知道明月身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