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所敬重的皇祖母居然像村口泼妇一般,胡搅蛮缠。
他递给冷殇一个眼神,“史书如何写,自然会遂了朕的意思。”
冷殇会意,将太皇太后请了出去。
太皇太后无可奈何,只能怒道:“哀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皇后必须要给哀家道歉!她如此蛮横无理,如何教得了太子跟公主?”
冷殇在心底暗道:如今皇后娘娘的脾气好多了,若是搁到以前,就算不要太皇太后的命,也会下毒把她给整的半死不活。她哪儿来的胆子缠斗?
……
盛惜芷今日回宫很早,她迫不及待去御书房,想要把今日的事说给靳宸渊听。
她还未进门,就看见太监、宫女惊惧难看的脸色。她心中暗道不好,莫非靳宸渊发怒了?
“怎么了?”盛惜芷问。
太监、宫女跪地不语。
她带着疑问走进御书房。
桌案前,靳宸渊正跟往常一样批奏折。
“你怎么了?我看门外的太监宫女都瑟瑟发抖。”盛惜芷笑问。
靳宸渊把毛笔放下,宠溺的看着她,“这次有事的是你。”
“什么意思?”盛惜芷一顿,随后便猜出原因,“太皇太后找你告状了?”
他颔首。
盛惜芷走到他面前,顺势坐在他腿上,“渊渊,我是为了救温凌云才出此下策。我原本可以不用管的,可我把温凌云当作半个朋友,实在不忍袖手旁观。”
靳宸渊促狭:“拆门这件事若被月霁、临川知晓该怎么办?孩子日后可会敬重长辈了?”
她巴巴的望着他,“你怪我?”
“我敢吗?此事我会瞒着他们。”他的神情隐隐带着笑意。
“其实无须多此一举,让孩子知道也好。遇到无理取闹的长辈,也该抵抗。太皇太后今日把温凌云关禁闭,还要拆了她的店,我气不过才出手的。”盛惜芷道。
靳宸渊刮了下她的鼻尖,“听你的。”
正说着,太监又来禀报。
“皇上、皇后,太皇太后求见。”
靳宸渊看向她,询问她的意见。
盛惜芷道:“让她进来吧,我还躲着她不成?”
“是。”太监出去禀报。
少顷,太皇太后进殿。
她一进门,就看见盛惜芷穿着民间衣裙不知廉耻的坐在皇上的腿上。
太皇太后怒火攻心,又一次感到头晕脑胀,她指责道:“这还是皇后吗?衣着随意,举止轻浮,不成体统!”
靳宸渊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皇后跟朕私下向来如此,太皇太后执意要觐见,看到帝后融洽,就说皇后轻浮?为何不说朕轻浮?”
阿渊向来唤她皇祖母,可现在改口叫了太皇太后。由此可见他的愤怒,太皇太后不敢再造次。
“皇上,哀家失言。哀家只想讨回公道,敢问皇后心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皇太后,皇后怎敢派人拆了哀家寝宫中的宫门,堂而皇之带走哀家的侄外孙女?”太皇太后质问。
盛惜芷从靳宸渊的怀中起来,清冷的说道:“故事从你口中说出是一个样,从我口中说出又是另一个样。分明是你囚禁少女,我仗义相救。”
“呵,看来皇后承认了,你就是拆了哀家的门!目无尊长,让哀家颜面扫地!”太皇太后冷笑。
“拆门或许是我想孝敬太皇太后,见门年久失修,所以派人拆除。”盛惜芷悠悠的口头碾压。
她风轻云淡的模样,把人气得不轻。
太皇太后捂着心口,“你简直一派胡言!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