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五度复活瘫在地，嬴政踹他“你探这地方！”
王莽本以为那根“虚拟烟杆”能保自己一时平安，可他显然低估了政哥的暴脾气。
两人顺着城墙走了没多远，嬴政忽然停在一段墙根前，指尖戳了戳一块微微凸起的城砖：“这砖看着松动，去撬开。”
王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破墙连青铜剑都劈不动，凭他的手能撬开？可他不敢违逆，只能蹲下身，手指抠进砖缝里使劲往外扳。砖缝里的苔藓又湿又滑，抠得他指甲缝生疼，那城砖却纹丝不动。
“这破墙，比您修的长城还结实，哪撬得动啊……”王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嬴政听见。
“你说什么？”嬴政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戳过来。
王莽吓得手一哆嗦，赶紧改口，脸上挤出谄媚的笑：“我说……这墙修得真牢固，不愧是能困住政哥您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可这话在嬴政听来，比刚才的嘟囔更刺耳——合着他堂堂始皇帝，竟被这破墙困住了？还得让这伪帝来评价？
“找死！”嬴政二话不说，青铜剑“噌”地出鞘，带着风声就朝王莽劈了过来。
王莽这次反应快了半拍，下意识地一矮身，剑刃擦着他的头皮劈过去，带起几缕头发。可后腰还是被剑风扫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
“政哥饶命！我不是故意的！”他还没来得及喊完，嬴政的剑又到了，这次没躲过去，胳膊被剑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王莽疼得大叫，转身就想跑。可他哪跑得过常年征战的嬴政？没跑出三步，腿弯就被剑刃扫中，“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政哥饶命！我真的知道错了！”王莽抱着嬴政的腿哭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嬴政却像是没听见，手腕一翻，剑刃朝着他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唰！”
王莽只觉得脖子一凉，眼前瞬间黑了下去——又死了。
再次醒来时，王莽发现自己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胳膊和后腰的伤口没了，可那被砍中的剧痛却像刻在了骨子里，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摸了摸脖子，光滑一片，可喉间那股腥甜的余味却挥之不去。
“还敢跑？”嬴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冰冷刺骨，像数九寒冬的冷风灌进领口。
王莽吓得一哆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腿软得站不住，干脆直接坐在地上，“面相嬴政：“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政哥饶命！”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很快就起了个大包。
他是真的怕了，这复活虽然神奇，可死亡瞬间的痛苦和恐惧一次比一次清晰，他真怕哪次就醒不过来了。
可嬴政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王莽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又被砍死了三次。
一次是他走路时没留神，脚尖不小心踩了嬴政的影子；一次是嬴政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他顺嘴答了句“大概下午三点了”，嬴政听不懂“三点”是什么意思，认定他在胡扯；还有一次，压根没什么理由，就因为嬴政看他那副缩头缩脑的样子不顺眼，剑就直接劈了过来。
第五次复活时，王莽是被一阵冷风吹醒的。他躺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浑身被冷汗浸透，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别砍了……求求你……别砍了……”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在这位始皇帝面前，讲道理是没用的，装乖求饶也没用。他想砍你，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理由，根本不需要逻辑。
嬴政看着瘫在地上像滩烂泥的王莽，胸口的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其实也发现了，这伪帝虽然讨厌，每次复活后除了吓得半死，倒也没什么其他变化。而且……留着他，似乎也能解解闷，顺便探探这鬼地方的底细。
毕竟，这地方邪门得很，多个人，总比自己一个人瞎闯强。
嬴政收起剑，用脚尖踢了踢王莽的屁股：“起来。”
王莽没动，像是没听见。他现在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死亡的阴影压得他喘不过气。
“朕让你起来！”嬴政又踢了一脚，力道比刚才重了些，踢得王莽往前挪了半寸。
王莽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嬴政，声音有气无力，像风中残烛：“政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我实在爬不起来了……”
他是真的被砍怕了，也累坏了。五次死亡，像是抽干了他浑身的力气。
嬴政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伪帝，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挺耐砍的，比宫里那些一碰就碎的瓷瓶经折腾。
“谁要杀你了？”嬴政冷哼一声，语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不少，“留着你还有用。”
王莽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有用？……用我……挡箭吗？”
“挡箭？”嬴政被他气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就你这怂样，挡箭都嫌碍事！”
他顿了顿，用脚尖指了指前方几十步外的城墙：“前面那段墙颜色不对劲，你过去看看。”
王莽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眼神依旧涣散。
嬴政不耐烦地又踢了他一脚：“让你去探路！听不懂人话？”
探路？
王莽这才反应过来，政哥这是打算留着他了！而且是让他去探路，当炮灰！
虽然还是炮灰，但至少暂时不用死了！
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像微弱的火苗，在他心底悄悄燃起。他挣扎着，用胳膊肘撑着地面，一点点往上爬，每动一下，都觉得骨头缝里在疼。
“是……政哥……臣这就去……”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比刚才多了点生气。
王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个醉汉似的，踉踉跄跄地朝着嬴政指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腿在打颤，随时可能栽倒。
嬴政看着他那副狼狈的背影，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又深了些，随即很快恢复了冰冷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他心里盘算着：这伪帝既然死不了，留着探探这鬼地方的虚实也好。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让他先上，正好省得自己动手。反正……他死了还能活过来，不用白不用。
风卷着灰粒吹过，王莽裹了裹身上的官服，忽然觉得，能活着当炮灰，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至少，暂时不用感受脖子被砍断的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