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珍咬牙,决心要一条路黑到底,誓死不松口,搬出了早就说好说辞:“你一张嘴就说我偷了你东西,可明明这一切都是我花钱跟你买的,凭证还在我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骆时宜将一沓信件精准甩在她脚下,不耐烦发打断了她:“县高中的李校长托我跟你说一句,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哦,还有你找 的那群混混已经在派出所了,查到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真不会以为,你做那些事没留下痕迹吧?”
“老年合唱团走了,但是我托他们去报公 安了哦~ ”
"!!!"
报啥公 安啊,是还嫌这件事闹得不够大吗!
主任连忙把地上的信捡起来,一封封看了过去,手是止不住的颤抖,有些难以置信开口:“顾同学,你……”
“不是我做的,这些都不是我做的!”顾琼珍面容扭曲尖叫:“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京大是我自己考上来的,你一个考上破专科军校的拿什么跟我比。”
三年前,她为了能上京大不分昼夜的读书、复习,做得习题垒起来跟楼一样高,凭什么骆时宜的几句话就要抢走她的辛苦三年的东西?
她拿骆时宜的身份是看得起骆时宜,如果看她过的好,骆时宜回想要拿回这个名字和身份,不就是看中了她现在的生活,想要抢走吗?
骆时宜单手撑着下巴,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当时被军校录取了,这事连我都不确定。”
一语惊人,这句话彻底实锤了顾琼珍就是偷了骆时宜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
瓜吃到这里,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是顾琼珍嘴硬不肯承认而已。
主任沉思了片刻:“顾同志,事实讲究证据而是嘴巴说就的,你有证据吗?”
此时此刻,他比谁都希望眼前的顾琼珍能拿出证据,只要有一项证据,京大的名誉就还保的住。
顾琼珍明白大势已去,咬唇落泪,就是不出声辩驳,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以骆时宜胜利而盖棺定论时,一道声音打破平静,陶君饶气喘吁吁闯了进来,信誓旦旦道:“我能作证,琼珍是花钱跟买的录取通知书。”
他顿了顿才道:“不过不是跟你,是跟你娘买的,所以这件事琼珍也是受害者!”
“琼珍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仅仅复读了一年就上了京大,可她呢,只是考上了大专而已。”
顾琼珍要是承认了,不就是变像承认陶正国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吗?现在的陶正国刚错失了晋升的机会,可再也经不起一点波折了,他还想靠着陶正国的关系往上爬呢,现在更不能出岔子了。
他跟彭春菊商量过了,现在最好的是把这一切都推到骆时宜她娘身上去。
时间反转,连主任变得迟疑了,忍不住道:“骆同志,说不定真相还真是这样呢?这都半夜了,这件事要不明天再解决?”
这样闹下去,京大名声实在不好看。
“你想私了?”骆时宜笑盈盈的站起来了,一句直戳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狗屁主任,就是来和稀泥的。
主任被怼的面红耳赤:“不是……”
“唰——”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骆时宜将凳子踹到在地上,一步步逼近陶君饶,挤在办公室的学生不约而同的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陶君饶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脏兮兮的村姑,忍者怒意道:“你想对我干什么?”
骆时宜抬起腿赐他肚子一记飞踢,将人踹飞了出去:“忘了说,谁给你的脸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全村人都知道我娘是个神志不清的,说谎也要有个度。”
意识到在京大讨不到公道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既来之,则疯子,不服就干!
陶君饶飞出去的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纷纷散开,他们发誓,绝对不是嫌晦气。
“骆时宜,你敢打我!” 陶君饶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
他万万没想到骆时宜连亲娘都不认,听语气,骆时宜口中的娘在乡下,那顾琼珍带回来娘又是谁?
也是骗子吗?
一想到顾琼珍也有可能是骗子,悔意瞬间冲上心头,他曾经为了顾琼珍不惜和霍娇解除了婚约……
骆时宜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遗像相框,二话不说就拍了上去:“我爹让我打的就是你!”
她顺带毫无差别又用相框给顾琼珍来了个大 逼兜,“啪”了一声直传所有人 大脑,震慑全场。
哎呀!打完人就是身心顺畅。
骆时宜很满意,美滋滋用袖口给她爹的遗像擦了擦,“真是辛苦你了,爹。”
这遗像还是她趁骆大国不住顺出来的,想着等事情完结后拿着遗像去烈士陵园一趟的,没想到在这用上了。
阿虎看见那两人红肿脸,挂血嘴,瞧着都疼,压低声跟阿大道:“原来这妮子当时打我,还放水了。”
阿大关心点不在打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回去别跟老骆叔她揍人了,不然这妮子真会成穷光蛋。”
骆时宜拿着遗像转身看向主任,主任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惊觉发现她手里的相框有些不同,惊呼:“你是烈士家属?!”
他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京大每年都会有组织去祭拜烈士的活动。
“是啊,既然主任同志解决不了。”骆时宜嘴角微微上扬:“所以我只好抱着遗像去部队的烈士陵园哭咯。”
哭是不可能的,她大抵是回大本营去发疯的。
主任此时内心发出了尖锐的叫鸣声,连忙阻拦她:“能,天亮之前,这事京大一定能给你结果,咱们何必去找爹哭呢?”
要真是放她去部队哭了,第一个下岗就是他!
“哦,那你解决你的,我去解决我的。”
骆时宜笑眯眯凑近顾琼珍道:“这笔帐,我跟你的还没算完。”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琼珍歇斯底里怒吼,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子能立刻捅死她,满眼绝望的用力推了她一把,冲出了人群,背影急促的消失在了京大,生怕被公 安抓了,她才不要去蹲篱笆子。
三年啊,她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眼下,她必须先躲起来躲过这一阵子的风声。
陶君饶没有去追,而是记恨上了骆时宜让他当众出了丑,从得知顾琼珍是骗子后,他就知道顾琼珍必须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骆时宜丝毫不怂,要是能用瞪死她,她早就千疮百孔了,歪头冲陶君饶一笑:“麻烦让一让,我要去陶家了。”
陶君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