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会上，陈娟悄悄地打开了肩膀。
之前缩了太久了，突然这样挺直，让她的锁骨和胸口极其不适应，甚至有些隐隐作痛，她却在这阵疼痛中情绪渐渐高昂起来。
疼痛说明肌肉和骨骼被拉扯，拉扯，说明身体真的准备好要直起来了。
开完晨会，陈娟就立刻重新翻出了昨天的单子，迅速地在自己的手机上记下了黄悦的手机号码。
要一下子让黄悦给自己道歉，肯定不可能，再者，就算他道歉了又能怎么样？
即便是把他的*割下来，也不足以安慰20年前的自己。
但她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两个人都在这座城市生活，这么久来却从来没见过，这一次再相见，一定是老天给她一个机会，她不愿意，也不可能就这样和黄悦断了联系。
后面的事情虽然有些周折，倒是也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她找了一家小店，得到了黄悦的旧手机里的东西，上班时再悄悄进系统核对电话簿里的人……黄悦回来领走那部手机的之前，陈娟已经就大体弄清楚了他现在的基本情况：
在十八中初中部做副校长，妻子是同校的老师，女儿10岁，在兴齐小学读四年级。
他的家人应该不会知道，黄悦的手机里存满了各种想象不到的东西。
这样的人在初中做副校长，陈娟冷笑了一声，她都能想象到他的眼神如何在发育得比较早的孩子身上游走，想到那条电鳗，一阵反胃顶了上来，就像现在。
此时黄悦已经T干净了她皮鞋上的水渍，抱着她的小腿深深地吸气，陈娟厉声命令道：“T了。”
黄悦的眼神早就迷离了，他抬起头看着陈娟，眼镜已经滑到了鼻尖，他顺从地**裤子，双腿跪坐着地，腿根和臀部连接的地方，松弛衰老的肥肉挤在内裤边上，从陈娟的角度看去，他就像一只蛤蟆。
“此处不可描述。”
黄悦转过身，慢慢不可描述。
他的内裤看起来极其不合身，在后腰上也勒出来一道肉痕，长年累月的摩擦使得肉痕周边发黑，真是一具丑陋的躯体啊，陈娟心里想。
她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布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地上，全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不明物体……黄悦看着这些东西，急不可耐地把眼镜摘了，在床上摊开了身体。
陈娟这才注意到，黄悦出奇地小。陈娟见过的男性并不多，但是黄悦的真的让她惊讶。原来他这样窄，像一根没炸好又放了半天的火腿肠，皮皴在一起，灰不溜秋的，在茂密的T毛中，显得十分无助。
陈娟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后去固定他的脚。
移动中，一阵熟悉的馊臭味传来，陈娟下意识用食指遮住了鼻子，她这才留意到，是黄悦在臭，味道和雨天拥挤的公交车一模一样！她很惊讶，随后又恍然大悟——人活着就有臭味，更何况是黄悦，还是这么个不见光的地方呢？她边想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黄悦看起来十分地激动，看来他是真的等这样一次机会已经很久了，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忍不住上钩。
这个计划能成功，陈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豁出去试试看而已，没想到黄悦真的认可了她那些笨拙甚至有些好笑的示好和勾引，她甚至都没有做太多不得了的准备，只不过时常给他发发微信，倾诉一下对他的敬仰，赞扬一下他的社会地位罢了。
黄悦却甘之如饴，一开始还端着，诉说自己对妻子的爱，偶尔还会劝陈娟“离异也不要紧，贤惠一点就会找到男人”，“没个男人，在这个社会上会很难生存的”……没想到后来仅仅过去一个来月，就主动问她“想不想出来玩一回”了。
直到现在，黄悦已经物理意义上地完全被她钳制住了，陈娟依旧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懂男人，她甚至怀疑，黄悦是不是智力发育不成熟，所以才感受不到身为“人”能够感受到的情感，竟然愚蠢到真的会相信自己曾经欺负过六年的老同学，仅仅在多年之后见了一面，就突然对他感起兴趣了。
看着面前黄悦如痴如醉的样子，她扬起鞭子，狠狠不可描述起来。
这一鞭子的力道明显大过于做不可描述的事时该有的程度，黄悦“嗷”了一声，第二鞭、第三鞭……直到这时候，黄悦才意识到不对劲，陈娟手里拿的不是玩具，是货真价实沾了水的短鞭，他含混不清地嚎叫出来：“停停停！快停下！”
陈娟坐在边上，解开他的K塞问道：“怎么？不是你自己约我玩的吗？”
“你以前没玩过？”
“没有。和你是第一次。”
出人意料地，黄悦疼得扭曲的脸上此时竟然露出了一丝得意，“你在微信上说得那么溜，我以为你很爱玩呢。”
陈娟直接笑出声来：“我从网上复制粘贴的。你不喜欢鞭子？给你换一个吧。”
“行了，你先把我解开，我培训培训你。”
陈娟就跟没听到似的，径直走向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拎出来一袋东西。黄悦艰难地抬起头，想看清楚她拿的是什么，没等他看清，一阵刺骨的冰凉从胯下散发到全身，陈娟把一袋子冰块放在了他的**上。
“嘶”，黄悦倒吸一口凉气，“太……太多了……一点点就够了……”
陈娟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自顾自走到一边，拿着那个黑色塑料袋慢慢走过来。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S情的意味，黄悦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像解剖台上的青蛙。
塑料袋里的东西和玩具已经毫不相干，黄悦这才明白，今天不是要放肆地玩，是要受罪。
“陈娟，你这是非法拘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犯法了晓得不？”
陈娟不说话，盯着他直笑，笑得他心里发麻。
“真的，娟，你放了我，那个……我……我以后不会再随便出来玩了，你是因为这个对不对？你故意引导我背叛我老婆，然后再惩罚我对婚姻不忠，对不对？”
陈娟还是不说话。
黄悦抓狂了，在床上挣扎起来，挣扎了半天也没用，手脚反而更紧了，他大喊出声来：“你给我个明白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他是真的快崩溃了，陈娟才带着一丝鄙夷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早就不行了？才三十多就不行了？”
黄悦咬着牙： “你是不是疯了？陈娟，你是不是有精神病？放了我，我要报警了！”
“哈哈哈”，陈娟笑了起来，“要报警，你也得拿得到你的手机才行。”说完从他的裤兜里翻出手机，凑上前去面部识别解锁，黄悦死死闭着眼睛却没用，手机太灵敏了，在他眼睛闭紧之前，手机锁就已经解开了。
陈娟给他录了一段视频，又换着角度卡嚓卡嚓拍了小半天，这才重新坐下，一边回看刚拍的东西，一边自言自语：“欸，你知道吗，这样看你是真的很丑，穿着衣服的时候就挺丑的，没想到脱了衣服更丑。哦对了，你上学那会儿也挺丑，女生私下都叫你癞疙宝。”
黄悦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会因为听到一个“丑”字产生情绪，他又挣扎了几下，仍旧徒劳。思索了好一会儿，他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娟，咱们好好说，行不？这样，今天的事，咱就当没发生过，你呢，把手机还我，你走，我自己喊人来帮我，这事就和你没关系了，行不？”
陈娟瞥了他一眼，把塑料袋丢在他身上，遮住了那小**，一言不发，继续翻看他的手机。
看陈娟没有罢休的意思，黄悦急了：“娟，娟，我给你钱，我今天就能给你。1万！不，2万，好不好，我知道你一个人日子不好过，我也做了功课的，你很早就离婚了，现在呢，工资也不高，还要自己租房子……听说你爹跟风养小龙虾赔了欠了不少外债，你每分工资都打回去了……
听到这儿，陈娟有些恼羞成怒，可她不动声色。现在就是要让他着急，她晃动着二郎腿，依旧不紧不慢地看着手机。
“娟，5万，我给你5万。”
这不加价码还好，这钱一加，陈娟就立刻反应过来了，她坐直身子，盯着手机慢慢滑动，仔仔细细地查，果然发现一个非常隐蔽的分身软件，此前她也只在办业务的时候，在别的客户手机里见过一次，就那一次，还是原本就很熟悉的客户主动向她们展示的。
几个简单的步骤之后，很顺利地进行到了人脸识别环节，黄悦当然不愿意，陈娟用手指用力掰开他的眼皮， “叮”一声，软件顺利打开了。
陈娟利落地打开了所有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黄悦眼睛一疼，下意识地把脸转到了一边，再一睁眼就迎来了狠狠两个巴掌。
“垃圾！”陈娟明显增加了怒气，黄悦微张着嘴，忍着火辣辣的疼转过头，虽然没戴眼镜，但是模糊间还是辨别出了手机里的东西，他知道，这下不是轻易就能摆平的事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多年，他就是靠着这股眼力劲儿和狗腿技能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上，眼看明年就有机会做校长，不能就这样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不是，娟，误会，都是误会。”
“她们还是孩子！”
“娟，真的是误会。这都我在网上下载的，你想想，要是真的，我怎么会笨到存在自己手机里，对不对？”
“可你不就是因为笨，才成了现在这模样吗？”
黄悦被她的话噎住了，他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突然，他又一次猛烈地挣扎起来，晃动床头，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陈娟开门看了一眼，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拉好门栓，回到床边，又是啪啪两个巴掌，黄悦被打得晕头转向，也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