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经过无数“悲痛”的挣扎,宫正还是选择和钱氏合作,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交给了钱氏,里面是半真半假的宫家“绝密”资料。
只不过宫正这里还有一份,交给钱氏的是宫老爷子宫益佰给他的,而留在宫正这里的是宫正自己准备的。
要说为什么这样呢,其实还是宫益佰觉得吕安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他太清楚了,吕安这人极其善于掩饰且心思极深,这样的吕安肯定不会相信宫正已经背叛宫家,估计他都已经看出宫正所谓的背叛不过是欺骗钱氏的计谋。
于是宫益佰便决定赌一把,他赌吕安不会相信那份资料还会安排人来自己这里偷真的资料。
如果真的如宫益佰所想,那吕安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宫益佰准备的那份资料里真假掺半,为了让吕安相信三人商量后,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狠心将属于宫家掌管的暗口添加了进去。
而宫正就比较吝啬了,他准备的资料里,没有一处是宫家的,反而还有不少是宫家敌对方的,一直苦于没有好的时机解决,宫正决定干脆趁这个机会一箭双雕,利用吕安替宫家解决一些问题。
日头一点点的落下,待到下午的时间宫正也从软塌上爬起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换了身衣裳就溜达出去,准备去找黎修之。毕竟他要是一直守在这里,吕安安排的人怎么来呢。
宫正是在楼上客房里找到黎修之的,这人已经坐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一桌菜估计是在等他来,脚边放着两个空掉的酒坛,然而这人没有丝毫醉酒的意思。
“这不科学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宫正不解,喝这么多也没理由不醉,话说是喝酒不容易醉,好像是身体某个部分不好的原因,肾还是肝还是其他来着?
黎修之在宫正走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了,现在见对方盯着自己发呆,眼里还有些困惑,就这知道这人估计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想什么呢?”黎修之问道。
“在想你是不是肾不好。”宫正听到有人问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看着黎教主英俊的黑脸,哆嗦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肾不好。”被爱人质疑了肾,心高气傲的黎教主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必须要用实际行动来让这人长点记性。
于是宫正还没来得及吃口饭,就让黎教主吃了个饱,瘫软的窝在男人身上,只觉得不止身上疼得不行,连嘴角都疼。
摸着自己的嘴角,宫正脸上热得不行,为什么这人给自己口的时候对方好像什么时都没有,难道是他比自己的大,这男人也太欺负人了!
餍足的黎教主心情甚好的抱着宫正给他揉腰,还坏心眼的问,“我肾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男性自尊受到伤害的宫正大声控诉道。
黎修之一挑眉,还是没学乖,揉着腰的手一用力,看到水汪汪的眼,又问了一遍。
“好,特别好。”迫于黎修之的淫威,宫正屈服了,心说迟早要找回场子,该用点什么药好呢?
看他那双灵动的眼溜溜的转着就知道这人肯定又在想七想八的,黎教主勾唇轻笑,这人总是这么有意思,这么好玩,怎么看都看不够。
黎修之仗着琴阁是自己开的,两人在这里胡天胡地了半天,到了夜色完全降了下来,黎修之才抱着宫正回去。至于为什么是抱着,只能怪黎教主扛不住诱惑,在临走又压着宫正来了一次。在黎教主的不懈努力下,宫正彻底动不了了。
……
下午,宫正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房间,先去翻看自己放东西的暗格,轻笑,果然放在里面的信封没有了。
“这吕安还真是和咱爹想的一样,多疑。”黎修之自然是知道宫正的计划,看到空空如也暗格也就清楚宫正在笑什么。
宫正心情甚好的往软塌上一趴,黎修之识趣的给他揉腰,宫正舒服的眯眼,小声哼哼,“你叫咱爹叫的还真是顺口啊,现在吕安已经上钩了,咱们的计划也可以继续下去了,你让管事去给老爷子那边传个信,吕安肯定很快就会动手,咱也得准备一下。”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爹自然就是我爹,老丈人吗。”黎修之笑的温柔,“我这么帮你,有什么奖励吗?”
宫正吓得缩成一团,“不行的,我腰都快断了!”
“我只是想让你亲我一下,你以为我要什么?”黎修之促狭的看他。
被忽悠了——宫正怒从心起,猛地扑上去照着黎修之的俊脸就是一口。
看着干净利索的牙印,宫正心满意足的指着腰,“好了奖励完了,继续揉吧。”
黎修之失笑,但也知道再做下去这人肯定吃不消,于是在心里默默给他记了一笔,继续给其揉腰。
……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宫正依然是坐在琴阁的窗边,手边放着一盏清茶,鲜嫩的茶梗飘在上面,起起伏伏。
在那份特别宫正准备的“绝密”资料送到吕安的手上后,京都就变得热闹起来。
短短一月的时间里,有说不清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每天的朝堂上都是紧张的。
有人高兴,还有什么比对手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更让人高兴的。也有人紧张,依靠的大山突然倒了,还没来得及重新站队的人整日恍惚的连话都不敢说,家宅也是闭门谢客拒绝一起来访。
除了这两类之外,还有宫益佰这群人,老神在在的揣手站立,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如果让那些紧张的人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可以想象这些人估计会把宫府的门踩破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宫益佰整整袖子昂头挺胸的往外走,刚走出门就被人拦住,回头一看是有段日子没见,据说是生病了的吏部尚书王文洋。
“王大人可有事?”宫益佰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