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轻轻巧敲了敲华槡的手臂,用嘴型向华槡示意放开她。
华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依旧收回了双手。
扶柳悄无声息的轻轻用脚尖微微点了一下地面,一个跳跃旋转着稳稳落在房梁上,猫着腰观察下面那几个人。
总共五个人,但从他们几乎没有声音的脚步和沉稳的内丹气息来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扶柳撇撇嘴,没想到含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竟然用到了顶尖的刺客,她现在是以一敌五,也不知胜算大不大。
不过一定要在他们发现自己以前先下手为强才是。
这时华槡也轻轻一个跳跃,便从地面也落在了这房梁上,甚至速度更快,犹如一道光影。
"你打算如何处理?"华槡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她的脑中,这是传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你知道这几人是谁的人么。"
"这么说你知道?"华槡挑眉,“不过我倒是隐约有些猜测。”
还未等扶柳回答,他又道:“今天晚上喝多了些,不如给交给我,好让我我舒展舒展醒醒酒。”
扶柳摇摇头,“既然是来找我的,我不露面怎么成,好歹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不是么。“
华槡看了她一眼,鼻子里发出不屑的轻嗤,“我还能不清楚?虽然你那功夫比之以前是长进不少,但对付这几个人还是吃力的。”
扶柳立即柳眉倒竖,刚想说他未免太小看人了,但还没说出来就眼前一花,再一晃眼跟前居然没了人影,扶柳急道:“喂,你干嘛。”
华槡根本不理睬她,一个翻腾身影刚好落在那几人的后面。
“你们找什么?”华槡悠哉的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吓得一个哆嗦,他没想到后面还有人,下意识将手上的武器护上胸前,但没想到仔细一看,居然还是个自己认识的人,太子殿下。
虽然他随在公主身后远远看见过华槡几次,但是哪知道华槡压根就不记得他们。
“回殿下,这......这我们不能说,请殿下恕罪。”他连忙收起武器。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说不知,我是不信的,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竟然打主意打到这里来了。”华槡将腰间的软件抽出来,明晃晃的闪着寒冷的光。
那人一看华槡准备动手,眉毛压低着半带威胁的道:“太子殿下,我劝您最好想想清楚,您和我主子是有婚约在身的,并且天帝也是很赞成,难道您想......”
华槡都不想听他说便一剑刺了出去,他根本不耐烦听对方聒噪,“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敢逼迫我任何事。你以为我真的要和她成亲?敢在我身后玩手段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时剩下的人都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他们互看了几眼,意见统一以后,不由分说一起围攻上来。
不管如何先保命要紧。
一眨眼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一间不大的厢房里面无情的厮杀正在上演。
华槡在一剑抹了一个人的脖子后,面色略微有些阴寒:“就凭你们,我可以这么说一句,就即使我不出手,你们也动不了她一根汗毛。况且我这人有点毛病,我不喜欢别人欠债,她还欠我一条命,即使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剩下的几人听到这话惊诧极了,他们本以为华槡以后是他们的姑爷,但是听这个话,恐怕人家一点儿这个意思都没有。
他们便愈发狠厉起来,然而都不是华槡的对手,很快便败在他的手里。
盏茶的功夫之后,华槡望着房间内横七竖八的尸体,唤来了魁一让他们立刻收拾干净,他站在原地拿出帕子仔细擦拭着软剑上的血迹。
“喂,你杀了她的人,你不怕她生你的气?”扶柳看够了好戏从梁上跃下来,半是玩笑的问,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心里堵得难受。
这时华槡的酒醒了一大半,他眼睛深深的看着扶柳,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扶柳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她的人跟我有何关系,你别听风就是雨,真以为我要成亲了?”
本来华槡见她有些轻松的问他和含珠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得扶柳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概还有些酒意,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说了那样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澄清解释的一句话。
这回轮到扶柳惊讶了,难道之前听到的消息是假的?但是明明图鸠那天问的时候他都没有否认。
“行了,我得回房了,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事叫我。”华槡面对扶柳莫名的眼神只觉得很想落荒而逃。
“诶,我还得跟你商量一下后天的事呢。”
“明天再说吧,我头有些晕,先回去了。”
“华槡,那个,对不起......”扶柳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虽然声音有些小,但是依然被华槡听见了。
他脚步一顿,但是依然没有转身。
他们两人都明白扶柳说的那句对不起指的是什么,不仅仅是一句字面上三个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