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乔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我不需要男人为我付出生命，你们男人真的很奇怪，动不动就要给命，给财产，给什么夸大的东西，可小细节里面的责任却一点都不肯落实。”
“姐姐，我不是。”野狗举手保证。
时宜和栀乔一块翻白眼：“拉倒吧，你不说要给栀乔财产，是因为财产太少，说了她会要。”
“不是啊！”野狗挠挠头，“我们是男女朋友，我为什么要给她我的财产，我让她高兴不就够了吗？”
相对无言，时宜和栀乔对视一眼，觉得他说的太有道理了！
最重要的，是要让对方高兴。
野狗轻易懂得的道理，秦靖川和何堇宸估计很难理解。
题也答完了，时宜站起来：“乔乔，咱们不是还和霍恒有约吗？你一块去吗？”
栀乔心乱如麻，野狗对她的关怀在这个心情里显得尤为憋闷。
她果断跟上：“去！”
……
另一边，秦氏集团。
所有员工的调查问卷都已经收上来。
筛选出回答的很敷衍的扔出去，其他答案被交到秦靖川面前。
秦靖川一一翻看，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答案五花八门，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特别有效的信息。
所有人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但是可能由于答案要交给老板，其中一大部分都特别官方，光是看着就没有往下看的欲。
秦靖川把这部分挑出来，剩下的，其实没有太多。
几个观点和时宜相同的，他大略看过后，准备进一步细看。
丁特助一直在旁边帮忙，看见他的动作后，嘴角抽搐了几下。
老板连看利润上百亿的文件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他不由得出声打断：“老板，复试需要和他们本人谈话吗？我提前让他们准备。”
“好。”秦靖川头也不抬。
一份答案跃入眼帘，写的不算详细，只是简略说明自己的想法，但一个问题的答非所问却引起了秦靖川的注意。
她说，吃醋不是重点，重点是克制。
秦靖川点点这个人：“先和她聊，着重。”
丁特助扫了眼：“这是市场部的安妮，安妮情商很高，谈过的恋爱起码有十次，应该能够帮您的忙。”
“她的恋爱对象都是什么类型的？”秦靖川追问一句。
“帅的，更帅的。”丁特助总结。
秦靖川点头：“就她了。”
和时宜的择偶标准差不多。
时宜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是看脸。
后来不断寻找他的替身也是在看脸。
她就喜欢长着他这张脸的男人。
秦靖川指节触碰脸颊，唇角苦涩片刻。
八年归来，吸引她的，仍然只有这一张脸。
安妮过来的很快，敲门后坐在秦靖川的对面，显得有点拘谨。
丁特助代为询问：“别紧张，老板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你的恋爱观。”
秦靖川仍然拿着安妮填写的调查问卷在看。
丁特助替他问：“你光看脸选择恋爱对象，当时的心理活动是什么呢？”
安妮没想到是这种问题，愣了下，笑了：“能有什么心理活动，见色起意呗！”
“找替身呢？”秦靖川放下问卷，问。
安妮顿时放松下来：“宛宛类卿呗！”
见秦靖川完全没有生气，她胆子也大了点，跟秦靖川开玩笑：“老板，就您这种顶尖的长相和气质，咱们公司多少女员工都因为爱慕您找不到对象，这也没办法，只能找个替身咯！”
“如果我向你告白呢？”秦靖川语不惊人死不休。
安妮吓得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真假的？我立马跟我五个男朋友分手！”
丁特助剜了她一眼。
安妮摸摸鼻子：“开玩笑开玩笑，我没有五个男朋友。”
丁特助出声提醒：“这可是老板。”
安妮坐回去：“老板您向我告白我还能不答应吗？我当然答应了啊！就看着您这张脸，我都能多吃三碗饭！”
“行了。”秦靖川摆摆手，“说说你问卷上的答案。”
安妮没有任何的恶意，可她十足十的实话却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扎进秦靖川的心脏。
他长得好，他一贯了解。
年少的时候，在还没有长成江城心狠手辣的地下王者时，他甚至不间断被人骚扰。
可时宜和他复合，仅仅是因为这一张脸吗？
“问卷答案……”安妮很心虚，“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是克制？”秦靖川先问最不明白的地方。
安妮也不能说是为了骗工资找的外援，沉吟了片刻，开始胡编乱造：“克制，什么是克制呢？人之初……”
“咳咳。”丁特助打断她，警告的目光随之而来。
安妮立马正色：“老板，我的想法很简单，凭着本能做决定很容易，不管是吃醋还是不吃醋，都是情绪上的本能反应，但是能克制这种本能反应，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才算是压抑人性，当然是后者比较爱。”
“嗯。”秦靖川不冷不淡。
安妮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老板？”
秦靖川又指着其他问题，让她一一解答。
最后一问，是问卷上的第一题。
安妮对这个问题感触非常深刻：“我前段时间很喜欢一个弟弟，就怕他吃不好穿不好被人嘲笑的，工资多半都给他花了，这就是爱啊！总觉得给他的不够多！给了钱觉得没给够时间，给了时间又觉得钱给的不多，反正都感觉不够。”
秦靖川回忆自己，似乎，对时宜的感觉并不强烈。
他不认为自己给的不够多，他苦恼的，是如何让时宜收下。
“不亏欠就是爱的不够呗！或者说就是不爱，我其他几个男朋友，我都是看脸找的，根本不在意的，他们打电话我有时候也不想接，总是一句忙敷衍过去，说白了，就是玩玩，老板，您能理解我的想法吧？”
秦靖川没回答，丁特助幽幽道：“知道了，你有五个男朋友，你还是个渣女。”
安妮骇然：“我没有你胡说。”
“个人素质不计入公司考核，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后，丁特助询问，需不需要继续找人过来。
秦靖川点头。
在等人的间隙，他几乎是习惯的打开时宜的社交软件。
却不小心点进了朋友圈界面。
上面，是戴维刚刚发的一条。
[两个合伙人都跑路逛街了，不带我，苦！]
时宜不在公司？
他拨通时宜的电话。
不过响了一声，时宜就给他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