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夫妻反目
肖正华2023-06-26 18:116,934

  

  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被审查后,整个重阳市的政治圈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省委省政府的立正言辞,对国家干部违法犯法行为,绝不手软做法,实实在在地震慑住了很多人。就连市委书记刘毅然也很少在电视台、报纸上抛头露脸了,一改平时的高调作风,突然之间变得十分谨慎,十分小心起来,就好像是已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很怕引火烧身一样。

  帮助高原原安葬好她死去的丈夫后,我怕精神状况不大对劲儿的高原原想不开,正式恢复正常上班后,我特意安排了市委宣传部办公室其他几个女同志在她身边,叮嘱这几位同志平时多多关注她。关于他丈夫的死因,我答应她替她保密,通过多次的沟通、交流,我已经成为她最值得信赖的朋友。自从她那天晚上亲口告诉我,她的悲惨身世之后,我就很同情这个女人的命运。这样一个身世凄惨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人世坎坷,依然很独立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我从心底里佩服这样一位坚强的女性。

  自从李汉章被审查,她的丈夫突然离奇死亡后,高原原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每日每夜的工作,我的很多工作都是她帮忙处理的。重新回来上班的高原原,性情和出事前比起来,已经彻底大变,完全是判若两人。除了一改往日对工作不理不采的坏习惯,变得勤奋刻苦起来外;对待同事也完全转变了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傲了。作为好朋友和上级领导,我自然为高原原不怕残酷命运的折磨,能够坚强面对生活而感到高兴。

  但当我发现,她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几乎没有其他事情,填充整个生活时,我又有些担心,不仅仅只是担心她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更担心的是这样下去,她的精神也许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注意到了这些,在工作之余,我对高原原又多了几份关注。

  一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开玩笑说:“高主任,你还这么年轻,人又长的漂亮,考虑过再嫁一次没有?”

  “水部长,我没听错吧,我都成了半老徐娘了,早就人老珠黄,那儿还有人要哦!再说了,就算是真有男人要我,我也不会再嫁的。”高原原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为什么呢?能说说原因吗?你一个人不容易啊,还带着孩子,就算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该多为孩子想想啊。”

  我想起了那一天我那岳父对我说过的话,就以同样的话拿来劝戒高原原。

  “你不觉得我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祸水’么?我的两个男人都因为我的出现,一个坐了牢,一个这么早就出世了。我小时候,一个算命瞎子给我算过命,说我是天生的克夫命,当时我还不相信,经历了这么的事情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命。人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控制的,谁想摆脱,谁就会得到命运的惩罚。我的丈夫在生前,我就很对不起他,从来没真正做过他一天妻子,结婚前我在外面鬼混不说,结了婚我还老是给他戴绿帽子。我想,现在的我,只所以这么孤苦伶仃,就是因为前半生做孽太多,我得用后半生去赎罪,我要守寡到死。”

  高原原的这番话让我感到很吃惊,这世界上真有命运之说么?我一直都坚信人的命运是由自己掌握的,但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对她所诉说的,她自身的悲惨命运,我一时还真无法对命运再做出准确的判断。我的那份对命运的坚信,如今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高原原竟然还说自己就是红颜祸水,这更让我感到惊讶。我很自然地想起不久前,我在一个网络论坛上看到的一个帖子,有网友盘点出了中国古代十大红颜祸水:

  夏代:妹喜。夏朝最后一代天子之妃。嫁给桀之后,纵情声色,恣意享受。因桀专宠妹喜、不理朝政,很快夏朝就被小部落商给灭掉了。

  商代:妲己。一个蛇蝎美人,千古淫恶的罪魁祸首。纣王为了讨好妲己,派人搜集天下奇珍异宝,珍禽奇兽,放在鹿台和鹿苑之中,每每饮酒作乐,通宵达旦。严冬之际,妲己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他双脚砍下,研究其不怕寒冻的原因。妲己目睹一孕妇大腹便便,为了好奇,不惜剖开孕妇肚皮,看看腹内究竟,枉送了母子二人的性命。妲己还怂恿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以印证传说中的“圣人之心有七窍”说法。

  周朝:褒姒。“烽火戏诸侯”中的那个从来不笑的美女。《东周列国志》把她的身世说得很神奇,但是实际上估计也就是“褒”部落的一个美少女,出于政治原因被献给了周幽王。据说褒姒爱听“裂帛”之声,周幽王马上命令各地每天进贡丝绸一百匹,让人轮流撕开来给褒姒听。如此浪费民脂民膏,当时很多老百姓被逼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

  春秋:西施。从某个角度说,西施是“英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也就是从吴国的立场来看,西施就是处心积虑的“红颜祸水”了。夫差的灭亡和她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夫差没有最后灭亡越国,西施的枕头风就有巨大作用了。

  西汉:吕雉。刘邦的老婆,吕后。她在世的时候压制刘家,扶植吕家,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另外,吕后手段也太过歹毒,从她对待刘邦的小妾—戚夫人上可以看出来。据说吕后等刘邦一死就把戚夫人手脚全剁掉,挖出眼睛,刺聋双耳,割掉舌头,扔到厕所里做“人彘”。

  三国:貂禅。性质同西施差不多。虽然董卓是借她的力除掉的,但是她当然也是一个处心积虑破坏人家家庭和睦、政局稳定的一股祸水。

  晋朝:贾南风,应该是10大“红颜祸水”中长得最丑的一个了。史载,贾后个子很矬,脸色青黑,眉后有一疵,其丑无比。贾后虽然很丑,但是奇妒无比。有一次她听说某妃子怀孕了,居然挺着长戟当飞镖把人家捅死了!同时,这个贾后也内行不修,宠爱“美男子”,搞得短暂的晋朝乌烟瘴气。这还不算,她对政敌也是心狠手辣,频繁利用军阀之间的矛盾拉了这个灭了那个,直接导致了“八王之乱”的发生。

  唐代:杨玉环。她的美丽,估计是谁都不能抗拒的。而由于她的美丽,“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但如此,“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样,唐玄宗怎么能治理好国家?最后安史之乱爆发唐朝由盛而衰,和杨玉环的受宠不无关系。

  明朝:客氏。明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她的搭档就是臭名昭著的—魏忠贤!客氏是河北农妇,18岁就被选进宫给小皇子做奶娘。后来客氏凭借着小皇子—小皇帝对自己的感情,一步步掌握了后宫。客氏同魏忠贤在皇宫搞起了“对食”(也就是太监和宫女的夫妻关系,但是这时候客氏已经有一个“太监丈夫”了,所以客魏对食恐有““破鞋”之嫌)。俩人密切配合,一内一外,牢牢控制小皇帝,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

  清朝:慈禧。她是所有“红颜祸水”中危害最为主动也最为严重的一个了。由于她的自私和无知,中国起码落后了西方50年。其实清朝的皇帝混蛋者甚少,远非明朝可比,如咸丰,他还是一心要治理好国家,并且有一定的能力的,身边也有大臣辅弼。但是由于他迷上了那个“兰儿”,并且不顾自己身体羸弱,“尽情享乐”,结果才当了十年皇帝,就肾虚而死精尽而亡,留给慈禧一个“垂帘听政”的机会。

  我很赞同帖子后紧跟的评论里,有一位网友这样说:其实,说漂亮的女人是红颜祸水,是对女性的一种歧视,是男权主义的体现。就算是这些女人是红颜祸水,如果这些男人自己不好色,不被女色所诱,不沉迷于犬马声色之中,纵然是再漂亮、再有魅力的女人,也成不了真正的红颜祸水。

  就高原原这个红颜而言,李汉章最后的悲惨下场其实是他本人罪有应得,是他强奸高原原后又强行占有她多年的一种应得的报应。而高原原丈夫的死,从医学上来说,纯粹是夫妻性生活的意外。这两个男人的死在我看来,都与高原原没直接的关系,所以她的自责,她的内疚都是徒劳的,纯粹是她自己给自己划了一个牢,自己把自己锁在了牢里面,作茧自缚。我想到这里,就把我的想法委婉地说给了高原原听。

  “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李汉章的死,还真与我没多大关系,他去嫖娼,多半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老婆对他的背叛。”

  高原原突然这样对我说。

  “嗯?怎么说,方便透露吗?”我对高原原刚才说出的话很是好奇。

  “那天晚上,他出事前给我打过电话,电话里他向我哭诉,求我和我丈夫离婚,他要娶我。我自然感到很意外,就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是不是酒喝多了。他跟我说了他和他老婆吵架的事,他老婆和市委刘书记是多年的地下情人,无意间被他发现了,周云也承认了。自从上次和你聊天后,我也与他断绝了关系,所以他那天晚上等于失去了所有。他哭着说要见我,我没答应他,按照我以前对他的了解,我以为他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去找三陪女嫖娼,还被警察抓了个现形,要是我们没有断绝关系的话,估计他不会这么快就倒下去。”

  高原原说着这些话,神情上表现出一种有些惋惜的样子。

  “这么说,你很后悔当初不该对他那么绝情了?”

  我这样问道,其实我是在从侧面问她,是不是怪我当初给她了那样的建议。

  “没有,想起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我只是有些伤感而已。我和他断绝情人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这么多年我徘徊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好好地休息休息。水部长,我可一直把你当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觉得你和一般的人不一样,不是那么世俗和有城府的人,不会轻易地出卖朋友,所以我才给你说这些的,还希望你能替我保密。”高原原最后依旧这样对我说。

  “放心吧,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水平高其他的优点没有,重信义重朋友可一直都是我的优点。”我笑着说。

  转眼间,就到了八月。距离国际重阳文化节开幕和重阳市文化传媒中心大厦揭幕的时间,只有个把月了。这段时间以来,重阳市上上下下显得都很安静,各方面控制措施做的很到位是一方面原因,这个城市如同一个经历了大灾难的孩子,这段时间里正在疗伤,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吵大闹了。

  桂花开了,淡黄色的小米花,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味儿,飘荡在重阳市区的大街小巷。一些小商贩们,颇懂经营之道,每天从家门口的桂花树上摘下几百束鲜艳的桂花,用小绳子一扎,一元钱一束,满街地叫喊着卖,生意正俏着呢。

  最后一个月,对重阳市来说,可是最为关键的一个月。为了弄出点政绩,为自己的提拔垫点厚底子,市委书记刘毅然费尽心机地策划组织国际重阳文化节和建设重阳市文化传媒中心大厦。为了这两个政绩工程,从争取省委省政府的优秀民族民间文化发展项目,到领导班子带头招商引资,再到工程的顺利启动,这一路上可谓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风雨不止。

  好不容易披荆斩棘,越过千山万水,走到现在这一步,实在是很不容易。只要能顺利地完成这两项规模巨大的政绩工程,下一年的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换届,自己就有了摊牌的资本。所以,最后这一个月时间是万万不能出什么问题的,就算是不幸出了什么问题,也得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国际重阳文化节的顺利开幕和重阳市文化传媒中心大厦的按时揭幕。

  国际重阳文化节专场文艺晚会《重阳之歌》的第一道彩排工作,已经顺利完成。这次晚会气势磅礴,阵势之大。聚集中国内地、港台、韩国、新家坡等国内外的著名当红歌星,聘请的是中国最知名的主持人,整个晚会的策划运作,都是国内这个行业的顶尖机构。重阳市从来都未曾举办过这样大型的文化盛会,光彩排,就吸引了数以万计的市民把晚会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耍大牌都是要花大价钱的,为了把这次开幕式办的风风光光的,把整个重阳市好好地推介出去,吸引更多的眼光,市委市政府采取了政府政策性引导,市场进行市场化运作的模式,一样采取了招商引资的方式,整个晚会的筹办经费是1个亿。

  招商引资解决部分经费外,市委市政府对全市以及下属县、乡政府机关都进行了摊派,效益好的机关单位多出钱,效益不好的少出钱,按照一定的比例计算,反正不论是那家,不管怎么说,都得大出血。另外一个资金来源渠道,就是压榨市内的大型企业,纳税大户肯定是一定要出一大笔钱赞助的,理由大概是市委市政府一直支持你们在重阳市发财,赚饱了要懂得回报社会,感恩政府。

  资金筹备工作正在进行之际,市委市政府又一次专门召开了紧急工作会议。市委、市政府、市委宣传部、市公安局、市广播电视电影局、市交通局、市城管局等,只要是和文化节开幕紧密相关的机关单位一把手、二把手都到会了。

  市委书记刘毅然简单地做了开篇讲话后,国际重阳文化节组委会向各机关单位分发了文化节开幕式门票,按单位干部人数多少进行摊派,平均起来每张票大约在300元左右。重阳市大大小小的机关单位都必须完成买票的任务,组织单位干部自己出钱买票去看晚会。

  随后,常务副市长郑平远对这段时间里,重阳市各个政府机关的工作重点做了详细的部署安排,用他的原话说,当前是非常时期,各大机关单位要紧张起来,全力以赴武装起来,向对待战斗一样,做好本职工作。比如:市公安局要切实维护好社会治安,市广播电视电影局要做好强势宣传推介;市城管局要做好“脏”、“乱”、“差”三害的清理工作;市委宣传部要继续做好舆论引导和监控工作等等。总之一句话,全市上上下下都要动员起来,都要行动起来。

  市委书记刘毅然自从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出事情后,一直都很低调。就连这正常的办公会,他也都是简简单单地说上几句就解决了问题。常务副市长郑平远长达半个多小时左右的,激情澎湃的讲话,在一阵激烈的掌声中结束后,市委书记刘毅然就概括性地说了三句话:一,高度重视,尽心尽力。二、团结一致,上下一心。三、遇事冷静,果断处理。然后,会议就在市委书记刘毅然这极为简单、极为精辟、极为凝练的讲话中,很快地走向了结束。

  经过岳父在我和妻子之间不停地做工作,打那天我把妻子陈敏和儿子军军从丈母娘家接回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稍微有了好转。我也按照岳父的建议,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尽力挤出时间来,陪陪老婆和孩子。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刚刚好转没过多久,新的问题和风波,又一次很意外地出现了。

  那天晚上,加完班我正准备往家赶,妻子打了好几遍电话给我,说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回来一起吃。因为那天是儿子的生日,我答应过军军,今年他过生日,我和陈敏再忙也要一起陪他过的。可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接到了高原原的电话,一接声音却不是高原原的,是个粗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是水平高吗?你朋友喝醉了酒,正躺在我们餐厅呢,我看她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你的号码,就打了过来,麻烦你过来把她带走吧。我们快要打佯了。”中年男人对我说。

  “啊?好,你说下你门餐厅的地址,我马上赶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大吃了一惊,然后按照那个男人给我说的地址,急匆匆地朝那家餐厅赶了过去。

  走进那家餐厅时,只见高原原早已经喝的不醒人事,吐了一大堆,还在大声嚷嚷着叫老板给他拿酒。杂乱无章的饭桌上,放着好几瓶老百干的空瓶子。

  “她约了其他朋友一起来吃的饭吗?喝了这么多的白酒?”我问身边的服务生。

  “没有,这位小姐今天就一个人,点了这些菜,叫了这么多酒,我们当时也这样问她来着,她很生气,还冲着我们说,一个人不行么?瞧不起我咋地?然后就边吃边喝,一直到喝成了这个样子,因为这是单独包间,我们也是刚才准备收拾打佯时候才发现的,然后就给你打了电话。”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对我说。

  “好的,谢谢你们。谢谢。我这就带她回去。”

  我说完,就背起了喝的乱醉如泥的高原原,走出了那家餐厅,叫了辆车把她送回了家。把她放倒在床上后,我先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了把脸,然后我见她外衣和裤子上早已经粘满了呕吐物,很脏,就冒昧地帮她脱了下来。粉红色灯光下,一副完美的充满诱惑力的胴体,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她不停地迷糊不清地喊着“不要”,以为我要干那事。说实在的,我对高原原是有好感,她也很有女人味儿,很能吸引住男人,即便如此,现在这个时候我对她的身体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暴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根本无法勾起我的任何欲望,后来仔细想想这些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我给高原原盖好了被子,身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我一看时间,已经耽误了近一个小时,妻子又打了好几十次电话,我因为习惯性地把手机调了静音,一路上又急着送高原原回家,就没听见。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妻子和儿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等着我回来,饭菜摆满了一桌,生日蛋糕还没切。

  “爸爸回来了,终于可以吃生日蛋糕了。”儿子军军见了我,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妻子陈敏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很难看,直接到厨房去温热那些凉了好久的饭菜了。

  我接着就跟了过来,想给妻子解释,不是我故意的。

  “别跟我解释,先陪儿子过完生日。等儿子睡了,我再好好收拾你。”妻子陈敏很生气地对我说。

  陪儿子过完生日,妻子哄着儿子睡着了后,我正在洗澡。脏衣服扔在了洗衣机上,等我洗完澡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妻子陈敏正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泪。

  “怎么啦,哭什么?”我很惊讶地问道。

  “水平高,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我还真以为你是在加班呢?你看你这衣服上到处都是女人的香水味儿,根本不是我用的那种。还有这些女人的头发,我的是直头发,这上面却全是卷的。我说你怎么这几个月来都有些不对劲,连碰都不再碰我一下呢?原来,原来,你在外面早已经有了女人。”

  妻子陈敏满眼都溢满了泪水,哭的像个泪人儿似的。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从大学就跟了你,结婚后这个家,你说你料理了多少,你说你要抽时间多写写东西,下班后家的一切,我从来都没让你管过。洗衣、做饭、拖地、买菜、照顾孩子,那一项不是我做的,越是对你好,你越是不耐烦了是不?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如果你觉得现在你当官了,我配不上你了,你心里有别人了,我可以跟你离婚。”

  妻子陈敏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自个儿在那儿说了一大堆气话。

  一场因误会引起的家庭风波就这样开始了,我和妻子之间又一次反目。

继续阅读:第二十五章——网络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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