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了死了都是小事,能活下来的,才是陈家需要的继承人。
陈冕年纪小,进去后,几个兄弟针对他,被打得肋骨断裂,倒在地上直吐血。
陈母受不了了,跟陈父大吵一架,说儿子死了,她也绝对不会活着。
陈父无奈,只好放陈母见陈冕一眼。
她要带陈冕走。
但他没走的打算,只跟陈母说,他想打一个电话。
陈冕打给了傅恬。
小姑娘问他,为什么好久没有联系她啊。
陈冕喉头滚动两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昏倒了。
电话还在响,小姑娘还在那头叽叽喳喳。
陈冕闭上眼睛的一刻,只看到了陈母挂断了她的电话
叽叽喳喳声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再等到陈冕出来,是在他十九岁,陈家给他安排好了接下去要去的学校。
但他只淡道:“我去a市。”
陈家人对此极为不满意。
“我想现在,你们没有人管得了我。”
陈父微怔,也的确是,陈家没有人再管得住他。最后,也只能如了他的愿。
只是那会儿,他身上还有重伤,也不敢去找小姑娘。
可他知道她的一切。
比如,她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学校,什么时候又会离开。
又比如,她跟她的男朋友,还挺恩爱的。
不过没关系,是他先不在的。
等痊愈后,陈冕就出现了在她的面前。
在思修课上。
他戴着帽子,而她,看了他好多眼。
傅恬在楼下待了好半天,才看见温知韫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搓搓小手,等着她开口。
温知韫淡淡地扫她一眼,道:“准备东西回国吧。”
“可是我还要上学呢。”
温知韫:“给你请好了一周的假,回去处理点正事。”
又吩咐身后的陈冕道,“你去把机票给订了。”
陈冕顺从道:“好。”
傅恬:“……”说实话她真的不清楚她妈是怎么做到让陈冕这么听话的。
傅恬默默地补上一句:“两张票都要头等舱的啊。”
陈冕回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温知韫说:“那就三张头等舱的吧。”
傅恬:“???”
温知韫风轻云淡地说:“哦,陈冕也要和我们一起走。”
“他跟我们回去做什么?”
温知韫掀起眼皮看她:“你以前都敢花钱包养他,还怕他要一起回去吗?人家都要你负责了,你还要逃避责任?”她停顿片刻,又道,“我们傅家,可没有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傅恬小心翼翼地说:“这就是同意要我嫁给陈冕的事咯?”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是的。”
傅恬其实觉得自己有点亏,她又没有搞大陈冕肚子。
傅恬本来以为,就算陈冕搞得定温知韫,但她那老父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
但是事情貌似跟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傅竞竟然五分钟没到,就同意了:“既然这样,那就结吧。”
傅恬:“……”
两个人当天就被拐去领了证。
她看着红本本,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好像她从一个清纯女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已婚妇女?
哦,她是妇女了。
傅恬边想着,边把小本本随意塞进包里,还没来得及放进去,就被陈冕抢走了,她看见他十分小心地把她和他一起一共两本,放进了他大衣的口袋。
她微微抬头看他,有些感慨地说:“陈冕,你以前不是说要把你小兄弟送给我的吗?”
他淡淡地:“不是早就送给你了?”
“嗯?”
“他现在都认主了,不该钻研的地方不会去钻。”
傅恬先是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反应过来什么后,突然睁大了眼睛:“你记得以前的事了?”
“嗯,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要给我生孩子的事记得格外清楚。”
傅恬想了想:“……”
“你加油,这个目标你就快要实现了。”
结果目标比她想象中的来得更早一点。
紧接着的一个周一,傅恬没有来大姨妈,并且光荣地,有了。
陈冕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动,再三确认医生有没有看错。
当天晚上,陈冕又给她端洗脚水,又给她买夜宵。
傅恬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陈冕,你今天吃错药啦?”
陈冕淡道:“是以前吃错药了。”
等洗完脚丫子,两人上床,傅小恬扑进陈冕怀里,后者搂着小小一团的她,不停地顺毛。
傅恬说:“我看电视里,有了宝宝的女人可以恃宠而骄。”
陈冕扫她一眼,柔声说:“你也可以。”
“真的?”她眼前一亮。
“嗯。”
傅恬于是不客气了:“那我那个国际经济法的课,你可不可以给我加分?”
“可以。”
“我想当全班第一。”
“行。”
“但是我不想去上课,你要是点名的时候,可不可以直接跳过我?”
“可以。”
陈冕可是一连答应了好几个问题呢。
傅恬有点高兴,同时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于是试探地问道:“陈冕,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有。”就算是要他摘星星和月亮,他也觉得是应该的。
两个人回到了学校。
傅恬并没有如同所说的那样要逃课,反而非常乖的每节课都去。
就是容易在课上打瞌睡。
陈冕从来不管她的,所以现在同样不管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傅恬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同学说:“陈冕老师长得
这么帅,家世又好,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儿配得上他。”
傅恬想了想,指了指自己:“我。”
同学嫌弃的看着她。
“他跟我结婚了。”傅恬说。
同学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举手示意:“老师,傅恬同学说你跟他结婚了。”
傅小恬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陈冕看。
可后者忽视了她热切的目光,道:“上课请不要提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一群人哄笑。
旁边的同学也是。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
傅恬撇撇嘴,没劲儿透了,她继续埋头睡觉。
课堂还在继续,风刮来,微微地有一点冷。
傅恬睡到流口水。
陈冕的课实在是没心思再上下去了,放下课本,走到傅恬身边。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叫醒她。
可陈冕只是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傅恬身上。
气氛有一瞬间地诡异。
一直到下课,傅恬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