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同林慎独径直去寻了那两个护院。
因有捕快跟着，行事还算便利，期间院长听闻了消息，还急急赶了过来，赶在两人见到护院前来招呼了一声。
对于谢池春是位姑娘，院长似乎有些介意，虽未表现出来，但态度冷淡，倒是对上林慎独要热情许多，谢池春也不在意，既然院长不愿意多搭理她，她索性不接这个茬，由着林慎独去忙活。
林慎独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气院长的态度，还是先同情自己的可怜。
“还请院长同我们再说一说关于程凡的事。”林慎独没法子，只能先同院长搭话。
院长是一股子老顽固的念头，看不惯谢池春一个姑娘家行事，对上林慎独，倒是礼数有加：“程凡出事那日，都如往常一般无二，官府先前来人问过，当时盘问下来，最后见过程凡的正是老夫，当时应是酉时过，应当是酉时三刻多一些，大伙刚用过晚膳，各自散了，老夫有晚膳后在书院里散步的习惯，也去瞧瞧那些学生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逛到书院这头的时候，瞧见程凡当时正在打扫，老夫便就与他闲话了几句，之后好像就没人瞧见过了，直到二日一早，书院里打扫的婆子在后山发现已经死去的程凡。”
这些在关于程凡的卷宗中也有提及，不过写的就并未如此详细。
“护院与程凡住得如此近，按说应当会注意到程凡是否归来，可我瞧过护院的证词，他们并未注意，他们与程凡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此恶劣？”虽说这些事看似都已经明朗，但不排除是有内情，所以还是要多方验证，排除可能。
院长听到这，就连连叹气：“何止是恶劣，赵刚、王猛两人行事着实是过分了些，在旁的事上还好，可不知为何，倒像是与程凡有深仇大恨似得。其实要真说起来，一开始倒还好，程凡在书院待得最久，赵刚与王猛两人都是后头来的，刚来的时候，倒是和平相处了一会，那会三人倒还好得像兄弟似得，可后来不知怎的就变了，两人喜欢开始使唤程凡，这程凡就变得像是他们的奴隶。因为这事，书院里的学生夫子，都说过赵刚王猛，可这非但没有让两人知错，反而变本加厉，后来老夫实在瞧不下去了，便想要辞退两人。”
“当时赵刚王猛求了老夫好久，就连程凡也站了出来，老夫想着程凡替他们求情，也算于他们有恩，日后他们感念程凡出手，总会情况好一些，可惜谁知道。”院长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说：“这事之后，赵刚和王猛倒不使唤程凡了，但也与他不相往来。要说之前，两人虽然使唤程凡，倒并没有什么旁的恶意，平日也会与他说说话，顺手了还能帮程凡带个饭，而这之后，两人便就与程凡彻底断了联系，还经常在背后诋毁程凡。”
听到这的林慎独和谢池春对视了一眼，察觉了此事之间的古怪。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书院山门处。
两个护院这会就在山门口守着，别看听这些学生院长说他们如何如何，但在护院这个职位上，两人算是尽职尽守。而且两人长得老实本分，一眼望去，还当真难以将两人同旁人议论中的联系起来。
“赵刚，王猛，你们过来一下。”院长朝着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很快过来，冲着院长露出一个憨笑：“院长，什么事？”
“这两位是京城刑部那头来的，想要问你们一些关于程凡的事，你们要好好配合。”院长吩咐道。
两人忙应下。
谢池春四处张望了一下，瞧见不远处有一个亭子，便道：“我们就去那里说说话。”
林慎独自然不会反对，点了点头，便与谢池春两人在前带路，院长瞧了，立刻也跟了上去。他这一动，谢池春就止了步，转头望向院长：“这边就不必麻烦院长了，院长尽管去做自己的事便可。”
院长面上微一僵，虽说不大喜欢谢池春的女子身份，但还是见了礼：“老夫便就不为两位添麻烦了。”
林慎独朝着院长微微颔首：“今日有劳院长了。”
院长见林慎独也开了口，面色好了不少，说了句客套话便就离开了。等他走后，两人这才重新往亭子走去，赵刚和王猛瞧了，忙跟了上去，等他们一走，刑三同捕快才跟上。
捕快要进亭子时，刑三伸手将人拦下了，捕快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跟着刑三一并留在了亭外。
谢池春对着赵刚王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下说话。”
两人有些茫然，对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对比两人，谢池春同林慎独就坦然多了，见两人坐下后，跟着落座。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谢池春望向林慎独。
林慎独笑了笑：“这方面你是行家，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谢池春挑了挑眉：“你倒是会推事。”说着，她转头望向面前的两人。她这一望，赵刚同王猛觉得自个身体都忍不住坐直了一些，原本倒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官府的人已经来问过一遍，可不知道为何，他们俩刚才那么一来回，他们心里头就莫名紧张起来了。
“只是例行询问，两人别紧张。”谢池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她笑得越温和，两人心里头就越紧张，她刚才那样子可不像是例行询问，而他们自然也不知道，谢池春本就是故意的，只是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让两人心里头心慌意乱。
“听说，你们与程凡的关系不好？”谢池春问。
两人都点了点头。
“是不大好。”
“我们不怎么喜欢他。”
两人同时开口，一时之间声音杂在一块了，说了几个字，两人就停了下来。
谢池春继续笑着：“不急，一个个说，不如你先来说说看，我听院长说，你们刚开始与程凡的关系不错，怎么后面就成了这副模样？可是程凡做了什么惹恼你们的事？”
谢池春先点了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