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时,黑衣人的力量,明显不简单,她若是一直躲在元璃的羽翼之下,难保姓花的人,不会将愤怒洒到元璃几人身上,如此,于大源不利。
思罢,将纸细细折了,交给小侍卫,又顺带打趣了他几句,这才灭了灯火,在榻上静静的躺着。
花小将军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经昨晚一事,或许可以说,她不单单只是为了让她不好受,大概是对所有的大秦人都持有愤怒?
而且黑衣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一直隐瞒着不公开,是在打什么主意?
想着想着,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进入了睡眠。
果尔是在一名女婢的叫唤下醒来。又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做梦。
笑话,元璃的府中,哪儿来的女子?恐怕就连天上飞过的乌鸦,都是黑的,不,都是母的。
她不以为意,可那叫声,又莫名的有些熟悉。她还是不想睁开眼睛,为了分清梦与现实,迷迷糊糊中,就道了一句“小侍卫?什么时辰了?”
“公子已经又出去了!”
果尔猛的坐起,小侍卫的声音不会有错,证明不是梦,她还有什么不起身的理由?
果见小侍卫一脸不悦的站在房门口,阴这个脸,就跟果尔欠他什么似的。
“公······公子?可还记得婢子?”
之间眼前此人,明眸皓齿,丹点朱唇,素手轻轻为果尔理了理被子。若不是真的在这里见着了她,果尔都要以为这是哪家女公子。
安心还是和以前一样,精神看着也不错,只是满脸风霜,回元楼之事过后,她便没有再去关注些什么,此刻异地遇故人,心中也是欢喜。“你······我记得。”
想来是他们之前,被元璃安排在什么地方,最近才召回来的。
果尔沉默了。
安心道:“婢还记得,公子以前,就曾有过早起的习惯,怎么如今却懈怠了?”她又从小侍卫手中端了清水进来,“璃公子已经出去了,留下一张纸,命婢交予公子。”
果尔随着她的动作,起身去洗漱,安心又道:“早膳已经备好,还是边吃边看吗?”
果尔回身看了小侍卫一眼,他飞快的转过头去,想来是对果尔这种悠闲得乐的生活,充满了不屑。
“辛苦了,难为你还记得。”果尔接过白巾道:“我自己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看着有些憔悴,是不是没有休息?还有,我们如以前那样就可以了,你不也不用称奴称婢。”
“你只是元······”眼角又见小侍卫一听到这个字,又是气愤不已的情况,她又改了口。“你是公子璃的人,可以在她面前放下身段,可我们,是一样的人,这些我自己能做的事,你就不必再麻烦了,也别娇惯了我的脾气。”
‘哐当’的一声,小侍卫立即冲了进来,一脸的不屑。
屋内顿时水流满地,就连果尔下半身,也湿了大半。
果尔看着失手落盆,有跪在水中的安心,不解道:“你这是为何?先起来,地上又冷又湿。”
安心却是不说话,也不愿起来。果尔不知她的想法,只能四处求救。
小侍卫见没有什么事,又跨着道雄赳赳的走了出去。“从你入了公子眼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你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命,是公子给的,公子话,比圣旨还管用,你的做法,不就是在否认他们的用途?除了像个小白脸,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
当然最后的那句,她是嘟囔出来的,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果尔站在安心面前良久,她也没有洞,这种天气,鞋子湿了,裤子湿了,不过一会儿,她都已经觉得冷了。安心却毫无动静,静静的跪在地上,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像是再等着判决。
果尔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坐在床上,冷静的对安心道:“我知道,元璃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像以前,只是个富贵盈腰的商人,是个江湖浪人,他现在是公子,是有正是身份的人。”
“你们也不一样了,身份也是水涨船高,但是自由又在渐渐远去,你是自愿留下来的吗?自愿每日以奴婢的省份去伺候人?”果尔定了一定道:“你要想清楚,如果只是因为其他不得已的原因,我可以建言······”
“是我自愿!”地上积成一滩的水从她额头落下,安心一连给果尔磕了三个头“是奴婢自愿,公子很好,公子您也很好。”
“在来这里之前,璃公子就和我们说过后果,不止是我,还有元娘他们,都是自愿的。公子身份高贵,如蓝天白云,而我们不过檐下蛛网,能得一避风避雨之地,已是恩足,不敢有其它。”
果尔微微一笑“那你起来,去准备汤水沐浴吧!”安心开心的去了,小侍卫也如避蛇蝎般匆匆逃走。
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用干净的抹布将地面的积水一一吸干,完全看不出金砖之上,曾经水流成河。
白云?蛛网?她真的是白云吗?白云的手,应该是*的,温暖的,舒服的,让人舍不得放下的。就像书上说说的‘十指如葱’‘纤纤玉手’。再看看这双手,虽然也是血肉饱满,白里透红,甲明澄净。
却因为握刀弄棒,两手揉搓在一起,会发出如同两张宣纸在一起摩擦的声音。安心啊!你真的确定,这是一双站在白云之间手?
安心的手,按摩很舒服,她应该精通穴道之说,总能通过身上各处的穴道来缓解人身上的各种不适。平时果尔能非常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可是在浴桶之中,水雾弥漫,暗想一只比腋下最嫩皮肤还要嫩滑的一双手在背上,肩上四处游走。简直不寒而栗!
安心眼神有些黯然。
为了不让她多想,果尔只能吩咐她去将元璃留的书信拿来。
不知道为什么,元璃写回答,用的不是寻常的信纸,竟然是奏折用的百折纸,这不是浪费吗?简直浪费!
又想着他或许很晚才回来,又在想着朝廷的事,也懒的去找别的纸,于是便有了眼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