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找到突破口,没想到——“妈妈”——何妙宜身上的锐气顿时全消。薛飞民沾沾自喜,总算找到治这小妞的办法。
既然找到办法,那就要物尽其用。
等林穗骑摩托车上城的那天,薛飞民推掉倒木,与原先计划不一样的是,他把倒木前移了一点,让枝丛探出路口。等林穗从远路驶来,如果眼神好的话,能提早发现危机,稍微减慢车速,或者急刹车,车祸可能不至于致命,但摔个狗啃泥是一定的。
他用望远镜观察林穗的摩托车距离拐角五百米,二百米,五十米。林穗突然看到了倒木,车子一转弯,重重撞上,整个人往前飞扑,冲破木栏,不断翻滚,掉落悬崖,最后她手抓住悬崖外的灌木丛,悬挂在石壁之间。
这样吊在半空,她支撑不了多久。薛飞民本来躲在暗处,想等她耗尽力气自己摔下悬崖。结果不远处有两个人听到林穗呼救声赶了过来,薛飞民于是变一副面孔,走去悬崖边,把林穗拉了上来。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正好路过这里。”薛飞民自我介绍曾是搜救何妙宜的志愿者,把受伤的林穗送回了老屋。
当天下午,他抱着一卷铁丝网,假借帮林穗修缮屋子的由头,补了鸡棚,爬上屋顶修了瓦,进屋清理了柴灶的灰渣和烟囱,并重点查看屋内的插头,循着插头的电线,摸清屋内并没有安装监控。
又有一个新的谋杀计划在薛飞民心中成形。但因为林穗现在有了利用价值,薛飞民不急着除掉她了。他要用这枚棋子一步步进攻,磨损何妙宜的意志,直到摧毁她的尊严,把她打趴、驯服,理想的状况下,像他所崇拜的一位纳粹军官一样最终将囚室的女孩塑造成一个只有机械性反应的宠物。那时,再把林穗杀掉不迟。
为了验证这个摧毁心志的手段,当天晚上,薛飞民把白天事先在暗处支好手机拍下的林穗车祸过程放给何妙宜看。
看到摩托车撞上倒树,林穗翻滚掉落悬崖,何妙宜大惊失色,不一会儿,呕吐出来。
“放心,我后面把她拉上来了。”薛飞民放了后面的录像。
看着不断发抖、整个人是瘫软状态的何妙宜,薛飞民知道她这次真被击溃了。
“今晚还不给我,那我明天就再找个别的法子折磨你妈,这次我可不会向再救她了。”
薛飞民拿出一枚松塔,这是他进林穗屋子时从一个松塔风铃摘下的。他用手掐住何妙宜的下巴,让她看着,“要不要救你妈?”
何妙宜怔怔看着这枚松塔,松塔上涂有绿色颜料。她说,“你不要再接近我妈了。”
薛飞民把何妙宜背身压在床上,反捆住何妙宜的双手。
“飞民哥,能不能不绑手,我听话的。”手如果被捆住就无法反击,这是何妙宜所害怕的。
“这次表现好,下次就听你的。”
不久,房间响彻何妙宜的哭嚎。容英把头撇到一边,盯着地面,原来地上掉了这么多头发,原来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得这般长。她想数一数地上总共有多少根发丝,一,二,三,四……数数总是被尖利的哭声所打断,没有一次数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