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过后,何妙宜头心冒出了很多白发茬。她一整天都蜷缩在床的一角,一动不动。
“妙宜,我找到一个偷钥匙的办法。”容英靠近何妙宜,悄声说道。
何妙宜转动眼珠。
“你看。”容英两手拉伸一根头发丝,跟何妙宜讲了怎么用头发偷薛飞民的钥匙。
从地上挑选坚韧的发丝,依次结绑,连成一条三米多长的细绳。在细绳的一头打一个一指宽的圈套,把圈套小心地塞入门的锁孔中,绳子沿着门垂落,弯弯曲曲铺放在散布头发的地上,绳子末端放在脚边。
“薛飞民每次进密室,会反身用钥匙锁门,钥匙旋一圈,再拔出,门就锁上了。我们塞在锁孔的绳圈被钥匙这样一旋动,卡在钥齿上绕圈,绳子就绑定钥匙上,被他揣进口袋里。之后我们就可以从他口袋里把钥匙拖拽出来。”容英说。
何妙宜听完,神色稍有振作。她说,“但从锁孔垂落这样一根长长的头发丝,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
“门上的铁栏杆也是黑色的,我们可以用收集起来的粥水把发绳沾在铁栏上,黑色与黑色就混为一体。然后等他锁门时,我会制造一点响动引开他的注意。”
“之后呢?”
“由我来勾引他,他更信赖我。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把他脱下的裤子踢到地上。由于有帘子遮着,你可以偷偷拽出钥匙,先打开脚镣,等他完事之后,我们再合力刺杀他,逃出。”容英说。
何妙宜听完,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