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新婚燕尔,花好月圆是人生的大事儿,更别说蔡仁和白雪成亲还是亲上加亲,理应高兴,可他们“小夫妻”入洞房都连着三天了,娘儿仨看上去各自都相安无事,日子照常过着,好像依旧如往日一样,可他们的心思却是各不相同。
白雪这几天到了晚上,走进屋里,都是在局促和煎熬中慢慢适应着才合上眼睡去。虽说这屋里是俩人,可吹了煤油灯,黑灯瞎火的,恍惚间自己也是个瞎子了,似乎两个瞎子干瞪着眼睛,也不说话,简直是可笑也很可悲。
蔡仁到了晚上,虽然躺在炕上,毕竟过去是个单身炕,很小很窄的。等白雪身子趴在炕沿上犹豫着慢慢把几块木板搭好,他明显的感到躺在他身边翻来覆去的,而馨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女孩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的心颤动了一下,情绪也有些波动。他知道身边有一个十四五的姑娘,肯定是发育的也显性了,刚才已经嗅觉到那种散发的青春的气息,早已激起了他的荷尔蒙急速膨胀。可是,从过去的亲戚,兄妹,到成为夫妻,蔡仁总觉着怪乖的,尽管他们在娘的撮合下已经成了夫妻,他却一直不好意思“下手”,强忍着。
白雪到了晚上,她感到蔡仁看不见她,要睡觉了,脱了外面的衣服到了被窝,悄悄的把身上仅有的一件护兜兜褪去,光着身子躺着。
她从小习惯了这样,觉得一天里的忙碌,是无奈的各种拘束,晚上到了被窝才是自己的小天地,才可以脱去伪装和枷锁,尽情的释放,自由的舒展!自从到了这个家后,虽然是大姨家,没有名分之前,总感觉是寄人篱下,不敢造次。尤其和大姨住在一个屋里时,每次睡觉身上总穿着一件衣服,别扭不说,难受死了。现在可不同了啊,白天听娘让喊她儿子,总是说你的男人,就是说俺是蔡仁的媳妇了,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好像从此就可以释放一下自己了。
“馨儿,屋里怎么这么暗啊?你点着灯了吗?”蔡仁准备脱了衣服要躺在炕上了,还扭头看着问。
“哥哥,这不,灯亮着呢,你看不见。”白雪抬头看着炕头木柜子上那个烛台,窗户外透过破窗纸进风了,烛火飘摇着,昏暗的墙壁上摇曳着家什的影子,顿时显得更加阴森。
“哦,把灯吹灭了吧,天不早啦,该睡了。”蔡仁显出有些丧气的,疲惫的样子。
白雪看着炕上的蔡仁真要准备睡觉了,一个小姑娘家看着一个大小伙子脱衣服露出光光的身子还是觉着尴尬和新鲜,这几天她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可心中的好奇让她忍不住还是借着灯光偷窥了一下,知道他看不见自己,还贪婪的多看了几眼。这次,她终于看见了蔡仁脖子上挂着一个什么小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种幽幽碧黄的颜色,让她不由得好奇起来。
“哥哥,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真好看,怎么还发光?”白雪问着,还要凑上前去看个明白。
蔡仁听见馨儿这一问,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子脱了衣服,暴露在眼前的女孩面前,让她看到了自己的那块无事牌。
“啊,啊,那,那是,你不要告诉人知道啊!”蔡仁赶忙伸出胳膊,推着眼前的空气,实际是不让馨儿再上前过来,“这块叫‘无事牌’,是我爹给的。”
“啊?刘老爷留下的!俺看看。”白雪一下子充满了好奇,感到了一种兴奋,说着还是要凑近去。蔡仁一下子躺进被窝里,忍着不说话,心里却乐滋滋的,好不自在。
他感觉到馨儿那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嗲嗲的呼喊,明显是姑娘家好奇心急切,也是对他家过去的羡慕。
又一天过去了,到了晚上,白雪躺在几块木板搭成的“床上”,早就感觉不舒服了。她睡不着,觉着无聊,坐起来,抬头,借着月光看看躺在炕上的蔡仁好像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蔡仁哥哥,没睡吧?俺还想听你讲故事。”白雪坐起来,伸手推推躺在炕上的蔡仁。
“黑灯瞎火的,你不怕啊?”蔡仁没扭过身,说了句话,想应付一下。
“那天你讲的故事,好像有头没尾,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后来怎么了?”白雪此时好像很认真的问。
“哦,还想听?后边还吓人!董老师给我们讲的时候,我是不敢回屋的。”蔡仁加重了语气说到。
“俺不怕!有哥哥你呢,在俺身边,不怕!”白雪说完,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炕沿边挪了挪,一双手还有意识的摸到了隔着被子的蔡仁的大腿。
蔡仁感觉到了身边的馨儿好像也在故意的试探着什么,心里也有了一种甜蜜的心思。
“好,馨儿妹妹愿意听,哥哥我讲了啊。”蔡仁来了兴趣,扭正身子,平躺着,“上回讲到哪儿了?哦,是刘老汉的儿媳妇被打死丢到井里了吧?那儿媳妇半夜找上门来,把刘老汉吓了个半死。关键是那个死鬼的魂儿符到了他老伴身上来。”
“哎呀,真的是鬼啊?”白雪一下子就抓住了被子,惊恐的用眼睛瞪着蔡仁,多么希望他伸出手来握住自己的小手,那样就可以减轻她的害怕。可她失望了,蔡仁好像根本没有施救的意思,眯着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继续着讲他的故事。
“第二天,刘老汉赶紧请来神婆,驱鬼。无奈,那个鬼魂不走,非要讨个说法。那神婆还劝慰鬼魂儿说,黄泉路上无老少,阎王爷那里有错账?这骑马挑担是命中担,有人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你就叼着个草。怪谁啊,命呗。哎……孩子啊!我知道你命苦,也知道你心里憋屈。可你看看,这老太太都五十多的人了,人鬼殊途,你附身在她身上,她怎么受得了啊!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可你要是把她折腾病了,在阎王爷面前可又是多了一条不孝啊!神婆语重心长,一副善心善意的样子。今儿晚上我做主了,给你送五十个银壳子,两身衣服,一口箱子。抽空去烧给你。不中!还不够,那鬼魂儿说。那你还要啥啊?神婆问。”
“这是谁跟谁说话啊?俺怎么听着有点乱,蔡仁哥哥,你再细讲讲,俺脑子笨,嘻嘻。”白雪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安慰,反而倔强的不怕什么了,不过是个鬼故事,于是她有点儿撒娇般说。
“这不是那个鬼魂扑到刘家婆娘身上了嘛,鬼魂借着她的嘴说出冤屈来。”蔡仁听出来馨儿没吓着,还要调侃,就认真强调着说,“听着,那刘家婆娘说,就是儿媳妇鬼魂”蔡仁专门加重了语气说,“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无法给你家添丁,也不怪刘家会如此待我,只是畜生尚且有义,人岂能如此无情?好歹一起生活五年,五年情分岂能因为这事而一笔抹去?我只求能够得以解脱,重入轮回,忘却此生便好!神婆听了说:投胎做人,放下仇恨,重新来过,强过每天都活在苦闷怨恨中。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道理很简单,就看你放的下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怨念。听清楚啊,刘老汉媳妇没说话,神婆接着又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咱们不提,且说那爱别离,再说那怨常久,还有那求不得,最后是放不下!一占爱别离,因此生恨。二占怨长久,为此而苦。三为求不得,从此拖累。死了,死了,最后你还是放不下啊!罢了罢了吧!放下恨,放下怨,我愿去投胎做人!话音一落,刘老汉媳妇一下瘫软在炕上。神婆也从炕上下来,指着香炉,对刘老汉说:等香燃尽了,明天给我送过去,顺便把许的愿还了。明天找僧人、道士给亡魂超度。”蔡仁说完,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事儿,累得躺了下去,喘息着。
“哦,看来这亡灵不可怕,还是人更可怕啊!做鬼的都有义,人却无情。”白雪不知怎么了,小小的年纪会说出这样话。
“馨儿妹妹,你说的怎么跟董老师说的一样啊?我从前听董老师讲的时候,不知道的,只觉着人世间还是人最好,鬼都是恶毒的。”蔡仁一下子坐起来说。
“俺和你不一样,你是少爷出身,从小什么都有,就像你身上的这块玉牌,俺就没有。俺爹娘苦命出身,死的又早,丢下俺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受尽了苦难。”白雪说着还有些丧气的可怜的样子,其实她还在想着蔡仁脖子上那个玉佩,越看不到越想看。
这几天,蔡仁到了晚上,闲来无事,他觉着和馨儿渐渐熟悉了,就一直在给白雪讲故事,尤其是他从董老师和黄半仙那儿听来的鬼故事。到了后半夜,就听见白雪躺在炕下,突然“咿咿呀呀”叫起来,蔡仁被惊醒了,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就赶紧摸索着下炕。
“馨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醒醒,醒醒啊。”蔡仁摸到了白雪的身子上的被子,推着说。
“呜呜,吓死俺了!”白雪被摇醒了,睁开眼,看到蔡仁正要抱着她的样子,就一下子伸出手抓住了蔡仁,“蔡仁哥哥,救救俺!”
“别怕,馨儿妹妹,你做噩梦了吧?对不起,都是哥哥我不对,夜里给你讲鬼故事了,吓着你了。”蔡仁摸到白雪的手说。
“俺梦见你二哥非要俺去府衙里,给犯人送东西,俺不愿意,他就吓唬俺,说把俺攒到南街那个苦水井里,吓死俺了,呜呜。”白雪说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
“呃呃,乖,别怕,我二哥早死了,有蔡仁哥哥在。呵呵,我当年也是像你一样,董老师给讲害怕的鬼故事,大晚上的,我都不敢出屋门了,就睡在他的炕上的。”蔡仁说着,如哄小孩一样,把白雪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
白雪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知道刚才自己做的那个噩梦不是真的,可等她身子停止了抖动,马上就感觉到一种异样。
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脱了外面的衣服,就只剩下一件小兜兜护着上身,下面是一件薄薄的短裤。这时被蔡仁哥哥抱在怀里,都听见他的心脏在“砰砰”的跳动的声音,尤其是蔡仁上身光着,那块玉佩来回摇晃着,下面就穿了一件裤衩,大腿上的毛茸茸的,让白雪的小手摸到了,不禁如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白雪赶紧努力的想要挣脱出来,而蔡仁却像是故意的抱得更紧了,舍不得松开似的,已经是想入非非了。他没想到白雪听着自己讲的“鬼故事”没几天,就起了“反应”落入了自己设计的套套里,使得他看似是自然要保护安慰,其实是趁机可以下手了。
“蔡仁哥哥,你抱着俺的,俺想喘口气儿。”白雪已经是很不自然了,扭动着身子,喘着气儿说。
蔡仁此时正紧紧地把馨儿抱在怀里,自己裸身挨着馨儿的身子,马上就要有了那种快感了。当听到她的喘息,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是很失态了,赶紧松开了手,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要上到炕上去。
他们无意之间的肌肤接触,虽然是隔着衣服,可毕竟是男女之间,那种青春的骚动是无以言表的感觉,尽管是马上就离开了,可那一瞬间就如一层窗户纸,被他们就这样捅破了。
白雪的羞涩,尴尬,都在一个声音的召唤下跑的远远地去了。她心里默念着:“俺是蔡仁哥哥的媳妇了,这个男人从此就是俺的丈夫了,他要抱着俺就该抱着俺了!俺可以告慰那个声音交代的,俺终于有机会开始照顾这个男人了!”
“馨儿妹妹,你要还害怕,就,就把这几块木板搭到炕沿边吧,像娘说的,挨着哥哥睡,行不?”蔡仁说着就上来炕上,把自己的被褥往里面拉了拉,腾出一块地方来。
“嗯哦,俺还有点儿害怕!听娘的话,俺想睡到炕上去,挨着哥哥,即便做梦,俺就不怕了。”白雪有些求之不得的样子,嘴里说着,就已经开始在屋里找到早已准备好的木凳子,还有几块砖,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就把那几块木板搭在了炕沿边上。
当白雪上炕上,躺倒在自己的被窝里时,有一种特舒服的感觉,就好像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蔡仁哥哥,这炕上真舒服!!”白雪不由得发出由衷的感叹。
蔡仁看不见白雪在身边躺着的样子,可听着她娇滴滴,温柔的女性的声音,多日不闻香缇粉息,还是有些把持不住。
“馨儿妹妹,我原来讲的故事都是董老师讲的老古董了,你要是真想听故事,哥哥就给你讲讲我自己亲身经历的‘鬼故事’。”蔡仁说着,还故意朝白雪身边靠靠,“是真事儿,想听吗?”
“蔡仁哥哥也遇到鬼了?俺不信,你别吓唬俺啊。”白雪真有些担惊受怕了。
“你知道咱现在住的这院子原来是干什么的,咱现在住的这间房就是黄粱大烟馆里二哥制毒品的密室。解放了,从我住到这儿,我就好像遇见过爹和几个哥哥在这院里走动。董老师还说我是日思夜想,看离眼了。可梦里我见到二哥说我忘恩负义,没看住刘家的家业,你说我一个孩子哪里有这个本事?唉,二哥罪有应得,干嘛怨得我?”蔡仁有些哀怨的说。
“真的吗?你二哥是不是变个鬼魂来找谁报仇来了?”白雪听了浑身又哆嗦着。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后来我知道了,不是二哥变成鬼来吓唬我的,是我自己有个心结魔咒没解开。”蔡仁说。
“心结魔咒?”白雪没听懂,问蔡仁,“俺不知道是个啥东西。”
“我是解放前大财主的儿子,这天变了,从少爷变成了穷人,从高处跌落到最底层,甚至于比一般人还不如的人,都是爹和哥哥做的孽,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蔡仁有些生气的说,还气愤的坐起来,“后来,我眼睛摔坏了,看不见了,上不了学,就坐在这儿想。慢慢的我好像想明白点儿,这是命,我就是替刘家过去做的孽来还债的!究竟是不是,我没找到答案。所以我就常常感觉爹,或者二哥来这儿来,我想问问,他们也不回答我!”
“蔡仁哥哥,你别讲了,你这样说,比那鬼故事还渗人!”白雪说,“俺也见过几个少爷,尤其你二哥,活着的时候俺看着就害怕。”
“没事儿,他们都死了,别怕啊。”蔡仁说着,就感觉白雪的身子透过被子往自己这边挤得更紧了。
蔡仁感觉到,一个散发着女人特有的体味的年轻小姑娘就在自己的身边躺着,甚至于伸手就可以抱住她的身子了,任何一个正常的小伙子都不会忍住的,何况蔡仁有过男女之欢。
“蔡仁哥哥,娘说往后俺就是你的媳妇了,要是俺害怕了,能不能抱着你?”白雪忽然问。
蔡仁一听,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无法揣摩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是什么心思,会如此直白地单刀直入的提出这样露骨的要求。
“嗯嗯,媳妇嘛,当然可以睡在一起。”蔡仁已经是兴奋地无法自持了。
“那俺是你的媳妇好几天了,今儿个俺害怕了,俺想抱抱你!”白雪这样说着,口气里满是撒娇和怨言交织在一块儿,伸手就把蔡仁的被子掀开了,顺势就把自己送到了里边的蔡仁的被窝里了。
蔡仁早就等不及了,随之也顺势抱住了白雪。
此时的白雪尽管被鬼故事闹的心里打鼓,害怕的,因为有蔡仁哥哥在身边,而且抱的紧紧的,在温暖的被窝里也是享受着。她感觉到蔡仁哥哥在用手抚摸她的胸前时,也是少女的情怀被挑起了。
当年,她被大人当“观音仙儿”,浑身装满了黑土烟,那个气味说不出的感觉。她进入局子里,就被那些如饥似渴的男人胡乱搜遍全身,有坏坏的男人趁机就摸她,甚至于弄疼她了,她就会跑开去,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那人。今夜,白雪感到被一个男人抚摸是那样的舒服,她没有感觉到是一个瞎子的手,她在等着蔡仁哥哥进一步的表示。 然而,就在这时,蔡仁的手突然松开了,马上缩了回去,并且瞬间推开了白雪。
蔡仁不说话,掀开被子,摸索着,急急地下了炕,穿上了放在炕边地上的布鞋,几乎是踢拉着鞋,甚至于还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走到屋门前。他疾步到了院里的茅房,马上把自己的裤衩脱下来,用手摸到了很黏糊状的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
白雪此时躺在被窝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坐起来借着窗户上影过来的月光,看着蔡仁摸索着开开门,走出去了往院里的茅子跑,以为是蔡仁哥哥憋尿憋急了。
夜间,黑灯瞎火对一个瞎子无所谓,对白雪可是极其不适应的,何况刚听了蔡仁哥哥讲的他的爹和哥哥的鬼魂,他又突然这样不明就里的离开屋子。而且,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来什么,惹蔡仁生气了,顿时,她心中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就一下子把被子往上拉拉,蒙住头,身子不住的哆嗦着。
等到蔡仁沮丧的回到房间,羞愧之情混杂着懊恼,使得他没讲一句话,就如这个房间里那个炕上没有白雪存在,等摸到炕上,掀开白雪原来的被子蒙住头睡去了。
蒙在另个被窝里的白雪听到蔡仁回屋了,赶紧伸出头来问:“蔡仁哥哥,你解手去了?尿盆俺拿到屋里了,你说一下,俺给你拿过来好了。”
蔡仁没有回答,背过身子裹好被子,假装睡去了。他实在无法回答,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他的自尊心被打击的很大,觉着很丢人!他对自己的这样还不胜了解,只是有些许的担忧,自己以前是不是被玩坏了,不中用了?他还没往更深层去想。
第二天早上,当蔡仁和白雪各自坐在饭桌前一声不语的吃着饭,柳老婆子就感觉纳闷。按说,男人有了媳妇,有了欢愉,应是快乐,精神爽朗,怎么这个儿子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着头的白雪,也是郁郁寡欢。
“馨儿,晚上你们睡的还好吧?”柳老婆子故意问。
“哦,还好。”白雪忙抬头应答着。
“儿子,娘给你炸了一个气布袋,吃吧,补补身子。”柳老婆子关切的说。
“娘,您和馨儿吃吧,我不想吃。”蔡仁说着没抬头,只是没精神的摇摇头。
“儿啊,你是不是病了?哪儿不舒服?”柳老婆子有些焦急的还纳闷的问。
“没事儿,可能睡得晚了,休息不好,待一会儿就好了。”蔡仁强打精神,说着,吃了几口饭,也没和白雪说话,独自起身回屋去了。
“馨儿,你蔡仁哥哥怎么了?”柳老婆子望着儿子落寞的回屋了,赶紧小声地问白雪。
“俺不知道蔡仁哥哥怎么了,俺还觉着怪怪的呢。”白雪一脸无辜的说。
整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柳老婆子这个当娘的不好意思再细问下去。她忧心忡忡的,心中的疑团更浓了。现在,这个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的孩子的命运已经紧紧和她联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