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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灵修GHF2024-07-10 17:296,147

   黄半仙看着屋里的阴童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就悄悄地走出屋来,看着三里店街中央的那棵大槐树,不由得感叹起来。

   东郡府城方方正正周长十华里,四个城门,走一圈也得一个时辰。怎么一个城内南大街一个城东,刘光耀私藏豢养的外室,十年都“保护”的好好的,可以说相当私密,怎么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结果?他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疏忽和纰漏?想不通阴玉茹为什么会跟人“私奔”?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的绯闻,可真够刘光耀这个大乡绅难办的!他越想越后怕,后背脊梁都冒汗了。他接受过这个柳掌柜的银两“贿赂”,说是替刘老爷“看着”这个女人,哪里会想到给看跑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想到一会儿柳掌柜来了,该怎样开口解释阴玉茹跟人跑了?还把孩子留在了这儿!柳掌柜又会到刘老爷那里怎么说起?这个可是一个男人莫大的耻辱啊!何况一个大人物的小老婆跟人“私奔”了,不啻在他光鲜的老脸上抹了屎坨!会善罢甘休吗?他该是首当其冲,一定首先怀疑是协助阴玉茹跑路的帮凶,不然怎么孩子在他手里?刘家人既然抓不到给这个大家门庭蒙羞的女人,眼前的他,定会是杀无赦!

   黄半仙思细级恐,走进屋看到眼前的阴童,他忽然意识到,昨天以一个慈悲善心人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现在就像头上顶着个大雷,随时“爆了”,让他会有灭顶之灾!不行!光棍不吃眼前亏!等柳掌柜来了,得赶紧把孩子这个烫手的“山芋”甩出去,自己得想法躲起来!他心里翻来覆去的这样想着,就急切地到门外看了几次,焦急的等着柳掌柜能快些来。

   临近黄昏,柳掌柜终于来了!也许是天气刚刚转凉,柳掌柜头戴一顶绸缎礼帽,皮马甲套在藏蓝色的长袍外面,显着是有身份的样子。他来到黄半仙的小院门前,慢条斯理的下来马车。

   推开门,柳掌柜刚进黄半仙的小院,没想到黄半仙早就在门后等的急不可耐了,“柳掌柜,您可来了!”黄半仙有些急切而慌张的样子说着,手都抖起来了,等把柳掌柜迎到了另一间屋里,转过身呢,表情凝重,眼神却是躲避着柳掌柜的眼睛说话。

   “黄先生,咱都是走过江湖上的人,瞧你慌慌张张的把我叫来干嘛?咱私下可说好的,平常让你领着老爷的赏钱,是让你在这儿悄悄替我照看着阴玉茹娘儿俩的,没事儿咱少联系,省得让人说闲话!”柳掌柜不慌不忙说着,伸手摘下礼帽,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看到黄半仙不像往日一副仙道逍遥,而是焦急的样子,心里还嘲笑一下。

   “您今儿个捎信叫我急着赶来,不会是阴玉茹又要闹着回开封府吧?我都给老爷做好工作了,今个年前老爷陪着她风光的回趟开封府!给玉茹说吧,包在我身上,叫她高兴!”柳掌柜似是安慰着眼前心神不宁的黄半仙,心里还鄙视了这个“半仙”,嘴角就不自觉的撇了一下,嘴里却是一连串的问好。

   “要是这事儿,感情好啊!比这事儿天大了去!我说了您可站稳了。”黄半仙耐着性子听柳掌柜说完,看来昨晚发生的事儿还没传到城里去。

   “说吧,是不是想要赏钱了?”柳掌柜还是满不在乎的说着,一边想伸出手拍一下黄半仙的肩膀。

   “阴玉茹昨晚跟一个马帮的后生跑了!”黄半仙躲避着柳掌柜的手,小心翼翼的小声说。

   “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谁跟谁跑了?”柳掌柜一听就张大了嘴,露出那只镶嵌的大金牙,此时不知是炫耀还是尴尬,让眼前的黄半仙看着很扎眼。

   “阴玉茹,刘老爷的小太太跟人私奔了!吓死人了!”黄半仙一字一句说着,唯恐柳掌柜惊吓住了站不稳,要上前扶一把。

   柳掌柜此时呆呆的站在那里,支着耳朵一字一句都听清了,吓得他当场没晕倒,停顿了一刻,就开始浑身像筛糠一样的直打哆嗦。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个阴玉茹啊,哪里配叫‘仙姑’的名号?这不是要了刘老爷的命不可?一个东郡府大财主的脸面啊,都让你丢尽了!”柳掌柜捶胸顿足的说着,还求援的眼神看着黄半仙。

   “别问我咋办啊,现在是赶紧把孩子安顿好,他娘走了,丢下他还不知道呢!苦命的娘儿俩啊,都是刘老爷做的孽!”黄半仙此时反倒是镇定下来,瞪着一只眼睛里的眼珠子,摇着头,有些愤懑的说着。

   “你咋不拦着阴玉茹?老爷哪里亏待她了?你不平常挺能开导人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规劝不了一个迷途的女人?”柳掌柜埋怨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指指着黄半仙的鼻尖问:“是不是你蛊惑的阴玉茹?晾她平日衣食无忧,带着孩子逍遥自在,怎么听你说书多了,会有私奔的念头?”

   柳掌柜说着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黄半仙,甚至于要上手抓着他了,要找个现行的替罪羊!

   “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也是刚知道!恐怕很快东郡府的大街小巷就会传开了,刘老爷家手下那么多人,说不定这一天下来早就知道了!唉,一个大乡绅咋就会办成如此低级的事儿来?你个当掌柜的替主子一手操办的好事儿,怎么会反过来血口喷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我给你说了,孩子你领走,爱咋咋地!”黄半仙恼羞成怒的说。

   他早就气的握紧了拳头,斜着一只眼瞅着柳掌柜,要剁手样子,却伸出一个中指,一指门外,“赶紧走,不送!”

   听着黄半仙下了逐客令,柳掌柜也是无奈。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一个说书的哪里会阻拦得住一个大活人?

   柳掌柜看着眼前曾经一个嘴里说起天文地理、人情世故的历史来口吐莲花,不可一世的黄半仙,现在慌里慌张的样子,他反而镇定下来。他记得当年头一次见到这个阴玉茹姑娘,就被惊得目瞪口呆,人间尤物也不及眼前这个女人长得极致。后来,阴玉茹添了儿子,他和三里店的黄半仙认识后,有一次喝酒聊天,说到兴致,很神秘的举起自己的食指压住嘴片子,压低了声音说:“黄先生,我给谁都没说,连刘老爷都不知!你也算个半仙,能掐会算,你看这个阴玉茹和咱这儿的女人有啥不一样?”

   “您还别说,柳掌柜,恕我不敬,我还对相学有所研究,我也是在三里店初次见识这个阴玉茹,长得脸小而尖, 眼睛还小小的,看起来非常的有灵气,并且眼眸很明亮,皮肤白白的,人干干净净的,举手投足之间会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妩媚。”黄半仙说到这儿,突然惊呼,“哦,柳掌柜,你没闻到阴玉茹身上有一种特别香的味道?我还以为是刘老爷给她买的什么名香!最让我好奇的是,后来在阴玉茹带着儿子听书的时候,发现她耳朵的耳廓上有一个向下的褶皱,古书上描述哦,狐仙......”

   黄半仙说到这儿,故意突然身子打了个激灵,抬眼和柳掌柜四目相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生生把还要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接着,“嘿嘿”干笑了几下,不置可否,脸上露出不易让人察觉的“神机”隐晦。他当时没听出黄半仙的用意,反倒心里耻笑这个“独眼龙”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欣赏美色女人的味道,还耻笑他半瓶子醋的说书的,想到哪儿去了?那狗屁面相说的邪乎!

   他听见阴玉茹跟人“私奔”了,现在想想,莫非真如“半仙”说的,阴玉茹有什么“狐仙”嫌疑?和刘老爷异世穿越,姻缘传奇,不被如今世人接受,说是被马帮掠走,实是遁迹天隐去了?

   柳掌柜无法解释重重疑团,心有余悸,看着黄半仙对自己的无情态度,尽管不知道他从中做了什么梗,现实是阴玉茹把自己的亲骨肉留下,不像是给知道她“身份”的人遗下猜忌,反倒是她心有不甘,留恋什么,让这个“儿子”替她完成不宜言说的夙愿。

   柳掌柜想到这里,狠狠地瞪了黄半仙一眼,把他当成了出气筒,或者是找个“替罪羊”,让他这个刘家大掌柜可以少担责。

   “听你胡说八道吧,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害人的狐狸精,为什么不早告诉刘老爷?让老爷离她远远的,也不至于现在让老爷老了老了在东郡府丢人现眼,老爷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哼,回头找你算账!”柳掌柜说完急忙走出屋来,进了黄半仙小院里的另一间屋子里。

   进屋见到了小阴童,柳掌柜马上意识到,既然阴玉茹早就“跑了”,还是先把眼前她的儿子安顿好了再说,接下来再见招拆招吧!

   “阴童小朋友,我来接您了!呵呵,要不要跟着我到城里,对,到城里逸园去,玩玩?可好了!”柳掌柜见着了阴童马上变了一副面孔,显出喜欢的,笑容可掬样子,伸出双手来要拉住小男孩。

   “柳掌柜,你可来了!我娘说回开封府去了,叫你领着我去见爹!快点啊!哦哦,我要进城了!”阴童见到柳掌柜,就好像见到亲人一样,兴奋的蹦蹦跳跳的,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柳掌柜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顿时悲从心来,这可是刘老爷私藏了十年的小公子啊,花甲之年喜得贵子,他的最爱!如今却要面临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变!

   “好好,咱这就进东郡府城,到逸园里找你爹去!”柳掌柜说着就拉起阴童走出屋去,看也没看黄半仙一眼,径直走出了小院。

   黄半仙看着柳掌柜拉着小阴童往外走,怯怯诺诺的小声叮嘱了一句:“柳掌柜走好,还是从长计议好!能想个法子替刘老爷遮一下最好!他毕竟是咱东郡府的大乡绅。好好好,呃呃呃,唉---”

   不知柳掌柜听没听,倒是小阴童听见黄半仙说的,扭头还想问个明白,小手却被柳掌柜拉的紧紧的,走出了小院。

   在三里店村,几个站在街边的人看到柳掌柜领着小阴童走着向那辆大马车走去,忙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

   柳掌柜看到了,心里越发沉重起来。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小阴童扭身到了那个刘老爷“金屋藏娇”的宅子里。他想要替孩子收拾几件随身穿的衣服,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惊讶不已。

   三里店村不大,阴玉茹和儿子住着的宅子也不大,也就单门独户,不显山不漏水的,可走进里面那是另一番景色。

   小宅院有三间红砖灰瓦房,留着两步小台阶,两扇木门上镶着铜环,看着就高贵,那哪都是干干净净的,院中间有一棵玉兰树被修剪的规规矩矩,几朵白玉兰正盛开着,一架葡萄藤缠绕在专门搭起来的木支架上枝叶茂盛,已经挂满了半红半青的葡萄。这在城东三里店这个小村里,家家户户都是佃户干活的或做杂货匠的,可是难找到这样的宅邸。

   走到屋里,柳掌柜分明是第一次进入,眼前更是让他惊叹不止!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闺房,整洁而温馨香艳,各种女人使用的洗漱化妆用品就摆放在那个精致的梳妆台上,只是此时弥漫在闺房里的不是香脂味儿,而是一股说不清的胡骚味儿。柳掌柜感觉有些异样,说不清心中的疑惑。

   这哪里看出来阴玉茹是要想“私奔”的慌慌张张?分明是她早有预谋,从从容容的离开的。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怎么刘老爷和自己平常来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

   柳掌柜不敢想下去,细思极恐,只觉着后背发凉。他感觉这屋里有一种异样的氛围,是个是非之地。突然,在一面墙上有一幅画引起了柳掌柜的注意,那分明是个小孩的涂鸦。画面上看着似乎是个高山,高山前面是个凹凸不平的峡谷,一个小动物惊恐地张望着,有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人望着不远处有一队人马过来。

   这是谁画的?阴玉茹不识字,肯定不是她画的,小阴童画的?小小年纪画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阴童少爷,过来,这是你画的?”柳掌柜喊着阴童,用手指着墙上那幅画问。

   “咦?娘怎么把这幅画贴在墙上了?她说不让爹看到的。”走进屋的小阴童望着墙上的那幅画,匪夷所思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画的?”柳掌柜看看阴童,再回头看看那幅画,好像不相信似的问。

   柳掌柜这一问,把小阴童激怒了似的,一下子涨红了脸,傲气的仰起头,眼睛斜视着望着那副画。

   “你不信吧?我娘早就教我学画画了!前些日子娘给我买了一盒彩笔,让我画了这幅画,说是娘小时候在山里遇到的一个场景。我给画出来了,娘惊喜的直夸我画的好!还嘱咐我要珍藏起来,不让爹看到。娘为啥要把这张画找出来贴墙上?娘回姥爷那儿也不带我去,为啥?”小阴童说着,不知是回味着娘给他讲的故事,还是一天一夜没看到娘想娘了,眼睛开始潮湿,委屈的要落泪了。

   柳掌柜看着小阴童可怜楚楚的样子,猜不透阴玉茹这幅画是什么意思,赶紧上前把那幅画揭下来,递给阴童。

   “少爷,咱先藏起来,让你娘回来找你要!等哪天你想让你爹看的时候再拿出来。”柳掌柜把画递到阴童手里,眼睛还狡黠的眨眨,做了个鬼脸。

   “好!我自个儿收着。”阴童年纪毕竟还小,还以为柳掌柜逗他,就接过那幅画,很小心的叠成方块,放进上衣兜里,破涕而笑。

   柳掌柜环视了这屋,一时觉着里面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就赶紧简单收拾了孩子要临时使用的东西,赶忙拉着孩子走出那个宅子。

   柳掌柜让阴童坐到马车上,急急忙忙的往东郡府城里走去。他坐在马车头里挨着车夫一声不吭,眉头紧锁,迷茫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东城门,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一旦进了这城门里,眼前可是真没有思路可以让他接下来面对刘老爷的问答。他的脑子里往回捣鼓,思量着眼前发生的突如其来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哪里出了疏漏,却此时脑子一片空白。

   柳掌柜自从到三里店,看着街上人们的交头接耳,再在黄半仙家里接了这孩子,他就觉着黄半仙的眼神里流露出来一种急不可耐的,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了意思。他现在越想越害怕,这孩子哪里只是烫手的山芋,简直是快要了他的老命!面对着突然的变故,把失去娘的公子交给他老爹?想着是对这个幼小心灵伤害最小的,可,可能吗?

   他还不放心车里的小阴童这一路在干什么,就扭过身去掀开马车棚子的门帘往里看,却发现这孩子依靠着车上长座位睡得真香!再仔细的看了孩子的脸和脖子扭曲着,却是他的上衣一个纽扣系错了,剩下的全部都错位了。

   本来这一件崭新的衣服是孩子说娘最喜欢的,就要去见爹了,穿戴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没想到来的匆忙,让他给孩子给弄的差错了。

   柳掌柜不由得生发出感叹来,衣服的扣子系错了,唐由剩下的扣子都系错,要是一个人生从一开始出错了,可没有机会改正,只好像系错扣子的衣服,只能穿着歪歪扭扭的衣服继续生活下去。

   坐在马车里,阴童抬眼欣赏着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绿宝石色的邹纱遮挡着,他已经在幻想着新生活的样子。也是黄昏了,小阴童在马车里温柔的环境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柳掌柜,走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到爹的大庄园?”车棚里的阴童醒来,感觉还在马车上颠簸,就有些不耐烦的高声问着。

   “马上马上!少爷,我跟着你爹多年了,刘老爷最信唐我,办事妥妥的!今天天晚了,先到我家住一晚,赶明儿咱风风光光的迈进城南逸园,从此啊,让少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柳掌柜在车帮坐着,回答着,应付着,嘴里说的话连自己都有些心虚,愁眉苦脸的。

   “干嘛要去你家?我想早点儿见到爹呢!”阴童有些不理解,还有些生气,透过车棚两边的玻璃窗噘着嘴看着。

   “啊啊,忘了告诉少爷,我家里还有个好看的小女孩,叫观音馨儿,正等着和你玩儿呢!你见了一定喜欢!”柳掌柜突然急中生智,想起来家里有个外甥女常不常的来家里,就极力安慰着少爷。

   “小女孩?观音馨儿?”阴童听了一下子安静下来,听这名字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边忽闪着眼球,歪着头想着什么,一边憧憬着什么。

   柳掌柜带着小阴童走进东郡府,先进入他的家,这一临时的变动,真的改变了有些人的一生命运,从此人生轨迹向着另一条轨道驶去。

   马车进了东郡府的东城门,柳掌柜在车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马车就没有拐到顺城马道往南走,而是直直的走过东大街,路过高高的天主教堂,再过了大十字街,向羊市街拐去了。

   容不得柳掌柜继续想下去,马车已经进了羊市街,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家。他这是为了拖一拖时间,容他想个万全之策,明天怎么给刘老爷有个说辞,有个妥善的交代。

   这个东郡府最大的财主啊,有名望的大乡绅,这时在逸园还不知道三里店发生了什么!还是先回到自己家里,过了今天再说,谁知道一夜会发生什么?柳掌柜这样一路想着,唯恐明天自己是否还可以见到太阳的升起。

   这件事可是关乎刘老爷的名誉,牵涉到他在东郡府社会上的地位受损与否,自己能替主子想办法过这个“劫难”吗?柳掌柜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想了各种各样的解决办法,可都有闪失。他一早起来,没顾着和老婆打招呼就急匆匆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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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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