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许你动我的东西!”萧令月不悦地说道。
她伸长着手,想要将金锁夺过来。可谢玄之也将手高高举起,让她根本够不到。
“可这上面也写了某的名字,怎么断定就是公主一人之物了?”
“这是从我的箱子里拿出来的,自然是我一个人的!”萧令月气呼呼地吼。
她干脆直接起了身,跑到谢玄之面前来抢,谢玄之坐着她站着,她就不信抢不过他!
“你还给我!”
她倾身朝着他的手去,终于,那同心锁被她从谢玄之手上牢牢握紧了自己手心。
可谢玄之却收了手,直接搂住她的腰,抱进了自己怀里。
萧令月只好屈着腿,跪坐在了他的腿上,面对着他。
“公主的同心锁已将你我二人锁住,白首同心,永以为好。”谢玄之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萧令月把手握成拳,用力地抵着谢玄之的心口,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放开我!”
谢玄之反而将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上,目光有些闪烁。
萧明祎说的第二步,他要做吗?
“谢玄之,你放开我!”萧令月加大了动作,两只腿都快蹦了出去。
谢玄之已经来不及来不及犹疑,按着她的脑袋亲了上去,又用力再次将她腰往自己身上揽了一下,两具身躯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柔软的唇被他含入口中,萧令月惊愕地睁大双眸,瞪圆了眼睛看向谢玄之。
明明他们还在冷战,他、他怎么敢……
“唔……”她拼命摇头,想要避开他的亲吻,可谢玄之的舌尖已经霸道地探入她口腔深处。
萧令月感受到他舌尖上传递来的炙热温度,整个人仿佛被火烤般滚烫。
“唔……”
她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胸膛内的心脏正剧烈地跳动着,咚咚咚……
萧令月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起来,胸口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已经考虑好好借此机会和谢玄之拉开关系,好空出时间空间做别的谋划。这次山南郡一行让她已经不甘心再藏在内院里偷偷摸摸搞事了,她必须站出来,站在朝堂之中。
啪——
萧令月直接一巴掌朝着谢玄之打了过去。
“放肆!”她怒道。
谢玄之怔怔地望着她,脸颊上很快浮现出红印,良久,他才忽然苦笑了一下,松开了她。
“夫妻不过三年,原来公主就厌恶某了。”谢玄之喃喃地道。
萧令月忽然也有些犯慌,痴痴地看了看自己痛起来的手。
她打了他。
这种感觉……还有点爽。
凭什么就只能她当菟丝子,等着他来背叛,这一世她先厌恶了他又如何?
“是,本公主便是这样的人,以前喜欢你不过是贪图你的年少美貌,如今你早就人老珠黄,本公主自然朝秦暮楚,见异思迁了。”
萧令月说完,转过身去,不看他。
谢玄之仍端坐着,正了正身子,看着她消瘦的背脊。
“如此说来,公主是想与本相和离?”
萧令月的神色微微有些动摇,她气是撒了,但和离的话……兹事体大,若是处理不好还可能造成朝局动荡,她必须顾虑的还有很多。
虎符也还在她手里,谢玄之会轻易放过她吗?
见萧令月沉默,谢玄之才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毕竟是先帝的赐婚,若要和离,怕是告知上会比较麻烦,若是公主不好意思去和陛下讲,那本相去讲。”
萧令月心乱如麻,要是她可以选和离这个选项,她一定不会犹豫,可是现阶段这么做并不明智。
“本公主觉得……也没到那地步……”萧令月别扭地说道,“不是也有许多男人不仅纳了小妾,还在府外置了外室,依旧没有和原配和离的,我和谢宰也可以保持这样的关系嘛。”
她的意思是想让谢玄之去找别的女人,不要来烦她。可谢玄之却听出了另一重意味——是萧令月想要置外室了。
“公主将本相当做了什么人?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么?”
谢玄之声音陡然变得低哑。
萧令月愣了愣,不禁抬起头来,刚好对上谢玄之幽暗深邃的瞳仁。
他生气了。
她刚才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又没说他的坏话……怎么突然就变脸变得那么厉害。刚刚挨了她一巴掌也没见这样的。
“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
她想解释,手却忽然被谢玄之抓住。
“本相再问公主一句,公主是否要与本相和离?”
萧令月被他逼得没辙,只能低声道,“没有。”
听到答案,谢玄之的脸色才松动了一些。
他又问,“那公主可要置外室?”
萧令月一脸懵逼地眨着眼,“谁要置外室了?你什么时候听过有女子置外室的?一派胡言!”
第二个问题也解决了。
谢玄之将她的手摊开,然后轻轻贴在了自己脸颊上,故意示弱道,“某虽皮糙肉厚,可公主这一巴掌痛到某心里了。”
萧令月觉得有些恶心,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但谢玄之抓的太紧了,那力道简直就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公主若是不愿,某便只能用别的方式在公主身上找点安慰了。乖一点,像以前一样。”
谢玄之的语气,分明是在威胁!
可萧令月无可奈何,闭着嘴没有再动弹。
“看我。”谢玄之生硬地命令道。
萧令月只好抬起了头,眼神中带着不满和委屈。
谢玄之心中也百味杂陈,这不该是萧令月看他的眼神。
他眼神轻微闪烁着,心中忍不住暗自反思着。
难道他真的人老珠黄了?
而另一边,萧明祎已经找到了萧令月安置张俊生的客栈,带人直接找上了门去。
原本萧明祎还以为对方是个翩翩佳公子,起码得像年少时的谢玄之一样,却没想到竟然是个面黄干瘦的少年。
萧明祎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阿姊这品味怎么回事?就算真的想要收个面首玩个小倌,当弟弟的悄悄帮她办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将这人带到姊兄面前去。”
张俊生原本吃饱了在床上呼呼大睡,没料到会有人忽然闯入,吓得缩在床角,喘着大气。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萧明祎百无聊赖地用簪子挠了挠头发,懒洋洋道,“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