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脸愁容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韩沛遗呢说主要是给魏羽看得,魏羽听说雁翎关那边有了动静蠢蠢欲动的,加上北边他哥哥给的支持呢有些忘乎所以,加上武修被魏羽封官许愿的弄的好像也有点心动,所以呢一定要弄出些声响,说起来的好像真的有几分道理。西边那边天水关的事更像是真的,呼延家族不知道又收复了哪几个小部落给了点钱粮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几十个人劫持了一个商队索要赎金,虽然天水关没有互市但这些年来的贸易沿着旧的丝绸之路也没断过,商人也算是络绎不绝,哪儿的人都有。可这次绑的是韩国的商队,至于商队的东家我还都认识,一谈二谈的竟然谈崩了那边动手直接把一个商队的人斩草除根了,换做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事,老二管城自然而然要给商队和长安一个交代,所以下令戒严部队大动。这两处就不说了,我跋山涉水马不停蹄的跑到延州,没把我气坏了,延州城好像不欢迎我一般,军队见不着,消息摸不到,她那个驴脾气四叔连面都没见,让我捎了个口信说他忙,让我赶紧回长安养老,别这么大岁数了跑到刀啊枪啊地方乱窜,再把老胳膊老腿伤着。你说这话气人不。
我见老爹真的气的够呛,赶紧劝到:您别生气,这事吧可能人家那边果真有难言之隐呢是不是,或者是您这资历和身份这一到延州大家都紧张不是……
老爹哼了一声,紧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延州打小我去多少趟了,哪有山哪有水的我还能不知道,还能掉沟里?执尾这家伙年岁上比我还少上好几岁呢,还拿出什么教育孩子的口气来了。
一时间我倒是真想不起怎么劝来着,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也不能说批评和训斥,虽然我觉得他的恼火里确实有一部分小孩子的成分,任性而又执拗。虽然话说起来是老比小老比小,可是这样的情况在老爹身上还真是很小出现,也就是和棋音在一起的时候表现出一些,可今天这,难道……
把水添上我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爹,这儿没旁人要不耽搁咱俩小声说话,您别广发无名火,弄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知道您肚子里肯定是藏着很多东西,不说出来吧憋闷的难受,说出来吧我估计您又有所顾虑,所以这欲言又止的直生闷气,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这都是一家人了,您就别让我这做小的为难了。
说完眼角狡黠的冲着老头一眨,老头被我逗乐了,自言自语到:你这个人精啊,我以前就纳闷,张的吧根本就是寻常容貌,和那个什么貌比潘安什么的差的没边去了,武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要两人在屋子里缠,棋音你都还不一定能打的过,至于别的我都不愿意说,怎么就让我们家那孩子死心塌地的非跟着不可,今天我才知道了,唉,这个察言观色啊,这个心思缜密啊……
嗯嗯,我干咳了两声。老爹以为他说的让我有些尴尬,转过脸说,怎么?人都骗走了还不让人说了?
我低头羞涩的说道:您夸奖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