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让我一句话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把大牛眼一瞪:嗯,夸你,你不说都快忘了,刚刚忘说你最大的优点了,脸皮厚!什么粉都往自己脸上抹,也不管什么,好坏话都听不出来,这真是……
我也不说话让他起劲的数落,果然说了我一会儿,老头叹了口气:这些年吧你说老王爷走了,我这一没官二没职的,就是看着韩国这些官商的买卖和我棋音这么个闺女,到头来呢,真是一点不让我省心。
我抬抬手示意给老爷子添茶,顺道说:老爹,您说话我不敢插嘴,可我听的不清不楚的您肯定也得训我,您说的官商是啥意思啊。
老头一愣:你不是在说笑话吧,你把这进出雁翎关的客商都折腾个遍了,你说你不知道官商是什么?
我很诚恳的点点头,可能大梁的说法有些出入吧。哦,哦,我明白了,就是说官营的意思吧,徐天禄上次在登州府吃的亏事后分析也是这么回事吧,回头我打听了好多人,听了太多故事,也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事。
康老爹点点头:说法可能不一,但这个东西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大部分朝廷表面上都是重农抑商的,不过私下里很多的事不能露出水面,你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说但实际上是真实存在着的,你比如运城的盐和登州的盐都是如此,老爹这份买卖有些不一样,人家是官办,我是送给官家,哈哈。说起来,你们家的崔五更一家,特别是他家老爷子你可千万别小看他啊,我这药行上说句不好听的,还得叫声师傅,他们的官办生意可是做的不声不响但却滴水不露,兢兢业业但技法却是炉火纯青啊。
说完官办的事,老爹引入了他担心的重点:我还没去延州之前,我就发现事情有些蹊跷,以前我以为是偶尔的变动,以前也曾出现过,我就没放在心上,而这半年多了,情况变本加厉愈演愈烈我就发现事情不妙了,之前我之所以去延州实际上不是看什么演戏,我是去看看你那边贸易的问题,我发现长安官办的许多生意被延州以各种理由停了,他自己逐渐的想取而代之,这不是小事,不但牵扯到大笔的钱财,还牵扯到许多别的事情。
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够用了,张口问道:别的事情?别的还有什么事情,况且,大笔也说不上把,徐天禄那个事之后我确实拜访了很多客商。用客商的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东西不是咱们皇上的啊,钱也不都是他的,中间的商商贩贩挣点钱,对他来说不是九牛一毛,这哪里说的上大笔的钱财,就我在雁翎关我知道,就跟敲诈似的盘剥赵长歌,修修关卡充实充实军饷也就罢了,那能有多少钱,换句话说回来了,赵长歌也是装可怜,那大太阳晒晒盐湖对他就是钱,左右还是他挣得多。
老爷子听完我侃侃而谈,突然问了一句话:那既然没有多少钱,为什么会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