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走私？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啊？好像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没细想过。看着老爷子疼爱的笑容，我突然一下子福至心灵，找到了一束明光，脱口达到：肯定是奇货可居，利润奇高无比，才会诱发这个行当的出现呀。
老爷子点点头：从你这个角度说呢也没问题，确实所有牵扯到避开朝廷私下进行的交易都叫走私，既然要避开朝廷，那就证明有大量的利润绕过上面装进自己的口袋，用比较明了的话说，走私就是跟朝廷抢钱花，既然敢这么做，那既然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就应该清楚明目张胆的走私，那跟造反基本是没什么两样了？
你是说延州那边……我小心的问道。
老爷子依旧很谨慎：我也只说是可能，延州的个别官办的生意出现了停滞的现象，但不等于所有的贸易都停了，我了解到的一些线索也是另算破碎的，没有详细的全面的东西，搞到最后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这也是我为什么苦恼的原因。
我随着老爹的思路往下思索着，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老爹，你在周边的信息肯定不是延州一处，你这边不行从别处寻啊，一根线有两头，这边找不着从另一头找啊，找着那边的源头，这条线不就齐备了，赵国您是一清二楚，那晋阳方向呢，找找那边的线索是不是就一清二楚。
这次老爹没夸我，反而眉头的阴云更加重了：小子啊，有个词叫自寻烦恼，老爹和你一样啊，也走了这条路呢，这蒲州晋阳的一圈查下来，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啊。这延州方面果真在做着几笔买卖，而买卖的对象既不是赵国魏羽，也不是晋阳海家，到底是谁还真不清楚，但所有的怀疑指向一个方向……
老爹顿了顿，眼睛又一次咪成了一条缝：草原！
草原？我有点迷惑。
对，草原。老爹确认了一下，随之给了我个更爆炸的线索：草原上的梁国人。
徐天禄！！！
怎么可能，这……
我爹从小教育我，当脑子不够用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嘴。我觉得我应该把嘴紧紧的闭一会儿了。
康老爹既不往下说，也不解释刚刚我的猜测，甚至都不催促我告诉他我脑子怎么想的。他悠闲的点上了烟袋，开始了惬意的看似发呆的老样子。
他的悠闲证明一件事：我猜的对了。
徐天禄，徐天禄，咱们上次京城一别这都往三年上数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多大的委屈和不满让你抛弃远在大梁的父母和父兄，毅然决然的投入到草原人的怀抱，听说你在那儿都安了家，如果你只为了保命我也了解，做一个没有以前没有过往的草原人在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间度过这一生，其实也挺好，甚至这是我所期望和喜欢但却求而不得的。可你呢，怎么这么不安分啊，东进讨伐赫连家族是你，南下插手韩国的贸易也是你，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咱们哪里是那正儿八经的买卖人啊。
想到这里我自言自语到：唉，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生意啊说白了就是买和卖，你说他那个地方有啥好卖的，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