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文新和尚真的是衙役门的,他的做法和猜测的路径逻辑完美的卡上了我的这个判断,简直不能说是像而是真的是了。你再看看他的做派,问过之后两眼死死的盯着你,不由自主的压你一头般的从上向下凝视。让他这么看得我有些不很舒服的烦闷,把头往边上一歪:大师,这玩笑了啊。我怎么会……
看我语气上扬,文新直接跟了一句:你现在的什么公主是夫人去世之前认识的吧?
这……我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强势的否认,便会将我们俩现在刚刚建立起来良好的沟通关系打破,以至于恼羞成怒把我撵出大雁塔都未尝可知,本来他就是过客别闹得无法收场就好。所以我很快的打定了主意,把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轻声的说道:大师,我这下是彻底服了,您别再考验我了,我说,我全说。我亡妻家在……嗯,在我们国家确实也算是名门望族,我两家也算是世交但从小没什么感情,这不到了岁数就自然而然的,在汉人这叫门当户对,大体就这么个意思吧。可是这个女人从小是娇生惯养,到了我家里也是各种的任性胡闹,我们俩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的弄得父母都不得安宁,刚刚都跟您说了,要不我没事就来中原,我不爱在家呆,况且在外面也自由我就越发的不爱回去。我这东一头西一头的就跟孔雀明王的小公主,我当时是看着她是富家出身可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显赫的家族出身,加上中土说法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想着以后可能再无相见之日,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追到了我的家。一来二去的家里也知道了,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肯定是大吵大闹的,我吵闹着实在烦了,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气性那么大竟然是一病不起,稍微好一点就又摔东西又砸屋子的好一顿折腾,连下人都看她不惯,估计是也不能给她好脸,过了时间不长就病重过世了,就这么个事。
文新看看我:明王公主派人下的手?
我嘟嘟嘴:这我不敢百分百的保证没有啊,反正您不能编排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也是结发妻子,我没干什么啊,我真没干啊。
文新嘿嘿一笑:你那么着急辩白干什么,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你不远千里来大雁塔超度亡妻,这份情谊也还是在的,别的咱们就不用多说了,我也不是看不开事的人,再说万般皆有因果,哪里来的因自有哪里去的过,我们只要相信今日的果也是明日的因也就是了。
我点点头:得到大师指点,我感到轻松多了,不过您别笑话我,您这佛法高深有些话我确实是一知半解,这也算正常吧,比如您刚刚说的今日的果是明日的因,我觉得是不是说反了啊?
文新轻蔑一笑,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聊了这么久,监寺的重头戏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