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还用他说她自然是知道的,御林军首领这个位置她的人是坐定了,他靠边让让。
“臣领旨谢恩。”赵一霏及时的补了一句,南宫昱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下了早朝后。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往外出,有些见风起势的官员们,凑在赵一霏跟前,难免说几句恭维客套的话。
“赵一霏。”南宫昱在身后叫住了他,官员们见状识趣的先离开。
赵一霏站在原地等待南宫昱走过来作揖扶身,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南宫昱起先没有说话,故意吊着他的心。
最后他沉不住性子了,开口问道:“殿下叫臣有何要事?”
“要事谈不上,就是本王好奇一点,还需你帮本王解惑。”南宫昱似笑非笑的说道。
“微臣愚笨,担不上解惑二字。”赵一霏虚伪的客套了一句,在边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你父亲本王是知道的,一个膜拜皇权的痴人,落得什么下场你也知道了,难道你还要步你父亲后尘?”
南宫昱的嘲弄深深烙在赵一霏的身上,他从小到大就承受这样的声音长大,他早就受够了,所有人都说他父亲迂腐顽固,到头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白忙活一场。
“那也好比殿下你想拥立一个女帝,更切实际一点,微臣一直感叹殿下痴情,放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不拿,古往今来再真找不出第二个殿下来。”
赵一霏连本带利的反击了回去,这一说简直痛快,远处两党的大臣们无不观望着,这两人的动静,举止甚是亲昵,但怎得脸上变化五颜六色呢。
“本王一直忠于本心,不像你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赵一霏是个聪明人,却甘愿被人当靶子使,还是很危险的靶子,被人当棋子摆弄,这滋味一定不会很好受吧。
“殿下知道可长公主不知道有什么用呢,微臣有个独家的消息,可以给殿下一个参考意见。”赵一霏顿了顿,不怕事大的继续透露道。
“据说长公主要册封驸马了,定的是那位谦润公子,说来他妹妹还是您的侧妃,沾亲带故总归是相熟的不是。”
南宫昱丹凤眼一眯,下一秒拽起赵一霏的衣领,眼眸中要喷火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远处的两党大臣们被惊到了眼睛都看直了,上一秒还笑语盈盈的两人,咋的殿下就拽人衣领了。
来来往往的人下意识的停下步子往他们二人身上看,殿下是轻易不动怒的一个人,这个赵一霏有两把刷子,能逼得殿下发火。
“殿下瞧瞧多少眼睛盯着呢。”赵一霏拨了拨他的手指,发现越握越紧索性放弃也不挣扎了,“长公主早就纳面首了,这次是给个正当名分而已,你这吃醋吃的忒晚些了吧。”
南宫昱松开他,赵一霏狼狈的退后了两步,顺了顺气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他今日就不该招惹麻烦上身,他恭敬的垂首做好表面现象,转身利索的离开了。
凤鸾宫
明鸢正在为长公主规整冬日所需的衣服皮料,殿门被用力撞开,她一惊回头看正对上一脸郁色的摄政王。
身后跟着一群相拦的宫人们,脸上无不挂着惊惧,他们好端端的忙着手中活计,摄政王怒气冲冲的闯了凤鸾宫,又不经禀告的闯内殿,他们冒死相拦也阻止不了。
“参见殿下。”明鸢定了定神色,迎面跪下,“不知殿下可得了长公主宣诏?”
“我见她还需要宣诏?”南宫昱冷哼一声,抬脚就往内殿走,明鸢连忙打发走围在外头的宫人们,自己紧跟上他,好在长公主不在宫里。
他转了一圈也没瞧见金玉瑶,冷冷的问道:“她人呢?”
明鸢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揣度着神色,犹豫了一会,说道:“奴婢被长公主留在宫里清点过冬的皮袄子,也不知长公主去哪了。”
南宫昱一听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他转身抬脚,收了三分力道给了她一记窝心脚,明鸢没有防备实打实的受了一记,跌落在地上身子划出了好远。
虽他收了力道,可这一脚也是狠,她气血翻涌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狼狈的爬起来重新跪好,“殿下若心里有火,拿奴婢撒气也是无用的。”
嘴中被腥色的味道充满,胸口火辣辣疼,她咬住牙关才将将稳住心神,南宫昱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明鸢缩了缩身子打了一个寒噤。
他还不屑拿她撒气,只是她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他听得很不爽,顺道替她主子教训一下便是了。
身前被一个黑影挡住,凌风不知何时出现将明鸢护在身后,他单膝跪下,说道:“若是明鸢有什么做错的,任何罪责属下都愿意替她承受。”
南宫昱看见突然闪现到他面前的凌风,脑子反应一时间有点跟不上,他清晨从凤鸾宫出来的时候,凌风并不在,他以为偷懒溜走了,便没有多想。
但凌风仍在,并蹦出来去护一个宫女,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凌风回头给了明鸢一个暖暖的笑容,她羞愧的低下头,从昨夜他一直再等明鸢拿着银簪踏着月色回来,可是他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心爱的姑娘。
这一个冷夜,他经历了欣喜希望伤情失望,万般滋味交杂于心中,凌风渐渐明白,那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
他一直藏在在凤鸾宫的大树上,等待她的出现,后来听到宫人们的小声议论,才跟着闯进内殿里,看到了受伤的明鸢缩在角落里。
这是他第一次违逆殿下,可为了明鸢违逆便违逆了。
南宫昱总算回过味来了,现在这副情景,他貌似被迫做了棒打鸳鸯的棒子。
“行啊你们两个。”南宫昱用手指了一下他们,凌风这小子回头再收拾,“本王要找长公主有事,她人呢。”
明鸢想了想,软了性子识时务般的说道:“在焦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