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先放下吧,让春儿来!”说着就要将书放在一边。
“啊不不不!不用你,我自己来!你快去书房将这些书摆好,再出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记得,要多找一点!”
啊?还要找?她手里这些书不下二十本,小姐看都还没看就让她再去找?春儿瞪大了眼睛,道:“是,小姐。”
支走了春儿,魏景蓝端着水,用身体推门,刚一进去,看着房里的一幕,瞬间被惊呆了,水盆“恍当”一声落地,水花四溅……
床上那个衣服已经脱了个七七八八,以右手捂肩,左手扯着棉被蔽体的英俊男人朝她尴尬道:“你怎的这样快?”
魏景蓝的脸霎时间红的像猪肝,拾起地上已经摔残废了的水盆,火速冲了出去:“我再去打一盆来。”
这次魏景蓝打好了水,特地在在门外逗留了一番,进门前还史无前例的敲了门,直到里面有应答,她可以进去了,才进去。
水是打好了,可是水的作用仿佛没起上。吴子庸已经换下了那一身染了血的衣袍,穿上了 一件绣绿纹的浅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
“你……你都换好啦?你身上的血……”
吴子庸指指梳妆台边的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放着一个脸盆,对啊!里面有水的呀!魏景蓝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就是个猪脑子,明明房间里就有水,还跑出去打什么水?还看到……
这个房间是她的领地啊!怎么还不及别人熟悉!
“啊,呵呵,我忘了房间有水了,呵呵呵……”真是欲哭无泪。
一把将手里的水盆放下,走到床边,问:“那这些脏衣服怎么办?”
“烧了吧。”
“哦,那我拿去烧。”
“不用,你去把窗户打开,这个,就放在炭盆里好了。”
炭盆?!哦对了!房间里为了取暖是放了炭盆的。天!魏景蓝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她的根据地了。
一切收拾停当后,魏景蓝退到离卧床有一定距离的,顶着门的圆桌边坐下。
在心里嘀咕道:“这个吴子庸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上次只看到有人抓他,这次倒好,直接挂彩了,下次该不会连彩都省了,直接挂了吧?
虽然说挖别人的隐私不好,但是这样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她虽然也有撒谎,可是也没危及到别人的生命啊!要不要问问他呢?”
“你怎么不问我?”吴子庸见她沉默了,问道。
“我刚想问的,你就先问我了。”魏景蓝本来打算这么答,可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若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你若不想告诉我,问了也没用。”苍天啊!这么苏的话她竟然说出来了!
吴子庸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不禁一愣,莞尔而笑道:“你倒是有趣。”
有趣?什么意思?她好玩么?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
“伤我的人是我的仇家,我曾于他们有过节。”
废话!跟你没过节人家拿刀砍你啊?
“当初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做事莽撞,这才得罪了人。”
年少轻狂呀?莽撞?他该不会仗着这幅好皮囊勾引了人家老婆吧?
“没想到他们穷追不舍,给你添麻烦了!”
“啊?不麻烦!不麻烦!呵呵……”
麻烦!麻烦!最麻烦了! 魏景蓝在心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