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撞在门板上,凉意顺着脊椎窜上来。
“解释。”
他眼眶红的要命,像是偷偷哭过。
“解释什么?”
她不明白,并感觉莫名其妙。
“演?”
他更近了一步。
“什么?”
逼得她往后退,疏离地拉开和他之间过分亲密的动作。
没想到却刺激到裴行宴,强制地将阮流筝禁锢在墙角,高大的身形压下来。
“为什么和他这么亲密,嗯?”
他手掌压着墙,声音低沉得不像话。
许是错觉,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委屈。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他却冷笑着,低头,单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用力将领带扯下。
——慢条斯理地绑在她手腕上。
她瞳孔地震,完全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走向,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裴行宴,你疯了吧?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样的提醒只是让他停顿一秒,就换来了更疯狂的捆绑。
“对,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了!”
“是不是这样你才不会跑,才会乖乖留在我身边,多看我一眼,而不是别的男人亲密。”
她还存着眼花的幻想。
可他盛怒的脸上明晃晃摆着难过,吃醋,甚至有些嫉妒。
这算什么?他们明明都已经形如陌路了。
“我和谁亲密,管你什么事,反正你从未相信过我,反正我迟早要另嫁……唔。”
尾音消失在骤然落下的亲吻间。
他吻得又凶又狠,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
温热的唇瓣仿佛带着电流,覆于她唇上,一下又一下地攻城略地,霸道也失控,像是宣泄什么,占有什么。
直到她惊呼疼,裴行宴才猛然松开,却又赫然倒地,高烧下闭着眼,也要一遍遍乞求。
“不要离开我……绵绵,别离开我,别爱上其他男人好不好。”
原来他刚才竟是把她当成了林绵绵。
她苦涩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竟会以为裴行宴会为了她失控至此。
按照林绵绵的吩咐煮了清粥,送到门口时,却听见虚掩的门内传来裴行宴温柔的低哄。
“怎么会嫌弃你曾霸凌过她呢,我甚至不记得我们绵绵打过架。”
“我就记得你凄凄惨惨地扑在我怀里,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心疼得我呀,心都化了。”
阮流筝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像个断线木偶。
不会了,再也不会留恋了。
出国前一天,川光暮告诉她,有人跟她配型成功,她不仅能马上可以拥有新的心脏了,他还愿意替他偿还欠裴行宴的一百万。
俩人约在一处酒店见面,刚进门,她就被一股白烟迷倒。
再次有意识,是被林绵绵打来的一巴掌疼醒的。
“不要脸!竟敢下药**光暮师兄,幸亏我不放心跟来,否则师兄的清誉都被你毁光了。”
揉着胀痛的脑袋茫然起身,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身旁还睡着一丝不挂的川光暮!
惊恐抬头,正好对上裴行宴暴怒猩红的眼,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疯狗。
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阮流筝做好了心理准备,绝望地闭上眼,
不料裴行宴却只是在盛怒中,兜头将衣服丢给她,转而失控地将川光暮拎起来爆凑。
可怜的川光暮面色青紫,不知被做了什么手脚,还陷在昏迷中。
可裴行宴像发狂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往他脸上招呼拳头,再这么下去,川光暮会在昏迷中被打死的。
“别打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都被人算计了。”
她张开双臂挡在川光暮面前,却火上浇油,让裴行宴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被人算计?”林绵绵皮笑肉不笑地指着满地用掉的套套。
“难道在床上做了这么多次运动,也是被人胁迫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