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心隔肚皮,实在是难测得很啊!”
陈明河感叹了一番,继续回忆道。
“前面几次,杜天贵拿到分成,高兴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回来还请我喝酒啥的。后来,他起了贪念,内心膨胀了,就开始不满了。觉得一起盗墓,赚得的收益,就应该五五分成。”
“你不答应,所以就让他意外死亡了?”
“我确实没答应,但我也没让他意外死亡啊!他出意外,是他自己作的,跟我没关系。”
陈明河这话,是想要把自己撇干净。
“跟你没关系?”
夏凡不确定陈明河这话是真是假,于是追问道:“杜天贵是怎么样,把自己给作死的?”
“在提出想要跟我五五分成,被我拒绝之后,杜天贵便开始耍小脾气,不再跟我上山了。我当时就想着,离了白萝卜,莫非还成不了席了?于是就像以前一样,自己上山去找古墓。”
“然后呢?你没找到?”
“也不能说没有找到!我连着上了三次山,还是寻到了一个古墓的。可是,那古墓有些凶,是个毒蛇的窝子。我带去的那驱蛇药囊,根本就不管用。害我被咬了好几口,差点儿把命丢在了那里。”
“你在那古墓里,摸到东西没有?”
“摸到个屁!里面屁都没有!到处是蛇洞!那一次回来,我被玄虚道长那老杂毛宰惨了!给了好几个我珍藏的古玩给他,价值至少在两百万以上,他才给我把身上的蛇毒解了。”
“吃了一次大亏,所以你就去找杜天贵去了,答应了他提的那五五分成的分赃方案。”
“在带杜天贵上百蛇山之前,我用祖传的那些方法,虽然找不到大墓,但再怎么也是能找到几座,可以摸点儿东西出来的老坟的啊!在带杜天贵上了几次百蛇山之后,我那方法就不灵验了。”
陈明河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
“我感觉是杜天贵那家伙,在山上动了手脚,改变了百蛇山的风水。因为,带他上那几次山。他时不时的,会用手里的镰刀,砍掉一些树枝,或者割几把草什么的。”
宋惜感觉陈明河这话,有些过于夸张了。
于是,质疑道:“杜天贵砍几根树枝?割几把草?就把百蛇山的风水给改变了?他有这么牛?”
“杜家可是风水世家,以前林家村的风水,就是杜家的老祖宗布的局。你们林家那老宅子,就是杜家的手笔。”
陈明河看着宋惜,补充说。
“在杜栓柱还在的时候,他每年都会受你秦阿婆之邀,去把林家老宅子的风水局,重新做一做。在他过世之后,不仅林家村散了。就连林家,也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林家老宅子的风水局,是杜家老祖宗布的?
如果陈明河所言非虚,杜家的风水术,绝对是顶级的存在。杜天贵要是得到了杜栓柱的真传,砍几根树枝,割几把草,就把百蛇山的风水给改了,那是很正常的。
“你挖到蛇窝子的那古墓,那里面的蛇洞,是老的,还是新的?”
出于好奇,夏凡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把陈明河给问住了。
当时挖到蛇窝子,他吓得撒丫子就跑,哪里能去注意那么多的细节?
“我……我不知道。”
夏凡换了个角度,问:“那蛇窝子里只有蛇吗?有没有老鼠?”
“老鼠?有!那里面有好多老鼠!当时挖到的时候,那些毒蛇就是在吃里面的老鼠!”
夏凡明白了。
于是微笑着点头,道:“这就对了!”
“夏神医,你能给我讲讲吗?你说这就对了,是什么意思?”
“那个蛇窝子,应该是杜天贵做的风水局。如果我猜得没错,那蛇窝子里的毒蛇,就没有一条是咬了你之后,立马就能夺了你的命,让你自己下不了山的。”
夏凡顿了顿,推测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被三种毒蛇,分别咬了一口。第一条咬你的是竹叶青,第二条咬你的是金环蛇,第三条是尖吻蝮。那竹叶青应该咬的你的手背,金环蛇咬的你的小腿,尖吻蝮是从树枝上掉下来,咬的你的腰。”
从夏凡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把陈明河听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夏凡说的一字不差,就是当时的情况。
这事儿,除了他自己,只有玄虚道长知道。因为,在让玄虚道长给他解蛇毒的时候,陈明河把被蛇咬的情况,跟他简单叙述了一遍。
“夏神医,你怎么知道的?”陈明河一脸吃惊的问。
“因为我是医生啊!还是在山里跑的医生!对于治蛇毒,我是很擅长的。”
“可是我那蛇毒都解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看得出来?”
“玄虚道长确实帮你解了蛇毒,但他是留了一手的,并没有彻底给你解干净。所以,在金蝉蛊给你把蛊毒解干净之前,你的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蛇毒。那蛇毒,就是竹叶青、金环蛇和尖吻蝮的混合蛇毒。”
宋惜用不解的小眼神看着夏凡,问。
“这三种毒蛇,那可都是剧毒的,被一条咬了都很容易丢掉性命。被三条一起咬,还能自己下山?”
“陈明河的血液,应该是AB型的。AB型血液,跟这三种蛇毒混合在一起,会产生一些独特的反应。人不会死,还能走路,但是会特别的难受。感觉身上的毛孔,每一个都像是针扎一样痛……”
夏凡话没说完,陈明河赶紧接过了嘴。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当时在被那三条蛇咬了之后,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在被针扎一样。痛得我简直是,想死!”
“你说是杜天贵做的那个风水局,那他怎么知道,陈明河会跑去挖那个古墓?”宋惜问夏凡。
“陈明河寻墓的那些技巧,是老陈家的祖传。我怀疑那些祖传的技巧,说不定就是老杜家传授的。两家人在祖上,说不定有精诚的合作,一起组队盗墓,五五分账!”
夏凡嘿嘿一笑,拍了拍陈明河的肩膀,笑道:“师父拿捏徒弟,那是多简单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