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朵儿见他这样更怒气中烧,两手叉腰骂说:“你无话可说了?不要想哄着幼兰帮你讲话,幼兰才不会偏帮你!也是栗大叔跟媚儿姐姐性子好,如果换了我呀,早就带人将你家砸个稀烂,将那小不要脸的抽一顿皮鞭,再将你丢上山中头喂狼!”
宋柒斤急的脸红颈子粗额脑袋上都冒汗,说:“邬朵儿小娘子,要是我真对不起媚儿,你就是将我丢了去喂狼我也全无怨言。可现在你也应该叫我当着岳父的面将话说清?否则我死也不甘心!”
邬朵儿“呀呸!”,愤愤说:“你脸皮可真厚,幸好意思说!”
宋柒斤:“……”
吴幼兰赶忙说:“邬朵儿你心直口快,这骂也骂气也出,还是叫宋大哥进山将事说清吧。不管怎么样,不明不白的对谁全都不好对不对?”
邬朵儿哼了声,非常嫌弃的说:“好,既然这样子,就叫他进山。我这都是看幼兰的脸面,否则,哼,还敢来我摆夷部落地界,那是不可能的!”
宋柒斤舒口气,连连作揖称谢。
一帮人进山。
栗账房跟栗媚儿应是得到消息,以往吴幼兰跟江河进山,他们都会迎接的,这回却不见踪影。
吴幼兰就笑着说去拜访栗账房,邬朵儿领着他们去了。
栗账房原本是不想再见宋柒斤的,乃至动了叫闺女在摆夷部落另外找人嫁了的想法。
这一些时日相处下,他越发的觉的摆夷部落的人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可怕,当中有好多人都是非常好的,好多小伙子长的也非常不错。
更要紧的是,他们不会嫌弃闺女的去。在他们看起,那压根就不是需要在乎的事儿。
但是这闺女便是个傻的,她虽说没当着他说啥,但他看到她偷偷的哭,晓得她心中是真喜欢宋柒斤。
这让栗账房酸涩恼火不已。
宋柒斤这都要娶他闺女过门,却搞了那样一个不清不楚的在家里,这是想干啥?
后来一打探,要知那是宋柒斤以前的相好,栗账房心中便更膈应了。
这类纠缠最难掰扯的清了。
闺女之前那样委曲给人当妾,如果这再嫁也不可以如意,她这一生等于受两回非常大伤害,他做父亲的岂不得心痛死?
今天如果不是吴幼兰带宋柒斤进山,他是决不会见宋柒斤的。
就是,栗账房却没有啥好面色。
吴幼兰寒暄几句,就拉着江河出了,叫他们翁婿俩人细谈。
江河百乏味赖在部落中闲逛,吴幼兰则跟邬朵儿一块去看栗媚儿啊。
短短时日不见,她整个人都瘦了圈,气色也憔悴许多,哪儿有半分待嫁新娘的光鲜亮丽?
吴幼兰不禁吃了一惊,心生怜悯,也不禁怨起宋柒斤来了。
栗媚儿见了她,也是委曲的眼圈都红了。
勉强打起笑脸叫了声“幼兰”,泪水就要落下。
“姐姐别哭啊!”吴幼兰忙握着她的手宽慰她,邬朵儿气的说:“我去将宋柒斤打一顿给你出气!”
“这是干啥啊!”吴幼兰忙把邬朵儿拉住,笑说:“事实际上真是误解,你们先听我说几句!”
栗媚儿眼中亮了亮,带几许她自个儿亦尚不觉察的希翼。
吴幼兰心中一叹:先动了情,总是更容易受伤。
幸好这事是个误解,否则,栗媚儿可真要苦了。
等吴幼兰将事讲完,栗媚儿又惊又喜,也有一些羞窘悻悻……为自个儿之前的气哭委曲,此刻想来全成了可笑的事儿。
她完全相信吴幼兰的话。
亦或说,她乐意相信。
邬朵儿便没有她那类乌云散尽见明月的感觉,愣了愣,瞪大眼说:“不是?是我误解了?那小贱货那样子表情就差没有在脑门上写上‘我是宋柒斤的女人’几个大字了,我不会看错的。”
“你确实没看错,”吴幼兰叹说:“她那便是存心要你误解、在利用你,你跳进了人家挖好的坑中还稀里糊涂!”
邬朵儿眨眨眼,表明没有听明白……她怎样便被人利用、跳人家坑中了?
栗媚儿究竟在洪府中待了两年多,即使不争,好多事也冷眼见过,女人当中为争宠耍心眼儿玩心机,啥做不出?
她眼兽皮一跳,“是,是她缠着宋大哥?她刻意要旁人那样误解?”
吴幼兰点了下头,又向邬朵儿用心解释了一通,听的邬朵儿险些没有气炸肺。
恨不得立即把那蔺采云给撕了。
再听吴幼兰说那蔺采云如今住在她家里,邬朵儿忍受不住说:“幼兰你可真是好脾气,竟然留她住家里。如果我,早一顿乱棍打出啦!”
吴幼兰说:“打出倒是容易,但她再上宋家去?亦或在县里中躲起,等媚儿姐姐过门那天上门去闹?再如果一旦在长平县里中出了啥三长两短,人家怎样说宋大哥?就是媚儿姐姐嫁过去了,心中又怎样通畅?”
栗媚儿一时听的愣住了,暗自懊悔不分青红皂白叫宋柒斤受了委曲。
邬朵儿也反应来:“这贱妇真是可恶,竟然这样不要脸!居然连姑奶都敢利用上啦!幼兰,你怎样不将她带上我们这里来啊?看我不收拾死她!”
吴幼兰好笑,心想那蔺采云可不是个善茬,心机深沉着,动则一副梨花带雨柔软弱弱的样,带了来你们哪儿是她的对手?别不被她利用了。
这话不好明着说,吴幼兰就说:“带她来做啥?我们跟宋大哥一路,再捎带她,成啥了?再者,也给媚儿姐姐添堵不是?”
“这倒也是!”邬朵儿点了下头,又一笑:“这般好了,等媚儿姐姐过门后,她如果还赖着不肯走,你将她搞来,我收拾她!”
吴幼兰:“……”
心说蔺采云跟洪管家可不同,你折腾死洪管家,你们这里的人眉峰都不会蹙一下。
可你如果将一个娇滴滴、软弱弱,还那样“命苦可怜”的弱女人折腾一顿,保不准你们这里的勇士们没不被她勾搭上、对她生出怜悯心。而后再私底下里偷偷为她做点啥的。
到彼时,你可不要哭……
“呜,届时再说!”吴幼兰笑着把这事扔开。
邬朵儿也不愿意再说她,却咬牙切齿的表明,她是必定要狠狠教训蔺采云一通才可以。
吴幼兰跟邬朵儿从栗媚儿这儿离开时,栗媚儿的心情已然好了好多了。
她好快就要过门做新娘子,这会自然的避嫌,是不可以出跟宋柒斤碰面的。
她们出没有多长时间,宋柒斤跟栗账房也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