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兰一笑摇头说:“也不是这样说,蔺采云一个弱女人,在这里无亲无故,一旦有三长两短,叫旁人怎样说宋大哥?那般,媚儿姐姐即使过门了,心中也会存着阴影,往后这日子,便不要想过的顺心如意了。”
江河一笑,也翻身起床,笑说:“是是,我娘子说的有理!”
吴幼兰“嗤”的一笑,不再理会他。
心中却突然寻思到,他现在清醒了,还肯这样纵容自个儿,倒是真有三分跟众不同,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去,经历过啥么?
她又摇了下头,打断自个这一些天马行空的乱想,管他,左右,他这般对自个儿唯有好处没坏处就是了。
俩人起床后,正好快预备吃早餐了。
陌氏笑着说:“还在想着要不要给爷跟吴娘子留一份饭食,可巧你们就起啦!”
陌氏这话是顺口说的大实话,听在吴幼兰耳中却觉的有些心虚,悻悻一笑。
隆小硒已然带季链津进山去了,阿波他们也上书堂去了,素大娘母女两个还是没出现于人前,还是叫陌氏给送了早餐去。
唯有他们一家四口在吃饭。
郑氏有一些过意不去,想去瞧瞧素大娘怎样?被江秋菊拉住了。
江秋菊笑说:“三嫂嫂别费事了,素大娘不是说了不大舒服歇一歇就好么?三嫂嫂就叫她们清清静悄悄的歇一歇便而已!何苦去打搅她们?”
说着又嘲笑:“三嫂嫂别嫌我讲话径直,要我说呀,这母女两个也不知安的是啥心。昨天那般大闹难道还是她们有理了?还好意思冤枉诬陷幼兰,如果不是江河看到,幼兰可真是要冤枉死!这会倒好意思拿荞。还想等着三嫂嫂你去请她们、去向她们服软么?有没这样子的理儿!你如果这样一去低头呀,说不定她们心中又生出啥想法来,届时反而不好了。”
这一些话正是吴幼兰心中所想,就是她却不大好说。
江秋菊帮着讲出,她一笑,也没有反诘。
郑氏听了江秋菊,想想这事还真是这样,叹说:“素大姐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人,怎会变作这样子!哎,我是真不乐意变作这般。”
江秋菊笑说:“这人会变不是太正常了么?你们拢共也有20多年没有见了,哪可以不变!”
郑氏一笑摇头,不再说啥。
早餐后,吴幼兰跟江河辞别,往摆夷部落去。
去之前少不得叮嘱江秋菊几句,请她帮忙看着点那母女两个,不要又乘着他们不在撺掇闹腾郑氏啥。
江秋菊爽快应了。
宋柒斤望穿秋水,这几天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一看到吴幼兰跟江河来了,喜的两眼放光,骨质都轻了3两。
江河一贯来是没有啥表明的,吴幼兰忍受不住好笑,宽慰了他几句。
她一宽慰,宋柒斤又犯愁,慌张兮兮,惹的吴幼兰又好笑又好气。
一时到摆夷部落,也不知邬朵儿这家伙回是怎么样给宋柒斤宣传的,好像整个摆夷部落3万人没人不知没人不晓了。
从山下时,每一个人看到宋柒斤都是非常嫌弃、非常敌意的模样。
要是不是吴幼兰坚持要带他进山,他们早就将他打一顿轰走了。
要晓得栗账房自打来了后,倾心尽力的为摆夷部落操持打算,为摆夷部落做了好多事儿,摆夷部落上下没人不感激他的,自然对他的闺女也高看三分。
栗媚儿又做着女夫子教导学问,且又是那样温温柔柔讨人喜欢的脾气,又长的那样好看,在摆夷部落中现在可是仅次于大姑娘邬朵儿的地位,她受了这等羞辱,摆夷部落能吞的下这口气才怪。
这样说来,宋柒斤被打一顿赶下山去,一点也不冤枉。
得到消息,邬朵儿带人仓促迎上,见了吴幼兰邬朵儿就笑的和朵花一样欢声叫着“幼兰!你来了真是太好啦!我可想你啦!”奔向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而后,还不等这拥抱结束,便被人提着衣襟推到边上。
江河挑着眉头说:“你这毛病怎样又犯上了?的改、彻底的改!”
惹的吴幼兰跟邬朵儿以及众人都笑,即便是愁眉苦脸的宋柒斤也忍受不住笑了声。
邬朵儿又好笑又气,看江河眼,眼球骨碌骨碌转着上下端详江河,使劲瞅了他好两眼噘嘴说:“你这人怎样恢复了还是这样小气,我又不是男人。”
江河白她一眼哼说:“你该庆幸你不是个男人。”
邬朵儿瞬时跳起,“呀呀呀”逼问:“我要是个男人你要怎的?”
江河随随意就说:“也没有怎么样,便是丢出罢了。”
至于朝哪个方向丢出、丢出多远、会不会磕着碰着啥,那就不晓得、不好说了。
邬朵儿“呀呀呀”的叫起,噘嘴:“江大哥比傻时还要可恶!”
江河一记凌厉的眼光看去,邬朵儿激灵灵一个抖嗦,躲在吴幼兰背后径直僵掉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长长松了口气赔笑连连说:“玩笑、玩笑!呀不,口误、口误,我再也不敢了,江大哥,你千万不要丢我啊!”
邬朵儿可怜楚楚的样子将众人都逗的笑起,江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除去吴幼兰,这邬朵儿也算是奇葩一朵了。
吴幼兰忙笑着打圆场,这事即使带过去。
邬朵儿便兴致盎然拉着吴幼兰的手笑说:“你们俩来的刚好,过2天我们上山狩猎去,发觉了好大一帮野狼。江大哥,你必定要去噢!”
江河看了吴幼兰眼,点了下头说好。
她说的是“你们俩”,明显不将宋柒斤包含在内,顺带充满敌意的看了宋柒斤眼,哼了声扬了下下颌说:“至于有的人,连进山也不配,不如打发下山住马厩去!”
宋柒斤也是给逼急了,虽说邬朵儿说的话非常不好听,可究竟是“主动”和自个讲话了不是么?
上回他来,连面都没有见着。
宋柒斤赶紧向前冲邬朵儿屈身做揖,苦脸说:“只需你叫我见见我岳父把事解释清楚,住哪里我都愿意!”
邬朵儿没有好气说:“岳父?我们摆夷部落哪儿有你的岳父?哼,你家里那不明不白的女人她父亲,才是你心中认定的岳父?”
“不是那般的,我和她啥关系也没……”
“噢,啥关系都没还住进你们家了?还一口一个柒斤柒斤的叫的那样亲热?有关系那还了的?不得早就将儿子都生了呀?”
“真不是你想的那般!我……”
“想啥想呀?我才没乱想!我那是眼见为实!”
宋柒斤急,苦笑看向吴幼兰,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