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施清被掳走
温水煮葵花2025-07-28 14:575,151

  房间里漆黑一片,施清的眼睛睁的明亮,她听见身后人离开的脚步声和缓缓关门的沉重声,这才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的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上,轻俯身在窗前,那是唯一有光源的地方。

  施清的脸透过紧闭的木质窗户的小花纹的缝隙里,望见院子里灯火通明。

  她暗暗的用脑子记着,院里是四人一队的黑衣人,细数下来有五六队不止,相互交叉着在院里不停的巡逻,探查着边边角角。

  施清吞咽几下口水,望着院子里凌乱又有规矩的分布,因为紧张她记得困难,身后对着的是房间门,她生怕祁怀远会猛地推门而入,还好,并没什么动静,趁着灯光她看的细致。

  这是一个偏僻的山庄,看院子的风格,是很久之前的设计了,她很是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往远处看,是一片繁荣的林子,漆黑一片,还听得到几声重重的犬吠回荡。

  人太多,地势不熟,很明显,施清自己一人逃跑起来有些困难。

  她摸索了几下衣服,发现衣服也是被换过的,兜里空空如也,她轻骂了一声,开始在房间里摸索起来。

  房间里的灯她不敢打开,只能摸黑的开始胡乱摸索,屋子里一片漆黑,房间不小,施清默默的数着,走了将近二十步才摸到对面的墙。

  当然,她这也不准,因为人在看不到的时候走路会是歪歪曲曲的,并且她因为慌乱,步伐迈的也很小。

  虽然已经小心翼翼,施清还是被毯子轻拌了一下,此时的双眼仿佛是假的,因为夜盲症的原因,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只能小心再小心的试探着走路,脚趾还是撞到什么,她立即啊了一声,又匆忙的捂住嘴,声音在喉咙之间压下,她伸手扒住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一片空白,施清把能找的地方找了一遍,没有任何东西,她心里开始不停的骂祁怀远,这家伙还真是细致,生怕她找到什么。

  这点脑子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绑架人的事情。

  刚骂骂咧咧,便听见走廊中有轻微的脚步声,她立即转过身,踉踉跄跄的扑向床,中途还摔了一跤,她慌的厉害,还是钻进被子里,将脸埋了进去。

  柔软的被子也给不了她温暖,她将身子蜷缩的更厉害,掌心一片湿润。

  来人的鞋子敲在木质地板上,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反复敲打在施清的心尖,她心脏怎么也压不住的砰砰直跳。

  祁怀远掀了被子,自己也躺了进来,他身子落在床上的时候,好有一声喘息。

  就在施清以为他要睡了的时候,他又再度伸手,很轻易地便将施清拥进怀中。

  他的下巴落在施清的脖颈窝里,轻轻的细嗅着施清的体香,轻轻的喘了口气,仿佛真的很舒服,将施清拥的更紧。

  施清感受着两个人的躯体紧贴在一起,更是不敢动弹,只是任由他抱着。

  他仿佛真的怕施清被惊醒,抱得轻柔,手掌覆盖在施清的手背上,大手掌将施清的小肉手包裹了起来。

  又在一片黑暗中轻叹息一声。

  “手脚都这么凉。”

  施清不确定祁怀远是不是与自己对话,便只咬着嘴角不发出半点声响,试图装睡蒙混过关。

  感受着身后的人,慢慢静了下来,呼吸声也变得均匀。

  施清一边装着睡,一边不老实的将手掌从他掌心脱出,手臂伸出被子,想要躲开他的怀,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老实点,要不然我做什么可不是你能决定的。”

  施清乖乖的缩回了手,任由他揽着自己,他又在身后轻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没睡得吗。”

  施清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全然不顾施清的不理不睬,继续闭着眼睛说道。

  “因为你睡觉总是像个小猪,雷打不动。”

  施清:.....你才是小猪,你全家都是小猪,老爷子是老猪。

  施清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嗅觉此时又变的灵敏,熟悉的香水味道一点一点的萦绕在施清的身旁,一种烟草味配着熟悉的香水味往施清的鼻子里灌。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当年她极其钟爱这个牌子的香水,这款男士香水是个极其冷门的味道,施清却偶然闻到之后喜欢的紧,包装的精致的送给祁怀远。

  她那时还不知道,祁怀远用惯的香薰一毫克都要比这个香水贵的多。

  不过,祁怀远却很喜欢,每日必撒上一些,施清便会像是闻到上瘾的味道,伏在他的怀中嗅来嗅去,还要哼唧着,太让人上瘾了。

  祁怀远捏着她还有点婴儿肥的脸,笑着应下,以后我只喷这个,闻到这个味道你就忘不掉我了。

  后来,施清逛街的时候驻足过,店员说这款因为销量不好已经停产了,施清有些遗憾却又觉得坦然,有些事情总会莫名消失在时间的长廊。

  施清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光直直的射在床边,打在那人的侧颜上,他已经醒了,正眯着眼睛望着施清,施清朝后惊了一下身子也朝后退。

  不熟悉这个床的构造,她一个踉跄身子翻下床去,摔在柔软的地毯上,逗的祁怀远笑出声。

  也只有她无论是什么场合都有让人破涕大笑的能力,初见时是这样,后来也是。

  施清坐在地毯上,揉着磕了一下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他从床上坐起身,坐在床边上,脚踩在地毯上,由高往低的俯视着施清。

  然后便是伸出手。

  施清才不理他,只是揉着头顶,试图清醒过来,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祁怀远的孤傲,他总是由高朝下的朝着自己,仿佛自己只是他脚下的蝼蚁。

  祁怀远见她不动弹,便双手朝下,将她捞了起来,施清挣扎着,突然想起什么,便不再动弹,任由他将自己拉回床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坐在床上,施清的脚搭在冰凉的桑蚕丝被上,有些冰冰凉凉舒服的紧。

  祁怀远慵懒的靠在床边,看着缩成一团的施清,她抱着膝盖,长发笼盖住她的侧脸,她下巴搭在膝盖上,眼眸恍惚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怀远伸出手,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回耳后,露出她粉白的小脸。

  他修长的手指仿佛是在摸宠物一样,指腹贴在施清的脸颊上,磨蹭着,一下又一下。

  施清终于烦了,伸手不耐烦的打在他的手背上,蹙着清秀的眉,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起开。”

  祁怀远笑得更开心,由内而外的快乐,双指捏住她脸上刚有的一些浮肉,声音慵懒又有些沙哑的开口。

  “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他掀起被子想让她坐回被子里,施清皱起眉,看着他一副满足的嘴脸,越看越厌倦,气不打一处来。

  “我饿了。”

  “好,我让他们准备。”

  “那你走开,我要洗漱。”

  祁怀远朝着她身上白色的柔裙轻挑了下眉,嘴上还挂着一抹邪笑,声音中有几分调侃在。

  “你哪里我没见过。”

  施清毫不犹豫的拎起床头的绵柔枕头,一下子抽在他的身上,脸上有了几分怒气。

  祁怀远眼看着她要被惹恼,便举手投降。

  “好,我出去,我出去。”

  施清脸上有几分浮上来的怒气,死死地盯着他,他站直了身子,白色的衬衣因为睡眠已经全是褶皱,他随手拉了一下,绕到床的那边离近了施清。

  “衣服和鞋子等下我会让人送进来,洗浴间在这个房间的斜对面,我在楼下等你。”

  施清半瞥着眼瞪着他,生怕他再度靠近,施清太了解祁怀远,人前装的彬彬有礼,人后就是饿红了眼的饿狼,保不准他会做点什么。

  果然,施清虽是严防死守,他还是在走之前又捏了一把施清的脸,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去。

  刚走出房间的门,便有四名佣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走了进来,朝着施清齐声喊了声施小姐。

  两两人的手中还推着两架衣服,摆的整整齐齐,皆是还未摘取吊牌的新衣服,施清认得logo,她无趣的珠心算着,这两架衣服要抵得上二三线城市的一套首付了。

  她咧了咧嘴角,跳下床,祁怀远最喜欢她穿裙子,于是架子上全是不同的裙装。

  施清朝着她们摆了摆手,自己落座到梳妆台前,手肘撑在凳子的靠背上。

  “我不想穿裙子。”

  众人看向领头的女子,那女子温婉的笑着,点了点头,立即让众人退了出去,将衣服排成排的留在房间里。

  施清趁着众人出去的机会,又开始研究着整个房间,很大,比昨晚夜里的感觉还要大上许多,木质的地板和天花板,还有窗台上的设计都告诉她,这是一栋很多年前设计的房屋了,当年应该也是名师设计,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许的不合理。

  施清只看到这个房间,便以脚丈量着出整个房子,不过,就算她设计过很多的房屋,还是不能确定这个房子会有多大,或者,有没有更特殊的设计。

  众人没给她更多的独处时间,没过一小会儿,便又推开门,施清立即坐回椅子,冷漠的看着,那女子领着更多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佣人,推着几百件的休闲衣服进来。

  施清不屑的扬起嘴角,又摆了摆手。

  “这么多衣服,现买的?肯定是之前哪个女人穿剩下的,我不要,我要买新的。”

  领头的女人自然是知道施清故意刁难,她脸上的笑容仿佛是打针留下的,丝毫不会变化,只是努力放柔了声音,朝着施清解释。

  “这都是提前为施小姐准备的,全部是直达到此,这个地方也只有祁先生和施小姐来过,并无他人,如果施小姐不喜欢,还有更多的衣服、配饰、鞋子,都在衣帽间随时为施小姐准备着。”

  施清耳尖,立即听出了她虽然放低放软了声音,还是有几分沙哑在的,和,和那天晚上那个人的沙哑声音不谋而合。

  她心中突然浮起一丝喜悦,嘴上也不在刁难,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随意拎着一件衣裳进了洗浴间。

  洗漱间装修的奢华无比,浴缸更是像个迷你小型的泳池,能容纳数人,施清想着脸颊一红,立即抽了自己一巴掌,都被人绑架了,还在这胡思乱想,真是不怕死。

  她能胡思乱想自然也是祁怀远给她的安全感,他不会伤她,她知道的。

  施清抱着自己的换洗衣物站在墙边,看着几个女生忙上忙下的放热水、点香薰、准备精油、花瓣、以及任何施清可能用到的东西。

  施清则是抬眼望着明亮刺眼的天花板,细细的一处一处的探寻着,祈祷祁怀远个神经病不会安装个什么摄像头出来。

  她虽然觉得之前的祁怀远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现在的祁怀远....她赌不准。

  众人准备得当,浴池边的三层收纳台塞得满满当当,才朝着施清有礼的鞠了一躬离开。

  施清走到门前,将浴室的门反锁,心中还是不安,又搬来了浴室的长椅,吃力的拖了过去堵住门。

  洗漱完毕,这样偏僻的山里还真是有些比市区里温度低的多,施清裹上一件单薄的T恤,长长的垂到大腿根部,紧身的深色牛仔裤,整个身材被这件衣服盖的严严实实,除了脸和脖子,哪里也漏不出来。

  不知道是设计的问题还是衣服偏大,袖子也长了很多,施清能将整个手掌缩回去,她十分满意,任由两名佣人将头发梳理完毕,才慢悠悠的扶着漆黑中掺杂着金色的旋转楼梯走到一楼。

  施清走路的时候还分神的多看两眼,确认了这个楼梯里裸露出来的金色,是金子...是金子!

  施清心中突然波涛汹涌起来,内心不禁渐渐的浮起一句脏话,不过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当时就扑了上去。

  手掌却捏着实木的楼梯扶手捏的更紧,她想咬一口看看,说不定自己还能发个小财。

  想着,便已经走到楼下,祁怀远坐在圆桌前,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早餐,施清骂了句暴殄天物,她刚刚是撒谎的,这时真没有胃口,这么多菜,吃不完岂不是要浪费掉,袁爷爷告诉我们,不能浪费一饭一菜!

  祁怀远望见她站起了身,看着她落座在自己对面,立即打了个响指,四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扛着椅子将她转移到祁怀远的身旁。

  施清的嘴抿的更紧,刚想发脾气,突然发现,这样更容易看不见祁怀远,于是嘴角立即浮现笑意,站起身抓了个馒头。

  袖子太长了,有些耽搁吃饭,施清将手腕举的高高的,生怕袖子会划到菜饭。

  祁怀远等着她坐回原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垂着头帮她细心的将袖子绾了起来。

  施清不是没有挣扎,她用力的扯着衣袖,眼看着袖子越扯越长,祁怀远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朝着她摇了摇头,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施清无奈,只能换成左手啃馒头,低着头望着离自己最近的一盘咸菜,馒头配着咸菜啃了起来,除去这个范围,任何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只当做看不见。

  祁怀远调换个位置,绕到她左边,为她挽着左手袖子,再抬眼的时候便眼见着她将一个不小的馒头啃去了大半。

  “只吃这个没营养。”

  施清: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吃个鸡蛋。”

  他站起身,斟酌许久,才捏起离自己最近的鸡蛋,轻放在施清的面前。

  “我不吃水煮蛋的。”

  “什么时候有的毛病。”

  施清听见他还是像往日里哄她吃饭一样的语调,便抬起眼朝着他莞尔一笑,眉眼弯弯的。

  祁怀远也跟着浮出笑意,不过,这个笑还没撑过三秒便被施清接下来的话,生生的怼了回去。

  “坐牢的时候,没什么可吃的,每日的三餐就是一个馒头、一个鸡蛋和一小碟咸菜,馒头和咸菜是没得选只能吃,鸡蛋是吃伤了,后来闻见就想吐。”

  祁怀远面上立即冷了下来,将她手中的馒头夺了去,扔在盘子里,盘子碰撞餐桌发出‘咣叽’一声。

  立即有两名女佣端起这三样撤了下去,施清则是站起身试图阻拦,嘴上还继续开口喊着。

  “别扔啊,这可是有些人想吃都吃不着的,扔了多可惜啊。”

  祁怀远深吸了口气,将她拉回椅子上,腰部狠狠地撞在实木的椅子上,施清疼得立即皱起眉。

  祁怀远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声音中却已经冷了下来。

  “清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会补偿你的。”

  施清疼得闭上眼,朝着他抓,抓住他的衣袖,张口有些嘶哑的求助。

  “我腰,我的腰,祁怀远。”

  祁怀远脸上立即换成了有些紧张的神色,手掌贴在她的背上,冰凉的掌心贴上去,施清更是嘶的一声,祁怀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一楼的房间走去,还喊着。

  “叫张医生,去啊。”

  施清在他怀着,鬓边真的出了许多的汗,顺着她瘦小的脸颊往她的胸前滑落,没一会儿便将施清T恤的胸前和祁怀远的衬衣上都沾湿一些。

  “对不起,清儿,我忘记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怕,医生立即就过来了。”

  施清只是痛苦的咬着嘴角,身子侧着,整个人像个被扔进热水里的龙虾,弓起身子。

继续阅读:第八十四章 被迫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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