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了什么。
宋初九点点头，曾经她吐露过一次。
两人结过婚离过婚，她不确定能不能和姜慕寒再次走入婚姻殿堂，实在是姜慕寒身边的变数太多了。
但那是以前。
经历这一次后，她觉得姜慕寒和慕君衍都是可怜人。
哪怕，最后两人走不到一起，她想自己也不会有遗憾。
她鼓起勇气，轻轻抱住她，沾着酒香的软软唇瓣贴着他的耳蜗。
“我们，有过夫妻之实。”
“你说什么？”
姜慕寒很错愕，激动地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之大，都捏疼了她。
“疼……”
她忍不住轻呼，他这才意识到，赶紧松了点力气。
“你再说一遍？”
“还记得在宋家老宅吗？有一晚你被宋倩倩陷害，那晚我刚好路过……”
“是你。”
姜慕寒此刻百感交集，他真是又气又想笑，五味陈杂。
他一直在担心那晚的女人会跳出来，给钱财还好打发，要是要名分要他这个人，他都很为难。
之前秦未央还拿这个来诱导他，让他误以为那晚的女人就是秦未央，让他和宋初九感情破裂，甚至最后都离婚收场。
到现在，秦未央怀着孩子，依然是两人不愿提起的痛处。
可眼下，宋初九竟然告诉他，她才是那晚的女孩，他高兴坏了，一颗心总算尘埃落地，却又疑惑。
两人感情发展稳定，说出来肯定是升温的助力，为什么宋初九选择闭口不提，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都已经发展到这样了。”
宋初九喝了点酒，脸颊有着迷人的酡红，眼睛雾蒙蒙的，格外水灵。
她有些酒劲上来了，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噘着红唇，很懊恼的道：“说什么啊？那晚你叫着秦未央的名字，可亲热了。”
姜慕寒如遭雷击。
他那晚有些神志不清，完全被欲念驱使。
他也想安慰，也想让她别怕，其实他不是那种人。
可当时那种情况，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也不记得自己稀里糊涂说了什么。
原来，他叫了秦未央名字。
也难怪……
那个时候他和秦未央刚断没多久，诊断出自己心脏衰竭，生命进入倒计时。
他对秦未央的感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但他有求生欲，这个节骨眼告诉宋初九，那个时候对秦未央爱恨两难，还没有彻底释怀，这不找死吗？
“这就是你不愿告诉我的原因？”
宋初九气鼓鼓的，本来不打算多喝的，现在气得一口闷了。
“一开始是跟你没什么感情，总不能因为和你睡过一晚上，就非你不嫁，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吧？所以我一开始根本不打算承认，哪怕我知道当时你我根本不熟，你叫谁的名字都与我无关，可后面……后面不就……”
不就慢慢爱上，难以割舍了吗？
原本不放在心上的事，也成了心里的疙瘩。
他叫的可是前女友的名字。
哪个现女友心里能痛快。
她觉得丢人！
“你要是早告诉我，秦未央根本不可能成为我们的阻碍，我也不会任由她耍那些卑劣的手段。”
姜慕寒赶紧岔开了话题，再深究下去，宋初九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怨，有些招架不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