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惊歌篇第六十章 大势已去
一业东君2025-10-09 10:106,117

  “报~”

  随着一声长啸,一名禁军直入后宫来到皇后居所,此刻中书令萧房在女儿萧凤的照料下,已然转醒,正欲起身去宣武门,却见侍卫来到,忙问之。

  “外面情形如何?”

  这报信的禁军虽坚毅,但仍忍不住男儿之泪,含恨说道:“大统领秦泰来、御行司掌使步倾力战而亡,禁军正在奋力厮杀,少时便可歼灭城下之敌。”

  “啊!”

  才刚刚醒来不久萧房气息还未平顺,听后消息大吃一惊,不由得后退几步,差一点又坐倒在地,好在皇后萧凤在身边搀扶着。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萧凤知父亲此刻心乱,一时也想不出良策便连忙退去来人。扶萧房坐下。

  “父亲还请稳住心神,虽然大统领已然身死,但副将金丕尚在,禁军主力未损,城下之敌人数远不及我方,对方仅凭两位杀神也绝对闯不进城来,情势还不算太差。”

  皇后之语虽听着有理,但在萧房心中败局已定。

  “没用的……已经没用了,原本绵城是我布下的援兵可如今太守萧辅、重阵营统领萧云兮以及骑兵参将萧阙皆被郁劫刹麾下杜崇芳全部斩杀,三万援军转眼成了叛贼,奔走之间离京师恐怕只有数步之遥了,一旦他们与面前之敌汇合,即便禁军再顽强最多也只能苦苦支撑,而一旦遥冬祭典那边陛下……郁劫刹便会亲自领兵过来,届时即便秦泰来死而复生亦是无用。”

  见萧房说话间懊恼的低下头,萧凤甚是不甘连忙拉住他的手说道:“父亲不是还在吗?你可是咱大魏堂堂的宰相,国之智囊呐。而且郁劫刹只是统辖一域,大魏还有三方势力,难道皇城有难求救他们敢不来救驾吗?”

  看着女儿不屈的样子,萧房苦笑的摇了摇头。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智谋无用。而最近的势力,为父算过,根本来不及……”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面对女儿的质问,萧房抬起双手不停的搓着自己干皱的老脸,顿时气氛陷入了沉默,整个宫殿在外面阵阵的喊杀声中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不!我们不能在留在这里了!”

  突然之间萧房陡然而起,恢复了往日精神,皇后萧凤似乎看到了希望,他一把扯住父亲的手,欣喜的看着对方,然后得到却是令萧凤最失望的结果。

  “走!现在就走,带上陛下的玉玺,去南域榖州找信王,他是陛下的叔叔,皇室宗亲只要他振臂一呼,天下擒贼,胜局犹在!”

  “这就是您想出的主意?”

  就在萧房言之凿凿之时,萧凤喜容凝固,拉着父亲的手也随即松开了。

  “……只要能活下去,败局还可以扳回来。”

  “那陛下呢?不救了吗?没了他的魏国还是魏国吗?”

  面对女儿又一次的质问,萧房哑口无言……他羞愧的躲避着女儿的目光,却发现无论如何转身,那灼热的视线一直都在。过了许久,听着殿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吵杂,他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老头子,保不住国家,最起码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呀。”

  这时他最后一句可以回复萧凤的话,说着他快速的伸出手,想一把抓住女儿,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想萧凤猛的退后了两步,萧房的手一下子抓了个空。此时他即便再羞愧,也只能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凤儿……”

  “父亲,你好似忘了,本宫现在不仅仅只是你的女儿……还是我大魏的皇后!”

  萧凤这句话一出口,神情之中英气逼人,萧房望着身边的女儿虽近在却犹如身隔鸿沟无法移越。一时间只能呆呆的看着对方。

  而与此同时皇后萧凤叹了一口气,如同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他一拍手身边的侍婢立刻来到她面前,只见萧凤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后者表情甚是犹豫,刚要说不敢,抬头却见自己的主子,目光锐利,当即打了个寒颤,连忙跑出了殿外。看着那奴婢离开了,萧凤的神情才逐渐柔和了下来。

  “……父亲,妹妹们可还在城中?”

  “不,在进宫之前,我特意让泰松派的弟子护送她们出了京都。”

  “呵,看来父亲早已做好了退路。”

  萧凤安心的点了点头,脸上似乎又露出笑容,只是双眸中泪珠却再也忍不住了。

  “和我们一起走吧,你的妹妹们都在等你……”

  萧房语气颤颤巍巍,早已没了往日雄姿,此刻站在那的只是一个护女心切的老人,苦苦哀求着自己的女儿。

  “现在看来先帝为陛下选妃之时,您是对的,我若不去,您现在也不会这般为难了。”

  “唉,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可以挽回……”萧房的声音越来越小。

  而这个时候刚刚跑出去的侍婢举着一个盒子,回到萧凤面前,只见她轻轻将其接了过来,然后来到萧房身边,递给了他。

  “父亲,虽然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但本宫是大魏的皇后,是陛下的妻子,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这个家,等他平安回来。”

  “啊!”

  萧房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唤回自己的女儿了,当即仰天长叹,跪下身子,高高举起双手。

  而与此同时站在面前的萧凤也收起了温情脉脉,只听她含泪说道:“萧相,这是陛下之玉玺,现在交予你,望你不负皇恩,号召天下群雄起兵护国。”

  说着皇后萧凤便将玉玺放到萧房手中。后者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臣,一定不辱使命。星夜兼程赶往南域榖州提兵回救都城,望皇后擅自珍重,只要拖住三天,臣援兵必至。”

  “不……相爷当先救陛下,只要陛下在魏国便在,天下黎民便在!至于区区京都,毁而可再建,皇后死而亦可再立!”

  “是!”

  萧房大喊一声,猛的磕了一个响头,起身含泪而走,萧凤同时再下凤诏。

  “殿外武为何在!”

  “在!”

  “你等护相爷从西门而出,如有阻拦立斩不赦!”

  “是!”

  在安排完之后,萧凤看着父亲匆匆而去,转头拭去泪水接着进了内室,从自己的陪嫁箱底掏出一把象牙匕首,回手放在袖中,然后带着侍婢趁着夜色去了贵妃宫中。

  此刻皇城外面喊杀震天,后宫个个人心惶惶,而唯独伽蓝却在专心念佛。萧凤小心的走了进去,贵妃殿中侍婢们,连忙跪下叩拜。随着一声“皇后娘娘金安。”伽蓝这才赶忙起身,来到萧凤面前。

  “姐姐,外面杀声阵阵,发生何事了?”

  自从萧凤当上了皇后以来,后宫管理及其妥当,消息更是把控的紧,因此不止伽蓝,后宫佳人均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们先退下吧!我与伽蓝妹妹要独处片刻。”

  萧凤没有直接回答伽蓝的问题,而是喝退左右,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关上殿门,他随即紧紧拉住伽蓝的手将她拽至内室卧榻前。

  “姐姐,轻点,疼。”

  对着伽蓝的哀求,萧凤没有理会,她一把将前者扯到面前,然后将脸凑到她耳边,冷冷的说道:“我且问你,四帅之一的郁劫刹与你是何关系?”

  “没,没有啊!”

  伽蓝一脸无辜的望向对方,而萧凤则目光锐利,暗藏杀机。她的这般神情,伽蓝并不陌生,就在不久前,也是在这后宫之中,显王生母刘氏便是被她如此注视下瞬间抹杀。

  “真的?”

  萧凤神情逐渐狐疑,表情越发冰冷。

  看的伽蓝不由得的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道:“先帝在时,陛下与我一同去驿馆拜会迦叶尊,回来时遭逢刺杀,关键时刻是郁将军救的驾,因此便有了一面之缘。之后便再无交集。”

  “是吗?”

  萧凤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手上力道也逐渐松弛了一些。她随即扶伽蓝坐在床榻之上,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我听说迦陀圣女,脐下有一莲纹,名曰圣心,乃是贞洁之象征唯有处子才有,妹妹与陛下从未圆房,我想应该还在吧?可否让姐姐看上一看。”

  “这……”

  还未等伽蓝答应,萧凤一把将后者推到在床上,解下对方腰带,扒开外衣,轻轻一拉褥裤,只见伽蓝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朵红纹娇莲犹然而现。萧凤这才松了口气,霎时觉得自己实在过分了些,当即帮伽蓝穿戴整齐,躬身跪下。

  “好妹妹,原谅姐姐,如此危及时刻,我实在是不得不这样做。”

  萧凤说着眼眶又红了。

  作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之人,萧凤这番大礼倒是让伽蓝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颤颤巍巍的去扶萧凤。

  “姐姐带我不薄,妹妹心知。出此异举,必有原因,还请快快起来。”然而不论伽蓝如何拉拽,萧凤仍是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

  “妹妹可知,陛下此次出巡恐怕凶多吉少了。”

  萧凤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伽蓝吃了一惊,随即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怎……怎会……”

  “叛逆之人真是郁劫刹……”

  “啊!”

  惊愕连连的伽蓝吓的脸色剐白,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昨日送陛下出行,我见那郁劫刹目光之中只有妹妹,神色甚有情谊,因此才会怀疑你与他有所勾搭,今夜本欲杀你而后快,可却又于心不忍,如今有一事想托,还请妹妹务必答应我。”

  说着萧凤将头手整个都贴在地上,如此情形不容伽蓝不答应。

  “姐姐请讲,妹妹如能办到一定照做。”

  “如果皇城陷落,那郁劫刹果有贪恋妹妹美色之心,还望你能忍辱负重……为国除奸。”

  “啊……”

  这话一出伽蓝彻底呆了,只见萧凤缓缓立起身子,抽出袖中象牙匕首放在伽蓝手中,紧紧的握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后者便连举起刀子的勇气都没了。

  就这样二女双手共握一刀,泪眼相望直至抱头痛哭……

  而同一时间,在京城郊外,驸马岳豫笙领着京都卫两万轻骑朝遥冬祭方向急奔,路至遇相亭,忽见有道路中央一人独立于月色之下。随口吟道:“媚尽蝶澜,朔月寒飞,魇舞惊梦写阑珊。拨乱七弦,尬音萧瑟,哀歌入眠曲悠扬。”

  “停。”

  这声音岳豫笙化成灰都识得,对方既然将曲幽阳留在此处,目的自然是为了拖住自己。而此刻却又是争分夺秒,一丝都不能耽搁,想到这里岳豫笙随即指挥道:

  “京都卫听令,左右两列齐上,拿下曲幽阳。其余众人随我继续赶路。”

  军令一下,京都卫随即出动,然而却并未按照岳豫笙指示行事,只见这二万人马分散来看,顿时将曲、岳二人围在中间。

  “哈哈,驸马爷,我看你也是昏头了,京都卫跟禁军一样都是由自己的将领一手调教而出,他们怎会听你的呀。”

  岳豫笙看了看眼前重重包围的京都卫,又打量了一番曲幽阳,心中明白要想脱身已然不易。

  “怎么样,驸马爷?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岳豫笙莞尔一笑,同时紧了紧手中带着的紫金赤纹掌套。

  “你认为可能吗?”

  看着对方坚毅的眼神,曲幽阳也笑了起来。

  “我想也不可能。”

  说着曲幽阳将蝶舞双剑取出,凝神聚气准备再续一番“蝶恋花。”

  而岳豫笙呢,他此刻再想救援亦是无望,面对强敌,重兵,他冷静的盘算了一番,一者对方在逼宫之战中先后与秦泰来、沈宁交手,伤势应当比自己重的多,二者京都卫虽然人多势众,但战力有限,只要自己能力压曲幽阳,这群乌合之众并不足虑,想到这里,岳豫笙也爽快的下了马,誓要在此折翼灭蝶。眼看二人战局一触即发,却在这时听得一阵狂笑伴着马蹄随即而来,这声音岳豫笙再熟悉不过,只见他厌恶的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股不祥之感。

  “岳豫笙,你看看这是谁。”

  在张狂的叫嚣声中,包围着的士兵让出了一条道路,原京都卫都统顾奂臣骑着马飞奔至了曲、岳二人面前。而在他前方马背之上还躺着一名女子,身着华服,垂着脑袋、口中捆着白布,似乎奄奄一息,顾奂臣叫嚣之间,一把扯住女子的头发,那熟悉的面容随即展现在了岳豫笙面前。

  “华霑!顾贼,你安敢如此!”

  岳豫笙一看爱妻如此模样,顿时暴怒。不顾曲幽阳转头朝顾奂臣而来。

  “哎呀呀,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曲幽阳一并双剑,负手而立,眼中对顾奂臣甚是鄙夷。

  而顾奂臣呢,上一战他算是被岳豫笙打出阴影,原以为有华霑公主作质,岳豫笙会束手束脚,谁知却彻底激怒了对方,,心中一下子慌了,连忙扯起华霑挡在身前,大声喊道:“停下!再上前一步,我……我就拧断她的脖子。”

  “来啊,你可以试试!看看到底谁先死。”

  见岳豫笙并不接受威胁,顾奂臣更是错乱不安,连忙指挥士兵缩小包围圈,护住自己。然而此刻怒发冲冠的岳豫笙如同一只恶魔,身上散发着无尽的杀意,京都卫的士兵连上前一步都做不到,眼见着对方越来越近,顾奂臣忙向曲幽阳望去。却见对方转身要走,心中大骇。

  “曲校尉,你要去哪?”

  “抱歉,顾将军的处事风格曲某不敢苟同,还望珍重。”

  “等等。”

  气急败坏的顾奂臣心中暗骂曲幽阳不是东西,但此时此刻没有了他,自己又怎是岳豫笙的对手,想到这里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恶计油然而生,指着曲幽阳破口大骂。

  “他妈的,想不到堂堂的二十四杀神里面居然也有这种懦夫。”

  此话一出,曲幽阳霎时停下脚步,转头瞥眼望向顾奂臣。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你与岳豫笙不但同为二十四杀神又并列魏国四公子,可惜却从未分个高下,追其缘由还不是对方不愿全力以赴,如今我以他爱妻相逼,他盛怒之下当可一试玉面拂柳之全功,结果你却要走,难道不是懦夫吗?”

  “噢,你会有这么好心?”

  曲幽阳狐疑之间,目光随即又落在岳豫笙身上。

  顾奂臣见稳住了一方,立刻又拉紧缰绳连连后退的同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指着岳豫笙继续叫嚣。

  “驸马爷!老子确实打不过你,这点我认了!但你可知我为何在你前脚才出城,后脚就掳了公主吗?”

  “因为你想死!”

  岳豫笙咬牙切齿之间,脚步逐渐加快,眼看着再近一些,便可直奔面前,顾奂臣面对这番情形,只得豁出去了。

  “对!我想死!但临死之前,我就像证实给天下人看,你岳豫笙空有其表,不配位列杀神之位。因此我才特意掳来公主,逼你全力迎战曲幽阳。如果你胜了,在下心服口服,不但会放了她,还会自绝当场,以此谢罪……”

  “那如果我输了呢?”

  岳豫笙说话间终于停下了脚步。

  顾奂臣悬着的心总算了落了下来。

  “败者当死,又何必问,至于你的妻子,我以武者的尊严作保,你死之后,立刻放行,决不为难她!”

  “这可是你说的!现在把你的脏手拿开。”

  见岳豫笙答应了下来,顾奂臣立刻松开了华霑的头发,把她小心翼翼送下马来,交给身边的士兵看管,同时也让人解开了封在其口上的白布。

  “夫君……”

  华霑一声轻唤,眼泪随即而流,岳豫笙虽是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故作镇定,轻声安慰道:“爱妻勿怕,为夫这就带你回去。”

  说着岳豫笙重新转身再次面对曲幽阳,而后者双刀一晃,斜嘴笑道:“虽然这样的场面,让曲某实在不舒服,但能与你全力一战,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

  无言,沉默,对于一个高手来说,这样态度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见无声的岳豫笙左脚突然用力一震,刹那间脚下一块石子飞到他面前,而与此同时左手抬起,二指一波,那飞起石子便如同离弦之箭,射向曲幽阳,后者不敢大意,急忙提刀去挡,谁知那流石就在碰到刀身的那一刻,突然碎裂,接着一朵猪笼草迸发而出,随即漲大数倍,巨口大开这便要吞下曲幽阳,后者大吃一惊,不敢化生蝶势,只能将内息聚与刃尖,凭着蝶舞双刀之利,斩落巨大恶花,然而就在他手起刀落之间,岳豫笙已至面前,拨、弹、拈、拿、数十道掌影朝他袭来。

  见势不对,曲幽阳连忙转换刀式,顷刻之间噼啪作响,二人攻守交错,奇招迭出,快的令人咂舌,妙的令人惊叹,正可谓:乱蝶迷情花如影,黑翼霓虹舞斑斓。原是璀璨烂漫景,生不逢时煞三千!

  就在这蝶花乱舞之间,二人相拆已过百招,花叶乱,蝶翼伤,至极之下双方攻防齐破,一时间,曲幽阳手中之刀红蝶溢出,也不知这喋血之艳,嗜得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亦或是天下人至血……而再看岳豫笙掌式间飞瓣乱殇、更不知所折之花是送给对方的哀花、还是牵挂佳人之衷花亦或是自己死亡之葬花。

  如此伤势互换,若是换做常人没个几下早就瘫倒在地,然而面前的这二个血液虽洒,却仍是斗志旺盛,如痴如狂之间,确实似杀神附体,不死不休!对砍互伤直奔三百回合而去,或许是因为倦了,或许是因为无聊了,直至三百零一回合,二人终于按捺不住,一时间绝招上手!

  “蝶落残烟染红霞。”

  曲幽阳从未用过的招式,只见漫天红蝶笼罩其身,双刀挥舞之间,隐隐有巨蝶浮现,招式越快,影像越清晰,宛如一只大蝶在周围小蝶围绕下,碾碎面前的花海缓缓前行。

  “泥金九连环。”

  岳豫笙也不示弱,逼宫之战绝艳之姿再现寰宇,顿时巨大花团,瓣影入丝一同打下对方。

  “啊!”

  “杀!”

  在二人响彻全场的嘶吼声中,蝶与花正在逐渐靠拢,曲幽阳刀势之快,快不见影,但仍是被泥金之花打的片体鳞伤,不成人形,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顽强的迈步向前。

继续阅读:魏武惊歌篇第六十一章 另一只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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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为酒殇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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